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爆红后我凭实力C位出道
他们欢呼雀跃,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着刚刚观众们为他们而起的尖叫声。
封胥在其中是个温和的倾听者。
他一步一步走着,低垂着眼眸的样子又清冷又温和。
穆凛敲了敲旁边的立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和谐的气氛。
“咚咚”的巨响让前面一队人闹腾的动静停了下来,封胥抬眸一看,微愣。
穆凛插着兜懒倚着柜子,额前的碎发搭在脸颊,冷白的肤色衬出一种寒冰般强硬的质感。纤长睫羽下眼珠色泽浓墨一样黑,眸光冷得像把见血的寒刀。
这表情看起来可不是要来道贺的。
——说是寻仇也差不多。
穆凛也不多说,直接问:“你的脚怎么了?”
封胥站定在原地看着他。
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很漂亮,没有眼镜遮挡后一切暖融融的温度都在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眸中缓慢涌动。
封胥的队友瞬间七嘴八舌地吵成一团。
“?!封哥你脚刚刚受伤了?”
“我去,我都没发现……”
“穆哥你眼睛好尖!!”
这样的喧哗只维持到封胥抿唇,垂眸轻声道:“崴到了。”
语气低低的。
像是……在服软一样。
瞬间死寂。
《flaming》队员们面面相觑。
封胥是个什么人啊。
论气质,他冷静自持,绝对的秩序感让他拥有骨子里的领导气场。
论脸,那就是天上的月亮。疏离清冷,温和却不近人情。
然而高冷的月亮也会……服软吗?
这语气……
穆凛舌尖顶了顶腮帮,笑了声:“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封胥又抬眸看他。
穆凛歪着脑袋,挑眉,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对他勾了勾:“这么能忍的话,自己走过来。”
崴脚的痛有人轻有人重。
但是以封胥刚刚一跃而起的高度来看,他现在残留的痛感肯定是比寻常强数倍的。
然而封胥面不改色地往前一步步地走,哪怕是他旁边的队友都觉得他的走姿和其他时候没什么不同。
穆凛皱了皱眉,叹口气上前把人架住,啧了声:“还真能忍。”
随后他和《flaming》组队员说了几句,就转换方向往医务室里面去了。
热闹的舞台和选手们的转播室逐渐远去,漆黑的楼道里安静得过分。
封胥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借力,却没有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封胥忽然稍稍低了头,轻声问他:“怎么发现的?”
他一说话,楼道里好像就扩散出了细微的回音。
穆凛道:“什么?”
“我以为没人会发现。”
穆凛一抬眸就对上封胥的眼睛
他垂下眸,舌尖舔了舔齿列,漫不经意地笑了声:“太熟悉你了而已。”
封胥搂着他肩膀的手收紧。
两人更加贴近的距离里,封胥没有多问,只是轻声道:“好。”
舞台距离医务室近得不得了,一到那里直接有选管的车能出发带他去医院。穆凛陪他把腿包扎好之后,回来发现自己合理地错过了第二次票数公布。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觉得,就很巧。
——上一次票数公布的时候他陪喻侃去医院,这次票数公布的时候他陪封胥去医院。
希望下次别是他自己去医院就好了。
回来之后,据朝夕口述,两人这次的票数罕见地拿了个并列第一。
穆凛有点意外,但好像也没那么意外。
以封胥的实力,本来就有着争王的潜质。不然怎么叫“双魔王”呢。
晚上例行庆功宴。
只是这次和上次各办各的不一样,大家合作办了个大的,全基地的练习生都一起参与。场地就在走廊,大家兴奋至极又轻言细语,免得惊动了一楼的选管。
姚书礼作为基地里的哆啦A梦,还是像上次那样提供了各种食材和啤酒。
封胥脚伤不能喝酒,穆凛倒是一杯接一杯喝了个痛快。
回去的时候另外两个室友都还在外边嗨,封胥洗漱完躺上床,还和穆凛道了晚安。
过了会儿,床边一陷。
封胥扭头。
穆凛好整以暇地撑在床边看着他,醉酒之后眼帘半垂带点懒散,对上视线后就是勾唇一笑:“想和你一起睡。”
?
封胥被这直白的话冲击得脑子一懵,顿了顿,下意识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穆凛?”
穆凛轻声应下,又抓住他的手反摁住压在床上,强硬地把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连掌心都紧紧相贴。
一连串的变故让封胥来不及反应,他目光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定住,回过神才发现穆凛的脸放大在他眼前。
他醉酒之后不上脸,只有眼尾晕出一道绮丽的红。那双被无数人称赞过的桃花眼仍旧如往常一样气势逼人,冷酷的野性却和掌心的炙热一样,烫得让人想要躲开。
穆凛看了他好一会儿。
冗长的沉默中气氛好像都变了味,穆凛眸光一曳,放低了嗓音轻声喊:“封老师。”
“……嗯?”
穆凛微垂着的眸子安静地看着他,试探般缓慢低下头。
好像只要封胥表现出了半点挣扎,他都会立马停下。
但是封胥没有,所以穆凛勾了勾嘴角,凑近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感受着对方的眼睫在唇下酥麻地轻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低声喃喃。
“真好看。”
封胥心跳骤然一乱,手指微颤,轻轻搭到他的后腰,喉结微微滚动:“穆凛。”
“嗯?”
“……别乱来。”
这不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一门之隔的世界沦陷在狂欢里,随时都可能有人推开门走进来。
穆凛闷声轻笑,随后凑近,在他耳边一吻:“不喜欢就推开。”
带点酒气的湿热吐息喷洒在他的耳廓,从身到心都一并战栗,封胥感到自己的思维逐渐紊乱,他无法判断这是有意的引诱或是一场意外。
温热的酒气在空气中缓缓蔓延,封胥心脏跳动的频率好像已经濒临极限,他只能皱着眉,浑浑噩噩又小心翼翼地用手压紧穆凛的腰。
……想让他近一点,更近一点。
“泪痣好看,我喜欢。”
亲一下。
“鼻梁也好看,我喜欢。”
又亲一下。
一下又一下的啄吻伴随甜言蜜语杀伤力加倍,简直轰炸到封胥失去理智。带着细刺的藤蔓疯狂放肆地生长缠缚上他的心脏,于是心跳连同呼吸都变得失序,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
穆凛的目光逐渐落在他的嘴唇上,俯下身贴近的时候,封胥却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穆凛顿住,抬眸看向他的眼睛,对方往常一片澄亮的浅琥珀色眼眸有些朦胧的迷乱。
他滴酒未沾,看起来却比喝了酒的穆凛还醉得厉害。
“别继续了。”他忍了又忍,喑哑着嗓子问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啊。”穆凛懒洋洋地勾着嘴角一笑,“教教我呗,封老师。”
封胥目光幽深,目光定在他红润的嘴唇上,仿佛被蛊惑般喉结上下攒动两下。
穆凛舔了舔嘴唇,指尖从他喉结一路勾到下巴,然后在他唇上轻轻一按。还挑衅般蹭了蹭,眯着眼笑:“……真软。”
沙哑含笑的嗓音像是带着钩子,时轻时重地在人的耳廓磨蹭。
封胥眸色微暗,正想说些什么,就见穆凛在他面前抬起手腕,侧着脑袋轻轻吻了吻刚才蹭过他嘴唇的手指。
别有意味的幽深眸光从眼尾收成一线。
“……”
封胥大脑嗡地一声空白,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指骤然收紧,瞳仁一缩。
难以定义的酥麻感转瞬从刚刚被触碰过的嘴唇蔓延激荡到了全身,刺激得他心尖都跟着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