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公转
蒋嫣若有似无朝霍经时看了一眼,男人一脸清冷,事不关己的无动于衷。
她也不太所谓地勾了勾嘴角,扬起下巴道:“可别,我是为了我那个申了小半年offer回来的。”
田一阳仿佛听了个笑话:“国内还真有能入你眼的offer?这是要搞微服私访那一套了?”、
“没想到你们家还真愿意放你出来。”
蒋氏背景深厚,享誉国际的金融世家。
蒋嫣是蒋氏的掌上明珠,也是霍经时的硕博同门师妹。
霍经时前脚回国将霍氏收入囊中,蒋嫣后脚就买了返华的机票。
何禹坐在最接近舞池的外边,看到楼下的动静,随口说了一句:“哟,那个小美人好像有点儿眼熟。”
霍经时慵懒浅酌,不予理会,只当他又看上哪个尤物大惊小怪。
何禹也不确定,毕竟他只是多年前见过夏行星一面,可少年精致的面容让他忍不住又看了几眼:“不是,那个,时哥,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霍经时慢条斯理地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扫了一眼,反应比谁都快。
只匆匆偏头往外瞥了一眼他就确认无疑那个男孩是谁。
长腿一迈,大步朝舞池走过去,心头一把无名怒火噌地一下子就无头无尾地燃了起来。
“你他特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婊子出来玩装什么正经纯的。”
“这么会说是吧,今晚有的时间让你开口叫唤,你这张小嘴……”急色的男人终于没了耐心和夏行星周旋,骂骂咧咧起来。
会所的领班听到动静已经带人过来,正低声下气地跟方总解释。
夏行星站在一旁不说话,下巴傲居抬起。
中年男人一拂手推开领班,不依不饶:“行了,你别给老子说这些有的没的,就一句话,这人我要,你们给不给,今个儿我还就非得——”
眼看一双油腻的手就要抚上夏行星的脸蛋,却生生在空中被一股横空而降的蛮力瞬间卸了力道。
“咔嚓”骨头嘣断的脆响,清晰渗耳,闻者悚然。
方经理似头尖利磨刀下待宰的猪,横肉抖擞:“我曹,是谁敢动回头,两条缝似的眼咪子使劲睁大了几圈,惊得一张臭嘴能吞下个酒杯:“霍霍霍……”
远远听到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霍经时没什么别的感受,只是觉得很久没人在他手上死过了,今晚就很想再试一试。
霍经时没等他叫完,直接抬腿又是一脚,正中膝窝。
满身酒气的笨重男人轰然跪下,尖锐的痛感后劲漫起,起油的前额升起一层冷汗,喘在人群中央像一头濒死的犀牛。
霍经时居高临下,声音低沉狠厉:“看来方总还记得我。”
漫不经心的语气,高高在上的姿态,那张眉宇英隽的脸绷得极紧。
浑身阴郁的气场笼罩着整个空间,像是积蓄已久的乌云,几乎要阴沉地滴下雨来。
那周身暴戾的气息即便是夏行星看到也不由得抖了一瞬。
霍经时看到本应该在学校里上自习的人一身会所少爷打扮,修身挺阔的裤子显露出少年一双长腿,细致的腰身和纤盈的体态,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冷峻的侧脸,在黯淡昏幽的光线下更显得肌肤透白,像常年不见光养出来的玉,墨黑双眸幽沉如深潭。
夏行星莫名心虚,移开视线,不敢直视。
可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遂面无表情,冷眼旁观。
霍经时与他在灯光迷离的喧嚣中对视,一个目色怒厉,个波澜无惊。
目光汹涌间仿若隔着一条无边际的暗河。
霍经时过不来,夏行星不过去。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今天被师兄扔了一个4.7g的文献炸药包,我、我可能得缓缓,最近先改成更四休一叭!康康之后能不能恢复日更~大家不要离开我好吗!(超大声
第38章 盛怒
夏行星站在乌七八糟的人群中央,神色平静且冷。
一阵没来由的心悸和慌张袭上心头,霍经时方要抬脚走夏行星身边去,裤腿一顿。
方总这会儿哪儿还能不明白,他这是动土动到阎王爷头上了,挣扎着爬过来。
血色淋淋的手指牵住霍经时的裤腿:“霍总,霍总,你听我说,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夏少爷是——”
“今晚是我没长眼,不小心惊动了您的人—”
霍经时不悦,但没矫正,未置一词。
一双眼是在黑夜中亦会发亮的黑曜石,看不到旁人,目光幽深、锋利,就这么静静地停在夏行星身上。
夏行星只觉得身上每一寸裸露的皮肤都开始发烫,无处可遁,头皮发麻。
他麻木了一整晚的面色终于有了点波动。
但也只是一瞬,努力压下嘴角那抹讥讽的弧度,脸上是古井无波的平静。
霍经时踢开方总,将夏行星一把拉到自己身后,有力的手指将少年的手腕箍得极紧,甚至勒出一道明显的红痕,眉眼骤然沉降:“他碰你了?”
夏行星觉得那个骚扰他的男人都没霍经时抓他抓得疼,抬眸看了他一眼,很轻地摇头,镇静道:“没有。”
霍经时见他一副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模样,顿时又是一阵心头火起。
少年身上的白色衬衫被酒泼湿,隐隐露出胸口莹白的皮肤,几滴玫瑰色的液珠挂在线条优美的细颈和锁骨上。
西式马甲勾出他纤细优美的身躯曲线,尤其是那一把纤腰……
霍经时面色蓦然冷沉阴郁,喉咙动了动,唇线抿紧,直接将手上的外套仍给他,皱眉沉声,语气严厉:“套上。”
夏行星冷不丁被吼了一句,打了个哆嗦,不明所以。
不知道又踩到了对方哪一条死线,只得慢吞吞接过外套,麻木套在自己身上。
昂贵的外套拿着沉手,衣领子上有一股香水味。
其实挺好闻,淡淡的迷迭和不算腻人的桂花清气,但夏行星还是有些嫌恶地皱了皱鼻尖。
田一阳几个也跟着追了下来。
事隔多年再见当年叱咤风云的夏家小少爷,只觉得这个人身上是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白净文气的面颊,沉静坚毅的眉眼与他们记忆中那个刁钻尖刻的小魔王天差地别。
不卑不亢的语气,出事不惊的镇定和清冷傲踞的狠绝使他在嘈嘈人群里被隔绝区分开来,让人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眼睛。
蒋嫣微微瞪大眼睛,碰了碰胡易的手肘:“哎那不是——”
田一阳跟她比了根食指:“嘘!”
霍经时那股威严凌厉又漫不经心的气场将现场的喧嚣嘈杂隔绝开来,衬得他独独一身端肃沉冷。
那方总还在涕泪四流地求饶,霍经时如冷面罗刹,无动于衷。
方总明智地掉了个头,爬向夏行星。
滴血的手指还没碰上少年的鞋面,就被猛然皱起眉的霍经时反脚重重踢开坨横肉飞至两米远。
什么腌臜也敢碰夏行星!
见人不死心,还要爬回来。
霍经时横眉冷怒,抬步过去。
昂贵蹭亮的皮踩上他青肿的小臂,肘骨碎裂,血肉模糊伏在地上的男人表情痛苦,浑身都在颤抖:“疼疼疼疼……啊求您……啊……”
周围有人发出倒吸气的声音,似是不忍。
男人嘴角微微一勾,上挑的狭眼半笑非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偏偏是这般随意的眼神,深不见底。
低沉的声音里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和不难听出的狠意:“听说方氏也在竞万盛的标?”
就这么一句,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方总眼珠瞪大,目光涣散,彻底晕厥过去。
霍经时说完踢了他一脚,长腿一迈就朝门外走去。
见身后没有人跟上来,心头又是不快。
那股无来由的怒意又腾腾地窜了上来,停步转身对仍在原地发愣的某人剑眉一挑,面色凌厉,沉声道:“怎么?你还要留下来喝几杯?”
夏行星只得跟了上去。
看热闹的散去,留下原地面面相觑吃瓜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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