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TALK”。确实,在那些海阔天空的笑谈中我感到快乐,甚至暂时忘记了很多事情:工作、性向、还有那个遥远的李唯森,坐在面前的他们就是两个好朋友,熟悉自然又亲密。
可只要小川没空,李唯森就不会单独找我,我工作、玩电脑或者睡觉;他忙什么不知道,离开小川这个纽带时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某次的饭桌上他说现在正忙着找工作,退伍所分到的单位他跟本不想去,我好死不死搭了一句腔:“现在工作不是太好找,你先将就着上班吧。”
他听了以后半天没作声,等到小川上厕所的空档才瞪我一眼:“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又没求你什么!”
这下是轮到我说不出话来,只得点着一根烟移开视线,同时在心里狠骂自己:“你说个什么?真是多事!”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小川回到了桌上,问我们吃饭了到哪儿玩,李唯森对他挤眉弄眼的怪笑:“我有事呢!”
小川和我则对看着“恍然大悟”:“哦!……饱暖思淫欲啊!”
李唯森去干他的“事”了,我和小川一起玩了会撞球,喝了杯咖啡,随后各自回家。
大概是当晚的十一点左右,我的大门被敲得很响,我还以为是工作上有什么急事连忙跑去开门。可门一打开我就愣住了:来找我的居然是李唯森。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跌跌撞撞直接走进了我的房间,我看他那副样子是喝酒了,而且还过量了。
我想了想,还是上前扶住了他:“……你喝了多少?怎么成这样了?”
“……没多少……”他粗声回答着把我使劲拽到身前:“……床呢?……床在哪儿……我想睡觉……”
我好不容易把他“平稳”的扶到床上,问他:“想不想吐?”
“……不想……好像还行……”
“我……让你女朋友来接你。”我犹豫了一下,拿起了床边的电话,尽管已经很晚了,让他女朋友出来不太合适,可我想不出别的处理办法。
果然……我拿着电话的手被他掰开了:“……她院里……关门了……”
“那我让小川来。”我再度在电话上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反正不能让他单独待在这儿。
“你他妈放手!”他几乎是跳起来使出蛮力把电话抢过去,还“砰”一声摔到了床脚下:“这么见不得我?老子我今天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大醉如泥的他眼神很凶猛,看着我的样子就象武侠小说里描绘的那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我忍住气恼和自嘲告诉自己:他醉了,别跟他计较。
“那你睡觉吧,我出去。”我慢慢的站起来,把电话机压好,准备到另一间房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准出去……我要跟你‘睡觉’!”他刻意加重那两个字的声调,同时狠抱住我的腰往床上拖。
我立刻回身给了他一拳,可还是敌不过这个醉到不怕疼的家伙,他连个“痛”字都没说就把我压在身下乱摸乱捏,嘴里的话断断续续:“……躲我……你妈的……什么东西……看不起我……干死你……看你还……拽不拽……”
我最起码打了他十几下,也踢了他好几下,但身上的衣服还是越来越少,当我实在打不下手的时候他突然不动了,我吃了一惊,推着他问:“你没事吧?……李唯森!李唯森!”
没有反应,他好像是昏了……不,他是真的睡着了,他的鼻息变得沉缓绵长,眼睛也闭着,看起来全没有刚才那种野兽般的攻击性,而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我的长裤已经被褪至膝盖。这个莫名其妙的场面让我发了会儿愣,然后用力将他推开一边,再把自己弄得整齐了一些。
走之前我还是给他盖上了被子,他无意识抓着我的手凑上那张因酒意而红透的脸,也许因为我的手很凉,所以靠得挺舒服。在手背磨蹭的嘴唇既柔软又炽热,我一时间恍惚了起来,但最后我甩开了他,非常安静地离开那个房间。
那一晚我无法入睡,一直清醒的睁大双眼,隔壁房间偶尔传来模糊的声音,他好像在说什么梦话,内容想必是与我无关,就算有,也不会是好话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得严严实实去了他那边,他早就醒了,半躺着身体看我远远坐在床沿,脸上的表情居然颇有点脆弱和委屈:“……你干嘛老不理我?我就这么讨厌?”
他这样的眼神是我最害怕的,可逃跑已经来不及,我一瞬间回到了很久以前,他缠着我陪他跳舞的那会儿,我的心被一种温软的东西死死揪住,明知道要糟也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没有。”
“那……坐过来点。”
我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就那么乖乖的紧靠在他身边,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我,手指抚上我的唇角:“你全身上下,就是这个地方最好看……”
我几乎开始发抖,因为我害怕,我又感到了不可自制的眩晕,眼睁睁看他的嘴贴过来可就是躲不开,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吻我。他濡湿的舌尖轻划过我的唇齿,我傻乎乎的闭上了眼,然后……就是我有生以来最投入最激动的时刻,我的心跳快得连自己都害臊,他吻我的方式不再是强硬霸道,而是含着浓烈的色情意味,我全身发软的瘫在他身上不能再思考,下体的反应也异常直接。我从来没想到接个吻会有这种效果,似乎性感带全跑到了舌头上。
急促的喘息中他翻身把我压在床上,手忙脚乱的脱去我们俩周身的衣物,当我一丝不挂之后他的动作又变得急迫起来,只稍稍犹豫就在我两腿间埋下了头为我口交。
我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急得整个人拼命向后缩,他摁住我的腰抬起头,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躲什么?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这句话他继续埋头苦干,源源不绝的快感俘获了我的理智,我实在忍不住低低的嗯了两声,这种声音反倒象鼓励了他,嘴上吸得越来越用力,我终于小声的呻吟起来:“……嗯……停……停……别弄了……”
在这种超强的刺激下,我用不了太长时间就缴了械,好在我及时推开了他的头,他把那些液体掬在手心向另一个地方涂抹,我两条腿也被他压至胸前。这个姿势极不舒服,更别说他立刻就闯了进去,我极力压抑住痛呼的欲望,好让他痛快淋漓的享受,可他对我说:“你怎么不出声,叫出来啊!”
总之我和他在这方面的配合度还很低,原因出于我根本讨厌那种接受的行为,我无从想象G片和小说上那些被干的一方所描述的快感,就我的这几次经历,除了疼痛和屈辱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一夜没睡加上如此厉害的体力消耗,等他做完我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但他只休息了半小时的样子就恢复了精神,再次发挥缠功让我教他上网。
我无奈的坐起身,他接下来的话却是超级经典:
“高郁,快起来教我上网!”
“……我好累,让我睡会儿行吗……”
“起来嘛……对了,网上有毛片可以看吧?”
“……你说什么?”
“呵呵,别说你不想,肯定偷偷看了不少了!”
“……………………”
我足足看了他几分钟,还真是说不出话来,干脆倒头拉上了被子,任他自便。
被窝之外的他在我身边坐了很久,最后对着我的方向说了一句:“……神经”,就“踢踢踏踏”的走掉了,我埋在被子下面痛骂自己:“高郁,你为什么这么贱!”
☆☆☆北辰蓝姬于2003-07-22 10:28:5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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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没事儿吧?我过分了点……别生气……”
“我是同性恋。”
“……什么?”
经过那天,我又对自己来了个完全而彻底的痛定思痛,之后的结论还是老一套:我得避着他。
脑袋清醒了以后我分析得头头是道,他跑过来缠我的原因不外乎这么几个:一,他以为我看不起他,还拿话挤兑他,心里边挺恨我所以要“报复”;二,我这段时间不搭理他,他有点不甘心;想证明他还是能“征服”我的;三,他女朋友太保守,男朋友又断了线,性需要得不到满足;四,工作联系得不顺利,想证实一下自己在某方面是还有“能力”的;五……到这儿就不用再列举了吧?
他根本不是GAY,就算做尽了所有事,至多勉强是个双的,我不能这么粘粘乎乎的跟他耗下去。除非他只有我一个,否则我放弃,我无法忍受自己像古代宫廷里,那种随时随地等待皇帝临幸的宫女,揣着一颗寂寞芳心任他予取予求,末了还得毕恭毕敬说句“谢主隆恩”。
从总总事实来看,对他来个深情告白纯属多余,我只能接受两种情况:要么相爱,他从里到外都是我的;要么干干净净做个表面知己,除了聊天别无其他。老死不相往来还是不太现实,我们的朋友交情都有好几年了,绝交这种事我拉不下脸,也没法跟小川他们解释,而且我对阿飞式的“突然想通”还抱有相当大的期望,那才是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
于是我再次开始了“冷落”行动,坚决不跟他单独见面,每次有第三个人在旁边才做做好友的样子,就连小川上厕所我也跟着去,免得他抓着机会迷惑我的心志。他瞪我的时间越来越多,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是骂我神经病就是觉得委屈,基本上他没得罪我什么啊……也是,有时候我都替他委屈,摊上这么个该死的同性恋,喜欢他喜欢得要死却又一个劲儿装清高,明明眼一闭就可以躺到他怀里什么都不顾,也算完成了一场贯彻到底的痴情。
我为了躲他,电话换成带来电显示的,大门也换成带猫眼的,他找过我好几次我都“不在”,再笨的人也能看出来我是故意的,有一次他在我门口骂了几声,其内容如下:“高郁你个神经病!我知道你在呢!你他妈出来!我哪儿对不起你了!混蛋!狗日的!#*%xx…………”
我在门内静静的听着,一边听一边无声的苦笑,我就这么点出息可是没办法,我真是怕了他那种无辜的样子,如果门一开,他软软的说上一句不怎么样的甜言蜜语,我还不又得晕菜?
当然了,他找我不一定是为了那事,但我只能防患于未然,他兴致一来随便玩上一次,我就得花上千百倍的力气反省,好让自己从希望中再度抽身,前几次的经验把我折腾得太狠了。
有过肉体接触再要两个人平安无事真的很难,不光是他,就连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再见亦是朋友”可以,但前提是再见的地方没有床或者沙发什么的,况且以他的自制力,可能要大庭广众作为后盾才确保万无一失。
小川来找我的时候,对我的新大门颇感疑惑:“你干嘛换门?那个好像还行吧?”
“坏了,所以换个结实点的,免得被人捶烂。”
“呵呵,谁会那么无聊啊?”
进了屋我继续躺在床上养神,小川百无聊赖打开我的电脑玩桌面小游戏,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小川把话题拉到了李唯森身上:“……高郁,那家伙这段时间脾气挺躁的,你发现没有?”
“是工作找得不顺吧?”
“可能是……不过听说他家里找了不少人,快解决了……”
“解决就好,在哪儿呢?”
“反正是国企吧,他准备去跑什么汽配销售,好像油水很足……”
“适合他啊,可以出差又有钱拿,他那张嘴也能说……”
“……那他还不满意?老是阴着一张脸,搞不好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我也不清楚,你多陪陪他就是了。”
“我也要上班,唉,反正我们有空就找他呗。”
“……嗯。”
小川打腻了游戏接着听歌,鼠标在各个文件夹上点来点去,当他点进了我的“精选辑”时,我突然想起那里面有“好东西”,那几秒我简直是浑身冒汗,赶紧让小川退出来,他一脸好奇的问我:“里面有什么啊?秘密?”
我干笑着打哈哈:“不是……没写完的小说,乱七八糟的……等写完了再给你看!”
“哦,我等着你写完就是了,加油吧!”小川不疑有他,又拨号上网,我收藏夹里的“好站精选”可怎么办啊?
“小川!帮我看看水开了没有!”我总算想起炉子上烧了好一会儿的水,小川被我“凄厉”的叫声吓得弹跳而起直奔厨房,我则抓紧时间把一切“证据”隐藏起来,等他端来一碗下好的面条,我已经抹净了额上的汗面露微笑:“谢谢!”
天知道,要是小川看见了那些东西会是怎样的表情,那是我用来解决性需求的刺激品,其色情和暴力程度可想而知,我自己也写过类似的小短篇在网上张贴,用词越粗鄙就写得越来劲,完全是一种发泄而已,也许在那些时刻我才是真实的,曾经跟李唯森作爱的那个我只是从前岁月留下的幻影。
基于小川对李唯森的关心,那年的圣诞节我们是一大群朋友一起过,地点在我家。
李唯森来的时候没带上女朋友,我当时心里就犯愁,好在一天下来他倒没什么异常,连瞪我的频率都相当低。
下午的席上我不停劝他少喝点,好保证他可以清醒的离开,他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臭我:“高郁,你什么时候成我老婆了?”
听了这种话我还能怎么着,当然只能保护自己少喝点,免得待会儿犯错误。李唯森喝了好些白的,接着又喝下两罐啤酒,饭还没吃完就趴到沙发上去睡觉了。
吃饱喝足再打了几小时的扑克,终于到了赶他们回家的时候,我一个接一个的拜托都被他们逃掉,最后的希望是小川,可他自己也是女朋友搀着才出了门,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家伙想了半天,只能硬把他叫醒再说。
我一边摇晃他一边问他:“你是让她来接你还是我帮你叫车?”
他慢慢睁开眼看着我没说话,眼神却清醒得很,我一瞬间明白了他是在装醉,气得立刻转身往房里走,身后幽幽的响起了一句话:“我想你。”
我停顿了一下,脑子有点晕,可还是压住了回头的欲望继续往里走,他又说了一句话:“跟我好好谈一次行吗?……我保证不乱来。”
他的话不能相信,我知道的,所以我冷冷的回他的话:“……你以前答应过,还不是不作数。”
“你就那么记恨?跟我聊聊天都不行?”
他这是狡猾的转开了话题,我也知道,可我的脚在原地生了根,任他走近从后面环抱住我的腰,他的下巴在我颈窝处捻来捻去,就象我小时侯养过的那只猫,引诱我又一次上了他的当。
“……那好,我们好好的谈,你先走开。”我好不容易逼着自己说了这句话,甩开他坐到沙发上。
他想坐在我旁边,当然被我赶到了对面:“就坐那边,不准过来……你想谈什么?”
“……你躲我是什么意思,讲清楚。”
“没什么意思,就是没空。”
“你明明在家都不开门,我听见你走路的声音了。”
“我……你听错了吧?”
“小川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呢,我接着找你就没人了……”
“……我不想跟你做那种事,就这么简单。”
“哪种事?”他理直气壮的逼问我,人也站了起来:“当初你也没说个不字,现在就清高了?我没资格跟你玩了?大记者!”
面对他一脸气愤,我只能怪自己糊涂,为什么当时不强硬的拒绝他。我象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了他三秒,然后冷笑着对他下逐客令:“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默认了?那我也用不着对你客气了!”
他首先煽了我一巴掌,使的劲挺大,让我顺势倒在了沙发上。我坐起来正要回手,他就扑在我身上撕扯我的毛衣,趁我的头套在里面出不来,他又结结实实给了我肚子一拳,这一下让我半天没缓过气,差点晕了。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整个翻过去压在身下,两条手臂被他扭在背后用膝盖钳制住,裤子也被死命往下扯,他几乎是一次性让我的下半身彻底暴露,接触到冷空气的皮肤很难受,我终于破口大骂:“你他妈放开我!混蛋!”
“我没你浑!”他还有空闲回嘴,抓起我的头发带着整个脑袋往沙发沿上用力磕了一下,脑门传来一阵剧痛,我头晕目眩的闭上了嘴。
再后来,他直接把那个东西送进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前戏或润滑,我咬紧牙关任他冲撞,可眼睛即使闭着也流出了某种液体,其实他从进入到射精总共才四、五分钟,我的感觉上却很漫长,这种行为……就是强奸,赤裸裸的强奸,但在他看来只是一种力量的征服而已吧。
等他心满意足的从我身上下来,我的眼泪也早就干涸,我的语气依然冷淡平静:“你滚。”
他把我半抱着扶起来,尚算温柔的动作掩不住眼中的自得,我陡然间心若死灰,说出了那个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听到我的话他一下没反应过来,接着话茬问:“……什么?”
“我说我是同、性、恋!你还不走?”我挥掉他停留在我唇角上的手,再次叙述这个我不愿被人知道的事实。
“那你……你的意思是、你对咱俩的事……是认真的?”他断断续续才能把话说完整,看着我的眼神震惊到极点。
我再不开口,就那么直直的对着他的眼,他也呆呆的对着我的眼,时间停顿了一小会,我们之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突然,他跳起来就向外跑,连裤子上的拉链都保持着刚才的敞开状态。
在圣诞节请的一天假不好顺延,我第二天照常上班,同事们看我的脸都犯嘀咕,可真开口问的只有我那个“师傅”,我说没什么事,遇到个抢劫的,也没损失什么,就拿走了身上的几百块钱,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我:“钱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别跟那种人争强斗狠知道吗?”
我唯唯诺诺的应着,努力保持完美的站姿,其实两条腿一直打颤,身上那点伤倒没什么,就是头特别晕,好像是得了感冒。中午我没回去,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很清闲,我总算支持到下班。准备回去的时候,站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走起路来根本不象踩在实处,可我还是慢慢的走出了单位的大门。
坐在计程车上我老想吐,司机还以为我晕车,问我要不要停在路边,我说你只管快点儿开就是了,等到下车时我整个人真是翻江倒海,还好小川正来找我,连忙给了车钱再把我扶到了家。
他手一摸到我额头上就变了脸色,硬拉着我去医院。测过体温,烧得不算太高,三十九度八,他却煞有介事押着我输液,一边等我一边唠叨了大半天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得把那个烂透的解释重复了一次。
“……被人抢?那你怎么还感冒了?”小川的心思突然变得细腻起来,揪住我话里的小疑点。
“我……我不甘心,找那家伙找了半夜没找着……要是逮着他我让他好看!”
“……切,值得吗?弄得自己成这样了!”
“……也没怎么样嘛……”
“还没怎么样!要是我不拖着你来,再延误下去还得了?”小川夸张的表情让我心头好暖,我微笑着对他说:“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喽?”
“呵呵,不敢……你也得多照顾一下自己啊,真是……”小川又开始唠叨了,我老老实实的洗耳恭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小川对我是全套服务,打完了针再送回家,听说我没吃东西还亲手做了清淡的食物端到嘴边,这种对待幼儿的方式真让我有点窘,可他说:“你要嫌不好吃,我就不勉强你……”
当然……不会多好吃,我再次领教了他“精彩”的厨艺,过后他满脸期待的问我进步了没,我点头如捣蒜:“不错!不错!……你自己干嘛不吃?”
笑笑谈谈,不知不觉天色晚了,小川交待我一定要吃那些开回来的药,然后不算太放心的离开,临走时还留了话:“我明天一下班就来监督你!”
我拒绝的声音被他甩在身后,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安静下来的房间尚留一丝余温,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终于可以面对还没来得及细想的事。
这一次应该是真正的结束,我把那个家伙吓得拔腿飞奔了,跟我想的一样,他根本就不是,所以才会那么震惊吧,他那一刻的表现完全在我意料之内,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比起他那种暧昧柔软的眼神,我宁愿他从此视我为异类,被他厌恶憎恨好过终日夹缠不清。这已经是我的终极手段,做不成人就干脆做鬼,死透玩完再无复活的余地。不光是对他,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再姑息自己,用尽借口仍然割舍不去,玩纯情玩潇洒玩隔离最后玩到了暴力,任谁都要笑到肚痛,笑我这个做作到极点的笨蛋,更别说他跑掉的时候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那个瞬间我真的心死,就算过往记忆仍能延续一世也决不后悔这日所为,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因为我实在太累,完全与他无尤、是我庸人自扰,或者……就算他也已被我伤到。细想他的种种作为,就某方面而言他是在乎我的,而是我从未真正把他只当作朋友,如果能回到那个“游戏”之前,我可以沉默在他身边直到一生完结,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再不能无欲无求,我的丑陋越来越清楚的暴露,这样的我连自己都无法承受,那么就让我再丑陋一点,我做不到的放弃交给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