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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

作者:不问三九 时间:2020-11-19 01:04:26 标签: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成长

  男生们凑在一起还能有什么说的,说说自己初中时的那些情史,说说自己暗恋过的小姑娘,或者不要脸地说说看过的什么片,喜欢的身材。
  有个男生坐在另一个男生身上,模拟着片里的姿势和腔调,“啊啊”地瞎疯。
  “你别等会儿给沙子整起来,”季楠指指他俩,“沙子可不管那事儿,直接给你就地正法。”
  “靠!”男生疯够了下来,眼神扫了一圈说,“我不跟他就地正法,我要正法我也得找个帅的,这屋凯哥楠哥迟哥淮……淮南算了,下不去手,前几个我都可以呢。”
  “啊你恶不恶心,呕呕。”季楠嫌弃得要吐了,“你别膈应我,凯哥楠哥迟哥都看不上你。”
  陶淮南更嫌弃,胳膊往旁边搂着迟骋:“别带迟哥!”
  “不带迟哥那我跟凯哥正好凑一对儿。”季楠噘着嘴要去亲石凯,“啵啵啵”地探身就去了。
  结果被石凯用一串腰子给挡了:“我真应该拍下来让你对象看看你的嘴脸。”
  “嗨,对象面前那必须得绷住,我可绅士了我。”
  陶淮南喝酒了,喝完脸有点红。
  他看起来不像他哥那么有酒量,才喝了一听多就脸红,脖子和脸都觉得很热。
  “看你们把淮南吓的,就差坐迟哥身上了。”刚才差点冲进厕所的那个大马哈说。
  陶淮南紧贴着迟骋坐,本意是给旁边人挪更多地方,怕他们坐不下。他看不见距离,以为都是人挤人着坐的,所以离迟骋特别近,盘起来的腿都搭在迟骋腿上了。
  “你们太污浊了,我怕你们污染我小哥。”陶淮南拍拍迟骋膝盖说。
  “你小哥谁敢染,”大马哈摸摸自己脖子,“刚迟哥一手给我薅出来了,现在我感觉勒得慌。”
  迟骋说:“我手劲大,对不住。”
  “谁让你欠,你真给淮南吓着你拿啥赔?”有人往他身上丢了粒花生,“一天跟缺心眼儿似的。”
  陶淮南笑呵呵地靠在迟骋身上,觉得喝了酒的感觉很新鲜,挺好玩的。
  一群人闹到半夜,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小点声,轻点作。于是之后的分贝降下来了一些,不再喊着说话,变成了聊天。
  迟骋低声问陶淮南困不困,陶淮南摇头说不困。
  “问你呢迟哥!”有人扬声提醒迟骋。
  迟骋刚才没听见,这会儿抬头:“什么?”
  “问你喜欢啥样的!”
  迟骋现在跟从前还是变了很多,话虽然还是很少,可并不是不合群。该有的交际都有,就是没那么活泼。
  话都问到头上了迟骋总不可能拉着脸不答,于是只笑了下,说:“再说吧,没想过。”
  “你是不是把时间都用来学习了,”有人酸唧唧地说,“你那成绩可太秀了,按理说都不应该让你参加这屋的活动,你成绩不配。”
  “他时间都给淮南了我看。”另外一个人说,“哪个对象受得了这种,这典型弟控。”
  陶淮南撇撇嘴,脸往迟骋身上一扣。
  迟骋轻轻揪他耳朵玩,仰头喝了口酒,顺着喉咙咽下去,喉结上下滑动,陶淮南靠在他身上能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那淮南呢?淮南喜欢啥样的?”有人问到陶淮南头上。
  陶淮南想都不想,指指自己耳朵说:“我喜欢声音好听的。”
  能看见的挑脸,看不见的挑声音。一圈人都笑了,没有多余的同情和可怜,已经习惯了群体之中有这么个特别的小瞎子。
  陶淮南到底还是不习惯熬夜,他平时睡得也早。
  十二点半左右,他小声跟迟骋说困了。
  这个房间显然已经没法睡了,再说也没地方睡。季楠把他们屋房卡扔过来,说:“你俩过去睡吧,我们今晚估计不回去了,等会儿还得打扑克。”
  迟骋也没客气,拿了房卡让陶淮南穿上鞋,带着走了。
  从一个混乱的房间换到一个空荡荡的新房间,没了酒气没了男生们的气味,陶淮南舒服得猛吸了两口。
  迟骋带着他又重新洗漱了一次,陶淮南刚才是真的困得不行了,刷刷牙洗洗脸就又精神了。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溜溜圆,眨巴眨巴地没半点睡意。
  现在出门已经不用带着他的旧毯子了,有迟骋在就什么都用不着,熟悉的毯子能给的安全感怎么能比得过迟骋。
  陶淮南一共喝了将近三听啤酒,还不是矮听,是600毫升那种。这会儿躺下了头都有点晕,可也带着点难言的兴奋。
  刚开始是在被子里牵着迟骋的手,在他掌心和手指间揉揉捏捏。迟骋手搭在陶淮南肚子上,任他去玩。
  后来陶淮南翻了个身,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迟骋闭着眼睛,有点半睡半醒。
  陶淮南试探着过去亲了亲他。
  迟骋没动,陶淮南就又亲了几下。
  “这里的浴液有点香香的。”陶淮南不知道为什么开口的声音带了点哑,这样的声音他自己不太习惯,清清嗓子,又说,“小哥你香香的。”
  迟骋没睁眼,还是闭着的,只是笑了笑,说他:“你怎么跟个流氓似的。”
  陶淮南脸蛋还红,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又亲亲迟骋的嘴,说话因为声音小,所以带着气音说:“你嘴唇肉乎乎的。”
  迟骋嘴唇不薄,所以小时候才显丑。可现在长开了,这种不算薄的嘴唇也别有味道,陶淮南并不知道美丑,只知道亲着很舒服。
  亲来亲去,陶淮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身爬了上去,压在迟骋身上,脖子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安安静静地碰嘴。
  喝了酒的猫崽子有点要撒酒疯的意思,迟骋觉得挺好玩,任他去。
  既然都喝酒了,酒精上了头,胆子也大了起来。
  陶淮南伏在迟骋身上,嘴贴着嘴,在迟骋以为又是一次长久的贴贴时,陶淮南突然伸出舌尖在迟骋嘴唇上舔了舔。
  迟骋皱了下眉,侧过头躲开了。
  要是平时的陶淮南肯定慌慌地从他身上下去了,可今天啥也不怕,两只手按着迟骋的两侧脸,把他头摆正。再次低头下去的时候轻轻咬住了迟骋的嘴唇,把他的下嘴唇含在嘴里,轻轻慢慢地边吮边咬。
  迟骋出了个声,皱着眉说:“别闹,陶淮南。”
  “你咋不叫南南呢?”陶淮南把脸扣在他颈窝,不太高兴地问,“陶淮南陶淮南,你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
  迟骋不说话,只把他从自己身上往下推。
  “别推我,”陶淮南也皱了眉,又去咬他嘴唇,咬住了只轻轻地磨牙,不用力,“你也亲亲我……”


第53章
  迟骋被陶淮南按着脸, 躲也躲不开。
  陶淮南啃嘴啃够了就埋下去趴会儿,用鼻尖拱拱迟骋脖子和肩膀,吸吸嗅嗅。再过会儿还抬起来继续咬嘴唇。
  迟骋让他起来。
  陶淮南跟听不见似的, 脸扣在迟骋身上, 嘴唇碰碰鼻尖碰碰, 呢喃着说:“你可真香……”
  磨磨蹭蹭亲了好半天,陶淮南自己把自己拱得很热。
  不知道怎么才好,总觉得这样在迟骋身上亲他虽然很舒服,可还是不够痛快。到底怎么能痛快陶淮南也不知道, 只能顺着本能去亲他抱他。
  迟骋胳膊搭在他腰上,手心很烫。
  两个人呼吸都重重的, 起伏间胸腔能短暂地挨在一起, 再缓缓分开。陶淮南浑身滚烫,又舒服又难受的滋味儿不太好受。
  “你咋不理我呀……”陶淮南眼圈鼻尖都红了,委委屈屈。
  迟骋一直在看他, 看他闭着眼沉迷地亲,看他现在红着眼睛满脸的失落和委屈。
  陶淮南太干净了,他就像玻璃瓶里装着的一团白沙,在脏河里飘来荡去,瓶里的他依然又柔软又细腻。
  两个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透过薄薄的胸膛震着彼此的耳膜。
  迟骋是什么时候按着陶淮南的头和他亲吻的,又是什么时候亲着他的耳朵叫了声“南南”, 让他“乖一点”,这些陶淮南都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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