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
“详细内容呢?”阎三见他说着,李晓一个鲤鱼打滚就在他身上翻了个面往他上半身扑耳朵往他脑袋旁边挤,再没有什么“三哥我不行”的意思,阎三只带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眼,把手放在了想听他电话内容的李晓的腰臀那块。
他很现实地没有放外放,让李晓自己靠近。
阎三找来帮忙的朋友在那边说了一句:“等一下,我找一下文件,我记得就放在我手边的。”
阎三等,李晓凑过来听得有点着急,小声跟他嘀咕,“三哥,外放外放,我也听一听。”
阎三朝他挑眉,李晓马上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三哥!”
做得倒是挺积极主动的,阎三挑眉不是那个意思,但也笑了,他把李晓往上提了提,让李晓坐在他腰上,把人拉了过来,把手机往李晓那边移了移,还是没打算放外放,听他找到了文件的朋友在那边说:“三哥,是这样的啊,瞿白是灿光的董事,也是实际控股人的三个当中的一个,之前你说了,灿光不动……”
灿光是一家经营得很不错的民营企业,业务内容主要是出口,它身上不是没查不出来的毛病,这种养活了本企业近万名员工的大企业,加上其附带的周边产业就是民生的一环,轻易不会有人去找事,阎三就是有那能力动也不会动。
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阎三不会去做,他能有所为也有所不为。
“嗯。”
见李晓听到不解地看他,阎三拍了拍他的腰,示意等会和他解释,听那边接着说:“瞿白还有另外的投资,是金融方面的,不过他只是投资人,不是法人,我看了看这边也捉不到什么把柄,他投资的金融公司是不规范,但在合同上他做得很严,没有任何连带的法律上的责任,这小子精得很。”
李晓听了耸肩,被阎三瞥了一眼,不敢耸了,凑着耳朵老老实实听电话,心里腹诽三哥其实也不是真三哥,外放都不搞一个,让他贴肉听,太闷骚。
但哪个男人事情搞起来后不想着呢?李晓就是拼不过,有时候都忍不住心痒痒不顾屁股的疼也要不知死活地非撩一下,不撩不舒服。
“工作上这一块,暂时没找到能攻克他的,而且你说了,不能动灿光,所以这事不能闹很大是吧?”对方问。
“没这个必要,”阎三见李晓扒拉着手机往耳边放,都不管他了,干脆抬手开了外放,他上半身往下躺了一点,让李晓换了个舒服一点姿势趴在了他身上,他道:“要是他是因为本人出了事,相关企业会自己想办法把他摘出去的,这个事你不用顾忌。”
“也是,”对方笑,“他出事了,他的同事可不见得有多不高兴,控股人三个变两个也是一件很香的事情。”
“嗯,”差不多吧,不过阎三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个点,他道:“你这边有掌握的了没?”
“有,两个,”那边很痛快的道,“如果你接受事情搞大的话,他私生活这一块可以搞个大的,瞿白不止给人送过人,他自己也被人送过,有一个长年纠缠他的,就说他十六岁的时候和瞿白在一起过,这事也没有真凭实据,但有一点,我们查出来这是事实,就是这男孩吧想要钱,也有点想靠这个出名的意思,我们把这事推上法庭的话,大概会引起一定范围内的影响和探讨,瞿白在风口浪尖上会遭受很大的非议,不过有一说一,这对这个男孩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吗?”李晓皱眉,阎三看他一眼,又问。
“还有一个,等等……”对方翻了翻文件,停了停,道:“三哥,要不翻旧案子吧,瞿白曾经在一起杀人案当中提供了假供词。”
李晓当场就变了脸色,阎三朝那边说了句“等下”,看着李晓沉着脸坐了起来,眉头紧皱。
“等一下,我过几分钟打给你。”阎三干脆挂了电话,沉默地看着李晓。
“他爸?他爸的案子?”李晓情绪复杂地道:“瞿白他爸不是个好爸爸,瞿白这事我知道一点,当年灿光是他爷爷和一个朋友合作出来的小企业,股权两方对分,但瞿白他爸年轻的时候是个败家子,只会吃喝嫖赌,他爷爷去逝的时候瞿白还是未成年人,瞿白他爸管着他家的股份,瞿白他爸杀他当时的那个女朋友的时候瞿白在场,后来他爸进去了,但家里的股份都转到了他的名下,他当时正好成年了,他跟我说是他奶奶在其中出的力,他爸我见过,出来后很安份,瞿白不经常见他……”
李晓说着说着就沉默了,阎三把玩了下手机想了一下没说话,双眼看着李晓陪着他沉默。
瞿白对他爸的感情很复杂,瞿父被判了三年出狱后,老实安分,没再惹出过一件事,从不刻意找瞿白,瞿白奶奶偶尔找他和他们一起吃饭,他也不怎么说话,对李晓也很客气。
瞿白把他父亲一直当陌生人,李晓也从无跟人有过多接近,但从瞿白谈起他父亲的话中,李晓能看得出来,他父亲就是瞿白心里从没有愈合过的伤口,谁都不能主动提起他父亲,哪怕他奶奶都不能。
现在重新提起,这确实会激怒瞿白,让他发狂。
他们居然走到了这个节口,李晓一时心情复杂,瞿白与他父亲之间的,他与瞿白之间的,这些旧帐翻出来,李晓都能看到瞿白遍体鳞伤的困兽之伤。
“我想还给熊乐打个电话,”李晓最知道瞿白哪一块是不能碰的,他从没碰过,如今真的要碰了,李晓有点严肃,想最后再作一次确认,瞿白可以对他不仁,但他该做的他得做,这不是为瞿白,而是为他自己,“我想让问一下瞿白那边能不能收手,如果不能的话,再说。”
阎三当下就把手机给了他,道了一字:“打。”
李晓叹了口气,坐他身上拔了熊乐的号码。
手机里熊乐的号码还在,他找出来一键打过去就行了,那边没接,李晓打了第二遍,熊乐才接了,在那边第一句就说:“不是说不好联系了吗?”
“瞿白开始针对我了吗?”他开门见山,李晓也是。
“李晓,这事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是一个在法律上给他提供专业意见的人,说好听点是朋友,说不好听点,我只是他的一个员工。”
“抱歉,”熊乐不客气了,李晓也知道对方已经明言拒绝他还打这个电话是给人家造成麻烦了,“最后一个电话了,想让你转告瞿白一声,如果他不收手的话,他就得面临他最辈子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李晓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和痛苦,就这句,打扰了。”
李晓挂断了电话,朝一直看着他没挪过眼睛的三哥苦笑道:“完了,我感觉我这句话不说就算了,说了瞿白会更疯,你信不信都不用等明天,今天晚上他就能搞事?”
阎三摸他的脸,然后在李晓的脸上亲了一下,点了下头。
他信。
不过他不介意瞿白发疯,他不介意瞿白和李晓的鱼死网破,作为一个男人,他心胸再宽大,也不喜欢他的男人和前男友中间有太多隐秘细节的情感上的联系。
公事上他能做到公平公正,感情他不能。
果不出李晓所料,第二天阎四的电话就来了,说网上有神似李晓的脸的三人行照,阎四被恶心得不行,在电话里朝阎三怒吼:“这都不收拾,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不行你说,我上!”
阎四也是被气疯了,气急了三哥也正面杠。
阎四的电话是大清早打来的,阎三已经醒来了穿好了衣服要出去开例行早会,李晓这个小跟班这几天有点累,早上就没起了,正躺床上呢就接到了阎四找阎三的电话,四哥在那边咬牙切齿找人,李晓还有点好奇,电话也没给阎三就开了外放,只说了一句:“三哥,四哥找你。”
然后三哥说了一句“什么事,”他就听四哥说了他的脸被三人行了的事,以及收获了一个气急败坏想手撕瞿白的好兄弟四哥。
李晓还呆了一下,还听三哥在这边很冷静地回了四哥一句:“有专人盯着处理,很快就会撤下了,不用你上了,谢谢,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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