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是我的假老婆(下)
“……”付琼想到之前那件事,气又冒出来了,“什么我没防范意识?你有?你自己有?你看看好自己手机吧,别给我打电话了。”
“学长,你今天怎么了?你说话句句带刺。”隋桢说。
“没怎么,忙去吧。”付琼道,“再说一次,别打电话给我了。”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气话。
其实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问出来就完毕了,但隋桢这脾气实在气人,付琼心道自己什么事儿都要被他管一管,他又不说为什么要管一管。
他气人,我也气人,谁怕谁,大家一起莫名其妙。
“吵架了?”徐鹤霖笑道。
“没有。”付琼顿了顿,“……没事。”
“你可一脸有事的表情。”徐鹤霖道,“真没事?我们走吧。”
“走吧。”付琼站起来。
和徐鹤霖带着小朋友,满打满算就玩了两天,吃吃喝喝还挺开心,后来付琼得先行回去。
“回上海再见。”徐鹤霖道,“约你可不能不出来。”
“嗯。”付琼笑道,“好的。”
隋桢还是一如既往在他们争吵后,给他留了个空白期。这期间他不会给付琼太大的压力逼他说什么,好像是在等他冷静下来,可以好好谈谈的时候再做决定。有时候付琼也挺感谢他这种冷静的,至少不像他这样一头热。
这大概就是其他人口中的感性理性的区别吧……
付琼回去后两天,工作的间隙,隋桢的电话来了。
“玩得开心吗。”隋桢说。
“嗯。”付琼应了一声。
“不好意思。”隋桢说,“……那天……”
“好了。”付琼道,“我们别这么你来我去了,我跟你一样小心眼儿啊?”
“那你那天不开心吗。”隋桢说。
付琼不想质问他那件事,他和隋桢现在什么也不是,刚还说自己不小心眼,为了给隋桢树立他一点也不小心眼的形象,就要以身作则。
“就是心情不好。”付琼说。
“嗯……我给你点奶茶?”隋桢用最冷淡的声音说最低声下气的话,“开心点,好不好。”
不过付琼听他说话有气无力的:“你是不是没休息好,怎么说话那么疲惫啊。”
“还好,我这里是晚上。”隋桢说,“一天了,有点累。”
“对哦。”付琼道,“那我挂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挂了电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
十月的中旬刚过。
澄鲤的年会今年开得挺早,却很盛大,毕竟要协调出一个时间不容易。于是他们租了市里可以容纳巨多桌的大型会议场所,还请了代言人明星一类的来助阵,据说是近年来澄鲤游戏搞得最盛大的一次。
六年了,付琼这回终于相信他实习时候待过的那个o工作室确实是澄鲤旗下的一个小公司,这次也密密麻麻的邀请名单下。
现在回想一下,一周只画一张两张图,没有太多的奖惩制度,其余时间还能玩玩手机的养老日子……
其实挺美啊?!这对社畜而言可是神仙日子?
公司背靠着澄鲤游戏还不怕随时随地倒闭,公司氛围轻松又和谐,除了要被带着去喝酒……但多练练酒量之后也会好起来吧?
付琼对着手机想着这事儿,越想越好笑,忍不住笑起来。
“想什么呢乐成这样。”廖鑫过来搂住他肩膀。
“在想人真是过后才觉得珍惜这句话一点不假。”付琼说。
“什么让你这么感叹。”廖鑫凑过去看,“怎么着,名单上有你前女友啊?”
“……”付琼看了他一眼。
于是他把自己曾经在o实习的那三个月的经历当笑话似的说给了廖鑫听,廖鑫听得津津有味,又笑得跟公鸡打鸣:“哈哈哈哈哈,这听得也太爽了吧!一周只要抄一张画?这什么美事儿啊!”
“在我进澄鲤的时候,面试官还说我‘你很年轻’什么的话,我感觉我现在懂是什么意思了。”付琼也跟着笑。
“现在后悔了吗?”廖鑫问,“往上调不容易,往下调可容易多了。”
“当然不后悔。”付琼手撑着头。
所有的事再回看都觉得好笑,轻飘飘的像羽毛,却在当时让他切身感觉痛苦。
就像他说的,那于他而言是最黑暗的日子,现在来看不过如此,也不会有人感同身受。
宴会过半,活络的人开始串门敬酒,其他的人无所事事开始坐位置上玩手机。付琼喝着橙汁,侧过头去看廖鑫打手游。
看了一会,有人拍了拍他。
付琼回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孔,是个脸圆圆的可爱女孩子:“你好,你是付琼吗?”
“……我是。”付琼点点头。
“哎呀。”对方笑着坐下来,端着一杯香槟,“总算见面了,我姓李,木子李,是澄鲤游戏的r,之前调去深圳工作啦,一直没和你见一面。想不到一去好几年,今年正好年会一起开,我忽然想起你,想起这事儿,赶紧才想起来问问你还在不在这个公司。”
“……啊,你好。”付琼赶紧站起来,虽然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会认识他。
“你还在啊,真好,听说你现在已经可以独立负责项目了,好像去年还拿了业内的奖项吧?你能一直在澄鲤科真棒。”李冉笑道,“对了对了,隋桢还好吗?自从他不做直播,我们也很久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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