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
李晓无奈至极,掐着人中强迫自己头脑清醒一点,道:“你都说了,我不可能不担心。”
阎三点了下头,“难免的,谁叫你喜欢我。”
李晓都被他逗笑了,无奈喊了他一句:“三哥……”
撒娇也没用,阎三看着他冷静道:“我怕你来了,他会借此羞辱你,晓晓,难听话是可以不用听的,只要咱们不给他这个机会,你说呢?”
李晓下意识就回道:“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他不在乎瞿白羞辱他了。
“可我在乎,我会冲动,”阎三道:“我还想如期星期三晚上回来见你,嗯,亲亲你。”
他说得还挺正常的,口气都没变,平平静静的没有起伏,李晓却是不行了,他举手投降,“行行行,都听你的,别说了,三哥,我挺不住了。”
李晓脸都红了。
论说骚话,他真骚不过阎三。
四哥说他甜,他是没见他家三哥说甜话,甜起来简直要人命。
李晓败了,红着脸再一次当了昏君,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什么都对。
第二十三章
阎三坐的飞机星期二晚十一点半在海市落地,上机之前,李晓就跟他打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直到听到阎三登机了,才把电话挂了,他这一落地刚开手机,就收到了李晓让他下机后上了车给他回个消息的信息。
阎三当场就回了。
李晓在那边飞快回:那你朋友来接你了吗?
阎三还没联系人,回他:这就跟他联系。
李晓立马说:那我不说了,你先跟他联系。
然后又紧接着加了一句:我先不说了,你空了再跟你说。
阎三嘴角一翘。
他还没联系人,顾强的电话就到了,“三哥,落地了?”
“正在出机场,你在哪个出口?”
“5。”
“好,这就到。”
阎三没带什么行李,就拎了一个小包里面装了身换洗衣服就过来了,顾强在出口接到他,拎过特别轻的包还被重量吓了一跳,和他道:“三哥,你这啥都没带,就带了身衣服吧?”
“嗯,明天就回了。”
顾强看了看就一身T恤休闲裤外加一双运动鞋的三哥,三哥这气场吧都长在他脸上,谁看他首先都是看他那张脸,看完脸也没几个挺得住多看两眼的,现在男人很少一身侵略性的气息,三哥这种的没几个人能挺到观察完他的穿戴。
顾强也没觉得他三哥是个需要浑身名牌衬托的人,他自己早把自己衬托到位了,但一想这毕竟是去见男友前男友,虽然算不上情敌吧,但穿好点更让人没话说,所以他惦了惦手中的包,问了一句:“不是西装吧?”
“不是。”阎三看了他一眼。
他很少穿西装,穿的时候都是出席正式场合。
“那要我给你准备一身吗?”
“不用。”
他们走到了直下停车场的电梯口,顾强摁了电梯,“海市这边上班的都穿,尤其瞿白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比女人的包还贵。”
“两路人。”阎三简单道,没打算入乡随俗。
“那我知道了。”
顾强是替他办事的,可以给老大意见,但左右老大想法那是想都甭想了。
“嗯……”一路上阎三没说话,等上了车,顾强开车了,阎三开了口,“李晓也在海市呆了几年,我看他上班也是穿西装的。”
就是不穿,也是衬衫笔挺,一丝不苟,很好看,很帅,很职业。
“对,也不止他一个人穿,大家都穿。”就他老大还没毕业就当包工头,在各地深山老林里做了十多年的建筑工人,除非有正事,要不一年都穿不上一次西装。
“你有认识的裁缝,”阎三停了一下,道:“设计师之类的……”
“认识,我也有做西装穿。”
“有李晓穿的没?”
“啊?”
“有现成的好的没有?有的话按李晓的尺寸帮我找两身,我明天带回去。”阎三这次回去没想着给李晓带什么回去,李晓平时生活上要的东西,老四会帮着他联系解决,李晓身上也没那根要从男朋友那里得到什么的筋,物质上李晓不缺,但顾强临时这话让阎三觉得这西装他用得上,就想着给李晓带两身回去。
“我去,不是两路人吗?”还没三分钟就变脸了,顾强转了下方向盘把车开了出去,吐槽老大道:“这下就不是两路人了。”
“嗯,主要他喜欢。”
顾强听得嘴角直抽抽,突然间就乐了,“行,行,你说了算。”
他大爷的,他从来不知道他们老大谈起恋爱了是这种画风,跟个昏君似的,以前这种形容绝用不到三哥身上,现在他亲眼所见,不得不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瞿白自知道阎三要来海市那几天都睡不着,双休刚开始那天他还兴奋得要死,找了几个好友在星期六晚上办了个派对,把阎三要来的事跟他们说了。
他的朋友听他说完李晓,还有李晓现在跟阎三的关系,有不知道阎三背景的,还跟瞿白拍着胸脯打包票,让瞿白那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就是出人命也不要紧,后面的事他来处理。
他当时说这话,瞿白都愣了一下,兴奋劲都少了一点,憋半天劝了老朋友一句:“不至于,不会闹到那步。”
瞿白虽然有干翻阎三的想法,但还真没想过闹出人命来,那到时候不止是他有难,还会把朋友拖下水,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他朋友趁着酒劲大放厥词,反倒让瞿白冷静了下来,下面就不再放狠话了。
他这朋友虽然喝多了但也看出了不对劲,也没等明天酒醒,当下就觉得事情不妙,抓着旁边一个看样子知道内情但默而不语的朋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和阎家的一些人在同一个系统里工作的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朋友一下就呆了,随即转过头来朝瞿白干笑,“老瞿,这事我事先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没说哈……”
瞿白这下更冷静了,兴奋劲是完全没有了,他看着他那个知情的朋友,问了他一句:“你说我要是跟阎三对上,用点小动作,会不会出事?我不是说在青市,是在海市,我们自家的地盘。”
“现在没有什么自家别家的地盘的说法,”他朋友很克制也比较含蓄中肯地回了他,“都在同一盘棋当中,聪明的都向上,阎家比聪明还好一点,一家都是带头人,尤其是老一辈,他们家父辈说的话,比我们家老头子说话都有用,你自己想一想。”
“那他们家出了个同性恋,就不损害他们家的名声了?他们家不打算要脸了?”瞿白一听,眉一挑,眼带嘲弄。
看起来还英俊得要死。
他朋友也跟他一样交男朋友,不过他是男女都行,家里还娶着一个镇宅,他们家就是那种要脸的。
这是现实,有些家庭控制得非常严的家里,有子女性取向不明的都这样干,不管私下怎么玩,结婚是肯定要结婚的,做也要做给人看,他们家就是死都要做给人看的。
瞿白那朋友知道瞿白没有嘲弄他的意思,但话直接说出来,就有点打人脸的意思了,他心里有点不舒服,脸上也就有点不好看了,“现在也不了,毕竟时代不一样了,有些人家也不这样干,尤其是那种顶得住的,瞿白,你不要把我们想得都是那种人,我们不行,不代表别人家不行,你自己不也是没掩饰过自己?你受得住的事情,别人未必受不了。”
他当年看上瞿白跟瞿白做朋友,就是敬佩瞿白作为一个企业家能堂堂正正做人,从没有想过建立一个家庭掩饰他的性向,但几年过去,瞿白居然成了这种为了攻击别人连是非黑白都不分的人。
他选择公开性向做人是要脸,是骄傲是成就,别人做了同样的选择就不是勇气,而是成了不要脸?
这酒没法喝了,他朋友站了起来,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答应家里孩子早点回去,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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