与兽同行系列一 流浪汉
「应该算吧。你真的......」锺舍忍不住瞄了瞄箫和身边一直冷着一张脸的大男孩。
英挺的五官,刚硬的氛围,挺拔的身体,特殊的气质,沉默的性格,好一个酷男儿!
锺舍觉得除了「酷」那个字,几乎找不到可以概括形容这个大男孩的恰当词语。
看着看着,脑中不由自主冒出箫和和大男孩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影。可怜锺大帅哥,看样子也老大不小,脸却红成了猴子屁股一般。
不知道这两人谁扮女角?
「锺舍?锺舍!」
「啊!什么事?」
「你这样看他,我可是会吃醋的哦。」箫和怪笑,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在吃谁的醋。
锺舍听了不停打哈哈。
箫和瞧了他半天,脸色一整道:「言归正传,我想麻烦你带我去CED公司可以吗?」
「这个......」锺舍显得有点为难,「一般都是他们公司的业务员来这里,他们公司我也就去过一次,还是他们招待市里大小医院医生的宴会上。或者你留下你医院的电话号码,我让他们公司的业务员直接去找你?」
箫和摸摸下巴没有说话。
锺舍何等聪明的人,一看箫和的表情就能猜出其中有他不知道的事,微笑道:「当然,如果你留下的电话号码跟你上次给我的一样的话,他们也就无法联系到你了。」
「对不起。」箫和率直地道歉。
摇摇手,锺舍表示没有把他告诉他假电话号码的事情放在心上。
「箫和,我虽然和你认识时间不长,也知道你不可能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你并不像你口中说的那样是位普通兽医。我也知道,你要我带你去CED公司肯定有你的理由。
「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该公司?我想他们不会拒绝你进入。」锺舍正色道。
箫和抓头苦笑,踌躇了半晌终于开口:「我恐怕一进去就会被人认出来,就算化妆,没有正当的理由大概也无法在那家公司内长待,所以......」
锺舍点点头。
「我能问你为什么?」
箫和摇头,真诚地说道:「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觉得你知道的越少,才会越不容易受到牵连。」
「这样啊......」锺舍陷入沉思。
「如果我说我能弄到CED公司的平面图,你会需要它么?」
「真的?!」箫和大喜。
「我可能真的没办法带你进去。而且听你的口吻,我还是不要涉及到其中比较好。但你既然来找我,表示你要么已经没有办法,要么你就知道我有路子,看在朋友一场分上,我又对你颇为投缘,这次就让我帮你一次,下不为例!」锺舍抬起头。
炎颛嘴角泄出一丝颇含嘲讽意味的冷笑。
这个什么锺舍绝对不简单!
想那CED是什么公司,你一个小小的医院院长,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弄到那栋楼的平面图。
这人会对箫和感兴趣,八成还是因为那只「猫」。一听箫和对他有意思,立刻划清距离却又若即若离。偏偏箫和那个好色的大傻瓜,还以为自己魅力有多大!
为了防止锺舍看出他的底细,炎颛刚才被箫和气出的怒火又强自压回去,眼睛也一直看着脚边。他不想莫名其妙地树敌,就算对手不如他很多,尤其在他还没有摸清对手的底细之前。
「谢谢。」箫和伸出手。
锺舍回握。
「我有个朋友,CED公司的所有内部设计都是由他设计的。他那里应该还保有该公司的平面图,我今晚去找他想办法借过来。这样吧,你明天早上十点左右过来拿。」
「让你为难了。」
「没什么,希望能帮助到你。唔,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家还有几个空房间,如何?」锺舍笑得阳光灿烂。
箫和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锺舍这句话似乎不是对他说的,而是......
「小炎,你觉得呢?」
炎颛看了他一言,抓住他的手臂拉他站起。
箫和了然一笑,对锺舍说道:「抱歉,我们还是回自己的窝好了。明天早上十点我们准时来。」
「箫和......」
嗯?箫和回头。
锺舍走到箫和身边,注意看了看他,靠近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箫和表情丝毫未变。
锺舍退开一步,在看清他的表情后愣了一愣。
「你有自觉?你知道?!」
箫和耸耸肩,对他笑笑,拉了炎颛离去。
出乎锺舍意料,第二天早上来拿图纸的竟是被称为小炎的大男孩。
「箫和呢?」锺舍把准备好的图纸递给炎颛问道。
吃坏了肚子。炎颛接过图纸转身就走。
「等等!你叫小炎是吧?我们昨天都没怎么交谈,箫和也没有向我介绍你,可以请教你的大名吗?我是锺舍。」
炎颛走他的。
锺舍微微一愣,赶紧一个箭步挡在电梯前。
「你讨厌我?我和箫和只是普通朋友,我们就在火车上见过一次。我......我绝对不会影响到你们。」锺舍以为炎颛在吃醋。
电梯来了,炎颛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锺大帅哥走进电梯。
锺舍在门将关未关之际,身子一闪挤了进来,「你和箫和怎么认识的?你也是兽医?学生?你是本市人?」锺舍发现自己对这个大男孩有着自己都惊讶的兴趣。
我要不要再烧他一次?炎颛认真地想。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突兀很无礼,但我真心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不知鄙人是否有这个荣幸?」锺舍对自己现在的笑容非常有自信,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他。
箫和那个笨蛋现在大概正抱着肚子,蹲在厕所里骂人吧。明明是自己的体质不好吃坏了肚子,还怪他怎么一样的东西他吃了就没问题,真是个难侍候的家伙!
锺舍的表情有点僵硬,他的手都伸出半天了,那个小炎却在电梯打开后径自走了出去,就像根本没看见他一样。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惹人厌了?锺大帅哥伤心不解。
小炎......
特殊的气质,特殊的名字,也许应该找个人查查他的底细。
锺舍站在电梯口目送炎颛离开他的医院。
「嗯......嗯嗯。原来如此。」
箫和把手中拿反过来的图纸翻过来。
这家伙到底看不看得懂平面图?炎颛心中充满怀疑。
「你不要站在门口挡着光好不好!让开让开!」
箫和移到帐篷口继续研究。
炎颛盘腿坐在地上,捡起地上其它层的图纸快速翻动。
箫和看完一张从他手里夺一张。
十六层楼,外加地下两层,共六张图纸。
一个半小时后,箫和抬起头,动动僵硬的脖子,「小炎,过来帮我揉揉。」
喀喀,一阵捏拳的骨节声响起。
「算了,你忙你的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也不知道你在瞎忙乎什么,看不懂就别装懂!听哥哥我吩咐不就得了。」过了一会儿,有人很小声地在嘴里咕咕哝哝。
炎颛面不改色,这种小程度的刺激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
「好了!我来分配任务!」箫和丢开图纸一拍掌大声说道。
「时间安排在凌晨一点,我们分头进入CED公司,你先想办法抓住一个警卫弄到他的门卡,然后用卡进入大楼去救人,我负责在外面把风。嗯......不错!真是好主意,就这样办!」
自私男笑得开心,自认为自己想到了一个无上的好办法,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充满鄙视的眼眸。
「那个......小炎啊,小炎炎......」
凑凑凑,凑到人跟前谄媚地笑。
「我看你肩膀僵硬,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帮你捏拿一番?」
炎颛盯着箫和褴褛衣衫中露出的锁骨,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浮现。
看起来很漂亮,甚至可以用「性感」两字形容。
不知道咬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炎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箫和心中有点不妙的感觉,他怎么似乎好像看到眼前正蜕变为男人的大男孩,眼中又闪出那种奇异的光彩?
他小心往后挪了挪,咳嗽一声,大义凛然道:「我们这可都是为了救人!你怎么可以推三阻四,害怕任务的艰巨?这样你要到何时才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你要是男人就给我做出男人的样子来!这次的事你可不能办砸,否则......」
否则不下去了,下半身的要害落人手心里了。
「你干啥?耍流氓啊你!叫你放开听见没有!」努力不让腔调产生变化,努力再努力。
不知感恩的野崽子?不知在哪个阴沟里苟延残喘?
你当我都忘掉了是不是?
当着我的面就和野男人打情骂俏,真正水性杨花到家!
炎颛手中略略用劲,当下就听到有人惨叫一声弯下了腰。
「你、你他妈的快放开老子!否则、否则......啊!唔......」
炎颛冷笑,只不过把力道放轻了些,只不过从握改为揉,这男人就连叫唤的腔调都变了。
就知道三天不上你,你就开始发骚发浪,像你这种一刻都离不开男人的,就是要有人把你操得连床都起不来才行!
另一只手干脆把男人按倒在地上,翻身就骑了上去。
「小炎,你要干什么?喂!今天不行,我们等下还要......」
......救人呢。
这句话没说出来,因为那野蛮人把他衣服从上到下一口气全部扯开,扯开后就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哇!」
咬就咬了!你还在上面磨牙?!
就在箫和觉得自己的两根锁骨快变成喂狗的肉骨头时,那小子总算肯改变目标了。
不过很快地,箫和宁愿他继续啃那两块骨头。
浓浓的说不出属于香还是臭的雄性味道,刺激得箫和颤抖着身子不住喘气。
胸前两粒肉豆被侍候得肿胀了一圈,圆圆鼓鼓地挺立在胸膛上任人蹂躏。
一会儿被两根手指拉起来,拉得他忍不住发出低哑的惨叫。
一会儿又被吞进炙热的口腔中,在坚硬的牙齿间被折磨得越发脆弱敏感。
抬起头满意地看着这两粒变成深深肉红色的乳头,用鼻尖蹭了蹭,换来一声那男人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的呻吟,炎颛在那男人的腰间狠捏了两把,脱掉裤子,露出自己已经坚挺的家伙。
凑到箫和嘴边,用那根话儿在他嘴唇上磨蹭,示意他张开口。
箫和哪肯。
心中一边气自己在这比自己小了一大截的臭小子面前,连象样的抵抗都做不到,一边不爽那小子把自己按倒就干的任性。
你他娘的也不看看你下面挂了根什么!动不动就扒老子的裤子想上老子!
再被你上几次,我就真成了有痔青年了!
还想我帮你舔?门都没有!
妈的!你几天没洗澡了!一股雄骚味儿!滚!
炎颛磨蹭了几下,始终不见箫和张口,急了。
你再不帮我舔,我就直接上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嚎得跟鬼一样!
不开口就是不开口,任是炎颛怎么捏他拍他,他就是不张口。
炎颛双眼冒出微微金光,帐篷中的气温一下升高,心下一狠,反手摸到那鼓鼓胀胀的小肉豆对准就是一弹。
「啊啊!」
箫和果然受不了昂头发出急促的惨叫,就在他张口的一瞬间,嘴里就被一根火烫巨大的家伙塞了个满满当当。
要死了!今天一定要死了!
被堵得喘不上气的箫老大,哽咽着流下痛苦的泪水。
他妈的......竟然强奸老子......
炎颛伏在男人身上奋力冲刺。
男人在自己身下发出淫荡的叫喊声,双手抱住他的背,指甲在他身上乱抓,两条腿盘得死紧,那腰扭得更是......
嗷--干死你这个骚货!今天彻底满足你,免得你欲求不满,一天到晚想着其它雄性!
可怜箫和箫老大早已经不知天和地,攀紧了那带给他剧烈痛苦又带给他疯狂高潮的坚韧身体,任由对方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求饶求到嗓子发哑。
他妈的不管了!有种你就把老子做死!
第十章
这是一间布置得相当现代化的客厅。
整个客厅面积大约有三十平方公尺。三分之一被吧台所占,剩下的三分之二空间里只放了一组纯白色的皮沙发,与一台超薄的大型数字电视。
面对阳台的落地扇共有六扇,六扇落地窗全部拉上了如海浪般深蓝的窗帘。客厅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沙发间摆放的落地台灯,昏黄温暖的灯光照射出一条瘦长的身影。
杜博斜躺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只海豚形状的水晶雕刻,双眼入神地看着宽大的电视屏幕。
屏幕上映出的是一栋崭新的大楼,镜头放在大楼前的道路上。
空荡荡的道路上除了慢行、右转的白色图示外,就只有长长看不到尽头的分界线。
一条什么都没有的道路,杜博却像是在欣赏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般,入神地看着。
隔天夜晚,月上中天,群星环绕,无风无云,人眠虫行之时。
「你去抓人,我负责救人。」炎颛在箫和手掌心中写道。
「啊?你不负责抓人?让我一个人抓?」
箫和不情愿。开玩笑,他是看中小炎的暴力度才决定这个直接的方法,让他一个人去抓警卫那不是以卵击石嘛!何况他现在的腰和屁股......
疼死我了!箫和在嘴中不停诅咒身边那混蛋透顶的小王八羔子,但没敢发出声音。
「你很弱?」炎颛在他手心中继续写道。
「放屁!不就抓一个小警卫吗!老子是觉得这种小事还要老子出马太没面子!」箫和瞪眼,「那个警卫我来搞定,弄到电子卡后你负责救人!如果人救不回来,你给我提头来见!」
一脚踹出没踹到,倒差点让自己哼出声。
炎颛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屁股,又捏了捏他的手表示知道。
箫和一拐子捣出,炎颛没闪,总算让他讨了点便宜,心里也好受了些。
CED制药公司前出现一条瘦长的身影。
「不吃饭果然不行啊,可是吃了就拉更惨!奶奶的,凭什么他一点事没有,我却拉得死去活来?......唉,流浪的日子也不容易啊!」
不但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忙着救人,到了晚上还得奉献自己的屁眼给人免费插!
我这过的是那门子日子啊?男人喃喃自语着,看着面前的大楼不住叹气。
还是改行算了。做了四个多月的流浪汉也没找到自己的人生意义,再做下去也不一定找得到。
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别人没想那么多还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偏偏自己有事没事找事干!不就是......那么在意干啥?说不定......
可就这样回去吗?回去等待那天的到来?回去接受别人的同情?回去一个人挣扎......
一个人的牙刷,一个人的睡衣,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的说话声。
孤单,寂寞,靠幻想支持的精神。
白天有做不完的工作,晚上有做不完的梦,直到为民结婚,直到......
他倒宁愿让那小子天天操他!至少他可以抱着一具温暖的、有血肉的身躯一起堕入梦乡。
他曾经很看不起乞丐和路边倒卧的人。那样贫穷、那样苦劳的生活,他以为他怎么也无法忍受。而如今他却自动选择过着乞丐不如的生活。
人生真的很有意思不是么?
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他?他又为什么而活?既然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又为什么那么急着想要收回他?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他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为了那人才来到世间,经过二十年的煎熬,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为民人生的一个过客,自己并不能为他带来快乐和幸福。
现在他在重新寻找......
能找到么?箫和苦笑。
如果照这样多管闲事下去,说不定在找到之前自己就翘辫子了!
不是管闲事被人谋杀掉,就是被那小子奸死掉!唉!做人难哪!
站在监视器前傻笑着挥挥手,等了半天不见反应。箫老大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石子照准监视器。
有人出来了。
箫和把石子收进口袋,他可没有笨到给人找警察抓他的借口。
「老兄你好啊。」箫和快乐地打着招呼。那死小子还算有良心,最后总算答应他看到不对就来接应。所以现在他底气足得很。
奇怪,这人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又高又肥又壮,走过来像座小山似的。
这......这不是......?!
箫和睁大眼睛。
这不是在Y市抢他饭的那个肥壮汉吗?难道那天晚上被带走的就是他?
那声惨叫就是他发出的?他从江边就一直跟踪自己?
所以才会让离他不远的自己也倒霉的被牵连进去?
等等,那小鬼说抓走小叶的也是一个高壮的胖子,莫非就是此人?
啊啊啊!这个该死的混蛋!原来他就是罪魁祸首!我怒!
新仇旧恨一下全部涌上心头,完全忽略对方不是心甘情愿被抓的无奈及可怜,箫和冲了上去。
花开两枝,另表一头。
这边,本应该等待箫和抢卡来的炎颛,此时正站在CED公司的大楼楼顶上。
两分钟后,炎颛凭借脑中记下的大楼平面图来到总监视室。
趴在狭窄的通气孔内,炎颛伸出食指指向总监视室大门的电子控制电路板部分。眼眸的颜色由暗变明,一瞬过后又恢复正常。
只这一瞬,控制总监视室大门的电路板部分,已像被高温大火烤过一般变得焦黑。
总监视室内的人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头,炎颛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钻出通气孔,打开总监视室的大门闪了进去。
一个驴打滚,躲过对方攻击。还没有爬起,对方的无影脚又要落下。
这个死胖子怎么这么强?我就算被那小子搞了大半天又拉了一天肚子,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弱吧!箫和在心中大哭。
杜变态到底喂他吃什么了?看这人表情又不像神志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炎呢?那个死小子跑哪儿去了?他难道没看见我被人追杀得这么惨吗?!
被逼到角落,箫和眼看避无可避,双手撑地一脚横空踹出,正中对方肥大的腹部。
「砰!」身穿警卫制服的肥壮汉腰一弯,承受了这对普通人来说相当沉重的一脚。
「嘿!」肥壮汉咧嘴森森一笑,直起身体,双手上举,像一只大熊般扑了过来。
「宰了你这王八蛋!」箫和发狠,两手一把掐住扑过来的肥壮汉的脖颈,两人缠作一团。
通过总监视室的闭路电视,找到那个叫小叶的小孩所在--还好没有缺手少腿。
炎颛关掉所有监控设备,身影一动,只见总监视室的大门被风一带,室内已经没有炎颛的身影。
眼前一花。屏幕上只剩下节目结束后的无信号状态。
杜博眉头一皱,从沙发上翻身坐起,盯着满是雪花的屏幕,眼中充满疑惑。
过了一会儿,男人突然笑了。先是嘴角一点点上弯,渐渐地微合的嘴唇也张了开来。拿下眼镜,男人用丝绒巾用心地擦拭,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腹中被肥壮汉打中一拳,打得箫和苦水外吐。
不能放松!死都不能放松!如果就此放手肯定会被打死!
箫和也不管肥壮汉怎么揍他掐他,死命掐住对方的脖子,就是不放手。
又是一拳,血水从箫和口中溢出。
肥壮汉似乎也无法忍受气管继续被压制,不再出拳,改用双手去扳箫和的手腕。
炎颛出来的时候,眼中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箫和在心中大笑自己就要这样不情不愿去见阎老二了,一发狠,张嘴就去咬肥壮汉的耳朵。老子要死,你就拿这个猪耳朵给老子送终吧!
「喀嚓!」
痛!牙齿狠狠撞在一起,痛得箫和嘴里酸水直冒。
肌肉一放松,箫老大瘫在地上不能动了。
不过,身体不能动并不代表他的嘴巴也不能动,舔舔牙齿,斜睨,张嘴:「我操你祖宗十万代!你他妈的跑哪儿放风去了!
老子要这样死掉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个龟儿子不讲哥们义气的家伙!你他妈不光哑巴还聋子不成!这边这么大声响你都听不见?你少儿残疾啊你!」
呼呼,他喘两口气继续:「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躲在一边看老子好戏?这死胖子是你亲戚是不是!喂喂喂!你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你想坐牢啊你!弄断他两只手就可以了......再踹他一脚,不,两脚!」
「砰!」
一脚把变成肉包的警卫踹到一边,炎颛走到箫和身边,「你跑哪儿去了?」
炎颛指指里面。
「你进去了?」箫和既意外又不感到意外。
「你拿我吸引敌人?」箫和问,但没问他怎么进去的。就算问那小子也绝不会说。
「小孩呢?你找到他了吗?」箫和抱着肚子从地上勉强坐起。
炎颛伸手把他拉起。
「摇头是什么意思?他不在?他已经......」箫和不自觉地习惯性拍拍身上的尘土。
拉过箫和的手,在他手心中写道:「他不肯跟我走。」
「哈?什么叫他不肯跟你走?你恫吓他?」
放屁!
炎颛一边用眼睛瞪他,一边伸手用大拇指把箫和嘴角边的血迹擦去。
三十岁的可怜没人爱老男人心脏狠狠一跳。头一拧,走到警卫身边一把扯下他的胸卡,一脚踏上他的小腹从他身上踩了过去。目标--眼前的大楼。
炎颛眼看他的背影在大楼入口处消失,抬起头朝监视器看了看冷笑了笑,走过去把胖警卫拖到死角也转身奔向大楼。
绝对有问题!除了这个胖子以外,其它警卫呢?设备被破坏的警铃声呢?
那孩子的身影为什么恰好就在他进入监视室的时候,映在闭路电视上?
说是敞开大门迎他们进来又不像,但这种程度的警备设施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这么明显的事实,箫和那个阴险小人会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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