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是我的假老婆(上)
“……”隋桢应了一声,“重。”
他淡淡撇了一眼付琼:“还会撒酒疯。”
“对不起。”付琼吐吐舌头,鼓着腮帮子吹凉粥,“我说什么了?”
“说你要辞职。”隋桢开始胡扯。
付琼没说话,小嘴儿忙着喝粥,一边喝完了粥,一边坐到了床上发着信息,一会就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
他手机开始持续震动起来。
隋桢被这震动弄得有些烦,回头看他:“怎么不接电话?”
“我辞职了。”付琼道。
“……”隋桢看了他一会,冷漠地撇过眼,“早该辞了。”
付琼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
……
实习生的离职手续办起来很快,主管对他的走也感到相当的惋惜。
“你怎么就走了呢。”主管说,“澄鲤那边年前肯定会招一批新人呢……”
付琼已经听麻木了这段话,他扯着嘴角笑笑:“哈哈。”
“不过,实习章我们不能盖。”主管道。
“……”付琼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主管说,“拿着这些,去找人事吧。”
付琼搬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大楼,回头远远看了一眼。
三个月,从夏天到冬天,白干。
这么看起来就更狼狈了。
付琼回到他们俩的出租屋里什么都不想地躺了两天。
反正距离交实习证明的日子还有一会,再找一份实习就好了。但付琼觉得自己是个电池电量耗尽的玩具,他两眼发直地躺着,怎么都动不了。
主要是现实给予他重击带来的心理上的疲惫感。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搜索了一下几个想去的游戏公司有没有最近对外招募的岗位,还发了几封简历和作品去,无一例外都没有回复。
付琼有点丧气,在朋友圈发了个表情:——:
七八个人在下面问他怎么了,付琼也懒得回答。
隋桢上完了课回来,挎着个包进门,以为他在睡觉。他把包放下后坐在他床侧,看着付琼背对着他,一直没有说话。
付琼动了动身子:“回来了?”
“嗯。”隋桢说,“刚才打球碰见你学弟了。”
“柏沁啊。”付琼转过身来,手捻了下他的衣角,“把衣服脱了,我等会搓掉。”
“他问起你。”隋桢说。
“嗯。”付琼蔫蔫地缩在枕头上,“好,我好困,我睡一会,记得把衣服换了……”
“……”
隋桢怕吵他睡觉,那天连直播都没有开。
付琼心理难受,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又转醒,看见隋桢对着电视屏幕在打游戏的背影。
可能是感觉到他醒了,隋桢转眼看他:“饿了吗?”
“不饿。”付琼闷闷说。
“来玩吗?”隋桢举了举手柄,“不需要操作技术的游戏,像看电影那种。”
付琼看着他,好像有点兴趣。
“过来。”隋桢对他招招手。
付琼这才下了床,挨着他坐下来。
“看我玩。”隋桢道。
付琼撑着头看了一会,就被游戏的剧情吸引了进去。
整个游戏的基调忧郁,但又暗藏着温暖,玩游戏仿佛看电影,他们俩挨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感觉真的很久违了。
游戏的主角面对着屏幕,平静地道:——当你以为你的光消失时,你还会获得火种和希望。
付琼抱着膝盖看着:“好看。”
“我的技术吗?”隋桢说。
“是游戏剧情。”付琼脸颊蹭着膝盖侧脸看他,“当然,也因为你的技术流畅。”
隋桢看着游戏在滚动字幕,道:“休息去吧。”
“不想和我说会话吗?”付琼问。
“不知道该说什么。”隋桢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顺着他的脸颊去扯了扯他的领子,“我觉得学长变了很多。”
“……”付琼垂下眼,“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隋桢站起来,“我去洗澡了。”
付琼也觉得自己变了很多。
他好像戾气和怨气一直很重,像把刀子扎着隋桢和他自己,曾经那些和煦和温柔都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弄得一点不剩。
他决定好好利用这几天,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别那么丧。
隋桢第二天去上课了,付琼就跑去花鸟市场买了点百合和向日葵。他很喜欢花,应该是遗传了王丽,家里日子过得再清苦一些时候,王丽也坚持在餐桌上要摆一束花。
付琼上学时候读到过莫泊桑的《项链》,玛蒂尔蒂的丈夫建议她在裙袍上插一些时令的鲜花,她却觉得比项链宝石和首饰寒酸。
付琼读到的时候就很理解不了,鲜花和裙袍结合不是绝美存在吗?试想在富丽堂皇的高级舞会现场,穿着华丽复古的裙袍上插着美妙的鲜花……
鲜花是可以令他心情愉悦的东西。
回去把花瓶里的花插好,把阳台上的残枝败叶给修剪整理,他觉得轻松了很多,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付琼听见自己电话响了。
他一看,是陌生的座机。
“喂?您好?”付琼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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