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失忆了
“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林漳微微挑眉,“你先说来听听。”
阎忱只得乖乖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林漳, “我猜测之所以会传出我包-养谢游的绯闻,应该是因为这位不知道什么总。”
“我问过谢游后,发现和我自己推测的相差无几。”
林漳恍然大悟,从阎忱给出的这些信息里推测出,为什么阎忱和谢游的绯闻满天飞,他们俩却都没有站出来澄清。
因为谢游当时只有十九岁,只是个刚出道的男团舞担,偏偏又生得极为好看,性子还烈,弄不好怕是宁愿鱼死网破,阎忱因着自己对谢游心生怜悯,出手相助,外界若是以为谢游是阎忱的人,顾着阎忱的面子也不会对谢游出手,更何况谢游的事情也并不好外传。
难怪这次录制节目,谢游和付锦鸣会当着镜头说阎忱经常在私底下提到他,他们应该是想借着这个节目澄清以前那些绯闻。
林漳怔忡半分钟,感慨万千,他怎么忘记了,阎忱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热情,善良的性格,若非如此,当初自己一个偏远山区来的孩子,突然被阎士煊带到阎家,告诉阎忱,以后你们就要一起生活了,换做其他青春期的孩子,怕是要闹翻天,可阎忱没有。
他不仅不排斥林漳,反而带着林漳一起玩,分享自己的玩具,零食,如果不是阎忱,他可能无法成为现在这个林漳。
“对不起。”阎忱见林漳沉默,抿了抿唇说。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我觉得你做得很好。”林漳爱阎忱的这份善良,自然不会否定他做的事。
阎忱瘪瘪嘴,忽然紧紧地抱住林漳,“乐于助人是好事,但你才是我心中的第一位,帮了别人却让你受委屈,那我宁愿当个恶人。”
在阎忱心里有什么事情可以越过林漳呢,没有的,阎老狗怎么想他不关心,他只知道在现在的他这里,任何事都要为林漳让路。
林漳失笑,摸摸他的脑袋,二十岁的小阎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但也挺可爱的,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谁不想有人偏心自己呢。
记忆翻涌,林漳回忆起四年前他和阎忱吵架的那天,那会儿他才二十四岁,毕业两年,和阎忱异地恋两年,虽然阎士煊亲自带他,但他在公司的日子并不好过,阎士煊是董事长,每天工作很忙,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林漳。
公司里普通职员认为他走后门进来,要么巴结他,要么孤立他,阎家的那些亲戚在公司散播他的谣言,说他恩将仇报,勾-引阎家的太子爷,心机城府深得很,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玩死。
不仅如此,他们三五不时还会给林漳找点小麻烦,不痛不痒,就是让人特别烦,跟苍蝇似的。
林漳的胃病就是在那几年越喝越严重,在外面谈生意赴饭局时,别人可不会管你有没有胃病,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更何况在这些人看来,林漳和那些费尽心机想要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没差,那些女人还好点,至少能生孩子,林漳一个男人,除了能睡,还能做什么?也就是阎忱傻,家里又纵着他,才会让林漳得逞。
被阎忱一拳头打飞的生意,就是林漳谈了好几次,喝到胃病犯了才谈下来的,他不是爱诉苦的性子,从来没让阎忱知道这些,可能在阎忱看来,鼎业是自家公司,林漳又是他的合法配偶,上面还有阎士煊撑腰,林漳不说横着走,至少大摇大摆没问题。
可现实并非如此,林漳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自己百折不挠,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阎家的确给了林漳强而有力的支撑。
不知道想到什么,阎忱突然笑出声,“我觉得付锦鸣和谢游他们俩应该好好谢谢你。”
“嗯?”林漳不解,他们俩谢他做什么,谢阎忱才对。
“你想啊,我当初会找付锦鸣拍戏,是因为在他身上看见了你的影子,正巧是我那个角色所需要的,会帮助谢游,也是因为想到了你。”阎忱说着自己笑起来,“改天应该让他们给你包个大红包才是。”
林漳怔了怔,心头咕噜咕噜冒起气泡,整颗心好似泡在温泉里,又热又涨。
次日清晨,林漳醒来难得阎忱不在房间里,洗漱完出去,看见客厅的花瓶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我晨跑去啦~
下面落款:爱你的阎小忱
林漳噙起唇角,拉了拉筋也准备出去跑两圈。
他刚出去就碰上跑完回来的井行和付锦鸣,三人打了个招呼。
“谢游和知夏呢?”林漳问道。
“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的。”井行无奈地笑了笑,付锦鸣赞同地点点头,“谢游也是,昨晚叮嘱我叫他起来跑步,今早我叫他,抬腿就给了我一脚。”
“哈哈哈哈,知夏也是,以前我真信了,硬把他拉起来后,气了一早上。”井行感同身受,感慨道:“他们也就是年纪小,新陈代谢好,等到了咱们的年纪,就知道保持身材多不容易了。”
“井先生有三十了吗?”林漳记得井行是童星出道,真的是看着他演的电视剧长大的,很容模糊实际年龄。
“正好三十,阎导常说你们俩念书时的趣事,林总二十七?”井行问。
林漳摇摇头,“二十八。”
“学长比我年长一岁,我二十七。”付锦鸣说。
“知夏二十五,谢游二十三吧?”井行看向付锦鸣。
付锦鸣点点头,“嗯,去年他过完生日第二天我们就去民政局了。”
“这么着急?”井行有些意外,他以为谢游年纪小不会那么急切想要结婚。
林漳开口道:“我和阎忱也是,我生日第二天去领的证。”
付锦鸣笑了笑说:“我知道,阎导当时发了朋友圈,只要祝你们俩百年好合,说几句吉祥话就能领到红包,普天同庆,阵仗特别大。”
井行面露诧异,随即又笑了起来,说:“的确像是阎导会做的事。”
听付锦鸣这么一说,林漳也记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阎忱还特意定位在民政局,惊得阎士煊大清早给阎忱打电话,大吼道:“你小子,竟然敢偷户口本!”
阎忱不以为意,嬉笑道:“这些都是小事,不要在意,爸,我今天和林漳结婚,你不祝贺我们吗?”
阎士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想清楚了吗?”
“早就想清楚了,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阎忱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想清楚就好好对小漳,你小子要是敢欺负他,小心我揍你。”阎士煊说。
阎忱咧开嘴角,朗声道:“知道了,毕竟林漳才是您亲儿子。”
“臭小子,滚,中午带小漳回来吃饭。”阎士煊叮嘱道。
接完电话,阎忱冲到林漳面前,将人抱起来转了两圈,又重重地亲了一口,引来不少人围观。
“林漳,乖乖,老婆!”
上一秒还感动的林漳,一巴掌拍在阎忱脑门上,“闭嘴。”
三人在门口聊了一会儿,就各自离开,林漳沿着海边开始跑步,海风吹佛在脸上,十分惬意,以至于让工作狂林漳生出一丝退休养老的念头。
也不知道阎忱跑哪儿去了,他居然没有碰到人,直到林漳往回跑,望见海边一道熟悉的背影正弯着腰撸一只大金毛,大金毛的主人是位青春靓丽的女孩儿,满脸笑容地和阎忱说话。
林漳的拳头紧了紧,一会儿没看住,就开始招蜂引蝶。
“哥!你怎么出来了?”阎忱和地上那只大金毛无差,热情地扑了上来,他的黑发有些微湿润,身上带着热气,湿漉漉的汗水在阳光下使得他手臂的肌肉泛起光泽,难怪能吸引美女搭讪。
“看看你是不是迷路了。”林漳冷淡地回答。
阎忱机敏地察觉到林漳不高兴,牵住林漳的手说:“没有迷路,跑远了点,艾米说她要搬家了,大金毛没办法带去新家,我们可不可以养它?”
美女盯着阎忱的动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难怪老娘魅力四射却撩不动,原来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