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
“难怪网上都说阎导是妻管严,合着我们这是沾了林总的光。”
“要不然你以为呢?”男二耸肩, 一脸嫌弃。
……
“到了吗”林漳揉了揉困顿的眼睛, 迷迷瞪瞪地问道。
“快着陆了。”阎忱抬手给他整理翘起的头发, 轻声说。
他们俩前年就打算去看极光,一直拖到今年, 今年恰好又赶上阎忱在拍电影,林漳根本没想到这个,但阎忱悄悄背着他买好机票, 连夜拉着他赶飞机。
“极光每年都可以看,你现在正在关键时候, 不能离开剧组。”林漳听到阎忱的计划后, 第一反应就是阻止他。
剧组那么多人等着阎忱这个导演, 阎忱却带着自己跑去看极光, 这说不过去, 再者, 生日每年都过, 不差这一次。
“我是导演, 你是投资人, 我们俩说了算。”阎忱理直气壮,不等林漳再次拒绝,就拉着林漳开始收拾行李,强行将人带上飞机。
经过漫长的飞行, 两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酒店是阎忱提前定好的,抬头就可以看到极光。
林漳推开门,屋子里放满鲜花和气球,浪漫极了,他惊喜地转过头去看阎忱,“你安排的?”
“嗯,喜欢吗?”阎忱扶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问道。
“喜欢。”林漳眉眼弯弯,仰头亲吻他,“谢谢。”
“不客气。”阎忱搂住他的腰,抬腿关上门,往里面走。
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浪漫,空气中弥漫着香薰的气味,长时间飞行的疲劳在看到这一切后当即一扫而空。
“去洗澡吧。”阎忱推推林漳的腰,“在飞机上不就想洗了吗?”
林漳勾了勾他的手,问他:“一起吗?”
阎忱呼吸一重,虽然很想答应,但为了不大白天过晚上的时间,他还是努力忍住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再去,先收拾一下行李。”
“真的不一起?”林漳微微挑眉,含着笑意问道。
“哥,你饶了我吧。”阎忱抬手将林漳往浴室推,再问下去,他就真克制不住了。
林漳笑逐颜开,没再继续逗阎忱。
浴室的玻璃隐隐绰绰能够看见里面的人,这种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感觉更加让人想入非非,阎忱涨红了脸,深呼吸一口气,背过身去收拾行李。
林漳洗完出来换阎忱,餐点放在桌子上,他随手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酒香四溢。
“怎么不吃?”阎忱洗完出来,看到林漳坐在餐桌前,面前的食物一样没动。
“等你。”林漳顺手拉开身侧的椅子,让阎忱坐下。
“不用等我,你胃不好,饿了就吃。”阎忱伸手摸摸他的腹部,“有不舒服吗?”
“没有。”林漳轻轻摇头。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这算吃得比较迟的午餐。
“睡会儿吧。”林漳摸了摸阎忱眼睛下的黑眼圈,升起浓浓的心疼。
“我们一起。”阎忱拉着林漳躺下,林漳原本不困,可靠在阎忱怀中,没过多久便跟着沉沉睡去。
林漳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光带,五彩缤纷,流光溢彩,仿若通往异世界的入口。
这样的景色,他看见过照片和视频,可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是不是很漂亮?”黑暗中阎忱的声音响起,将他往怀中揽了揽。
“嗯,很漂亮。”林漳柔软地依偎在阎忱怀中,忽然庆幸阎忱带他来了。
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是阎忱的吻,“生日快乐,乖乖。”
“今年发生了很多事,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还爱我。”
“不是,应该我谢谢你还愿意爱我。”林漳在他怀中摇头,声音发闷。
阎忱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在他耳边啄吻,“婚姻需要两个人共同维持,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们俩都有错,但好在我们俩还相爱,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告诉我,和我商量,别憋在心里不说,好吗?”
“好。”林漳攥着阎忱胸口的衣服,像只软乎乎的小奶猫,阎忱顿时生出满心爱怜。
“我也是。”阎忱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一定牢牢抓住你的手,再也不松开,林漳,余生请多指教。”
林漳手指收紧,眼眶泛红,“你再松手,我就不一定还在这儿了。”
阎忱心尖发颤,将他按进怀中,仿佛要合二为一,“我错了,没有下次。”
“骗你的。”林漳破涕为笑,眼神温柔缱绻,脑袋窝进阎忱的脖颈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原地等你。”
这句话骤然让阎忱红了眼眶,哽咽道:“傻不傻,忘记你答应过我的吗?”
他捧起林漳的脸,头顶的彩带给林漳笼上一层薄薄的光,浓黑的眼睫扇动,露出那双敛灭星河的眼瞳,“你要爱惜自己,像爱惜我一样。”
这双漂亮的眼睛瞬间蒙上水雾,阎忱的心也跟着发颤。
“嗯。”林漳不住点头,“我答应你。”
“不哭,过生日要开心。”阎忱用袖子给林漳擦眼泪,甚至擦了擦他的鼻涕,当真是半点不嫌弃。
极光之下,阎忱给蛋糕插上蜡烛,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吉他,坐到林漳对面,微笑道:“还记得那首歌吗?”
拨动琴弦,熟悉的旋律响起。
“Talk to me softly(轻轻地告诉我)
There\'s something in your eyes(你眼里藏着千言万语)……”
林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录《佳偶天成》时,阎忱给他过唱的《Don\'t cry》,吉他、烛光、歌声,他突然发现花瓶里放着一束洋桔梗。
阎忱眉眼温柔地注视着他,眼中溢满爱意,林漳回望他,唇角不自觉扬起,笑意蔓延到眼底,轻声跟着阎忱哼唱。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漳吹灭蜡烛,屋子里短暂地陷入黑暗。
阎忱正要起身去开灯,腿上倏然一沉,林漳与他之前只隔了一把吉他。
眼睛适应黑暗后,阎忱迎上林漳的目光,“生日快乐,你要一直快乐,我爱你。”
林漳隔着吉他抱住他,“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一直快乐。”
阎忱咧开嘴角,拍拍他的背,“会的。”
“我刚才发现这里有露天温泉。”林漳凑近他耳边说。
阎忱哪里还听不明白林漳的明示,忍了好几次,现在终于不用再忍,他放下吉他抱起林漳往温泉走去。
“冷吗?”阎忱扶着林漳的肩膀问。
“不冷,又不是真露天。”林漳指了指上方的玻璃。
穿过透明的玻璃,头顶的极光和四周被风吹动的树枝全都清晰可见,其实和露天也没区别,这莫大的刺激使得林漳的身子轻轻颤栗,贴着阎忱的胸膛,心如擂鼓。
热气腾腾的温泉一圈圈荡开涟漪,随后掀起惊涛骇浪,飞溅而出。
……
林漳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无力地趴在柔软的被子上,阎忱的手刚伸过来他就软绵绵地说:“别……我不行了。”
“不动你。”阎忱失笑,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真可爱。
“你骗人。”林漳有气无力地控诉道。
“哥哥,你真可爱,我又想了。”阎忱故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林漳的身子痉挛似的抖了抖,伸手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不来了。”
他半张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沁着水,眼尾泛红的眼睛,阎忱喉头滚动,抿了抿嘴唇扑上去。
林漳挣扎两下,发现都是徒劳,顿时有些气急败坏,阎忱抓起他的手,林漳用尽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往回抽,没抽动,干脆闭上眼睛装死,然而预料中的灼热没有到来,反倒是无名指上传来一阵微凉,他的脑子空白一瞬,猛然睁开眼睛。
一枚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阎忱脸上挂着痞笑,揉揉他的黑发,“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丧心病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