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上了天然呆学弟
苏星阑看起来有点紧张,还有点小不安,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知道学长和叶祁学长关系很好,但你不只是叶祁学长一个人的朋友,所以不要都听他的,好不好?”
苏星阑还没等夏安泽回答,就低下头小声说:“我没有说叶祁学长不好的意思……我就是……”
他就是了半天没就是出来,又听不见夏安泽的回答,有点丧气地开口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的。”
苏星阑见夏安泽还是不说话,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却看见夏安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夏安泽死命捂着嘴巴才没发出声音,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在这种闷笑下他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噗通、噗通。
一声接着一声,长长的,延绵不绝。
“好。”夏安泽摸了摸苏星阑的头发,笑着说:“我不听他的。”
87.
去海洋王国的前一天,夏安泽看着苏星阑收拾行李。
他坐在床上蹬腿,看着苏星阑的背影越看越不安,突然想起登山的那根拐杖,心里刮起一股寒风。
夏安泽生怕苏星阑又要给他搞什么幺蛾子惊喜,问道:“你这次没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嗯?”苏星阑想了想,说:“没有,就买了把双人伞,怕晒。”
南市的天气变化无常,前两天还有秋天的凉意,今天就开始太阳热辣,温度直接上了30度,还在往上高走。
夏安泽放心了,说:“我这还有防晒霜呢,用不完,你买了吗?”
“防晒霜?”苏星阑想了一下,问:“是那个涂上去粘哒哒的东西吗?”
夏安泽:“……”
果然是直男。好直男。
但直男为什么会说粘哒哒这种词,哒字的尾音像敲在夏安泽的心头上,他觉得自己要被苏星阑可爱死了。
夏安泽胡乱地点头:“对,就是那个,粘哒哒的那个。”
苏星阑顿时露出个不堪回首的表情,“没买。研究室出海的时候,女生会涂。教授给我抹过,难受。”
夏安泽看着苏星阑有点嫌弃的小表情,又接受了一轮可爱冲击。
“不涂不怕被晒伤吗?”夏安泽作为一个有审美有品味的gay,零零碎碎的小饰品多就不提了,连护肤品都是全的,就是不怎么用,天生丽质实在可气。
他在放护肤品的小盒子里找了一会,拿出一瓶防晒霜来:“我还是带上吧,你要我还可以给你涂。”
夏安泽的意思是你要我还可以让给你,但苏星阑明显理解岔了,问:“给我涂?”
夏安泽把防晒霜塞包里,回答道:“是啊,这有什么的啊。”
苏星阑立刻:“那我明天涂。”
夏安泽:“?”
怎么这么容易变卦?
88.
因为有三天两夜的时间,他们并没有打算一大早就出发,主要还是夏安泽起不来。
但就算定的中午吃完午饭出发,夏安泽该起不来还是起不来。
苏星阑已经习惯了,自己主动去把夏安泽的手机闹钟全部关掉。
夏安泽的闹钟列表十分壮观,从十一点开始,每隔十分钟设置一个,一直设置到十二点。
苏星阑有点想笑,看着夏安泽陷在被子里的脸,又觉得可爱。
他拍了拍夏安泽的被子,“学长,起床了,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
“嗯,好。”夏安泽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下意识抓住在他被褥上拍打的手;“让我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可能是空调打低了,夏安泽的手有点凉,苏星阑被抓住后一动不敢动,又觉得被夏安泽抓住的地方发麻发痒,想要动一动,但又不知道想要怎么动。
苏星阑艰难地等了五分钟,再次叫到:“五分钟了,醒了吗?”
“醒了,醒了。”夏安泽闭着眼睛 ,又等了两分钟后才睁开,“这次是真的醒了。”
89.
等夏安泽收拾好了两个人一起下楼,碰巧在宿舍大门遇到了往里走的叶祁。
叶祁眯眼一看,夏安泽和苏星阑两个人肩并着肩,手背贴着手背,距离为零。
“夏、安、泽。”叶祁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吗?”
结果夏安泽还没说话,苏星阑就往前一迈,挡住了叶祁看向夏安泽的视线。
叶祁一米八不到,苏星阑身高直逼一米九,这时候低着头看他,说:“叶祁学长,你要打我了吗?”
叶祁:“?”
什么东西?
叶祁战略性后退了一步,离开了泰山压顶的范围,问:“什么?”
苏星阑说:“你要打我可以,但不能对夏安泽学长动手。”
叶祁继续:“?”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叶祁狐疑地看了夏安泽一眼,发现他正耸着肩捂着脸,立刻顿悟:“夏安泽!你又瞎说什么话了!”
苏星阑跟护主的狗崽似的,又挪了一步继续挡住夏安泽,冲着叶祁汪汪叫:“叶祁学长,不要这么凶。”
叶祁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为被气晕而送院了。
夏安泽见事情要没完没了了,拽着苏星阑就跑,还不忘朝叶祁喊:“我到时候再跟你说!”
叶祁:“你没了!”
苏星阑一边跟着夏安泽跑一边小小声地说:“叶祁学长,好凶。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这样对你。”
夏安泽闻言哈哈大笑,好像看见苏星阑身后乖巧摆动的大尾巴,“嗯,小苏最乖了。”
第17章
90.
海洋王国离南大不算太远,在南大附近刚好有接送大巴的上车点,大巴开两个小时就能到。
夏安泽短距离还好,一旦要坐一个小时以上的车就会晕车。
但他因为过于兴奋,这几天完全没想起这件事来,就连上车后都还在拉着苏星阑盘算到了目的地要先干什么,先去哪里玩。前半程他兴致勃勃的一路没消停过,后半程整个人就蔫了。
夏安泽没说自己不舒服,只是告诉苏星阑自己困了准备睡一会,就闭上眼睛,头靠在椅背上,结果椅背随着大巴的前进一直在抖,抖得夏安泽头晕,更想吐了。
他只能腾空抬着头,因为一旦低头,人就会更难受。
还没等夏安泽坚持五秒,就有只手轻轻地按了一下他的头,他的头一歪,靠上了厚实的肩膀。
苏星阑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夏安泽的耳边响起:“难受?晕车了?”
夏安泽被这个的声音撩得一愣,晕车的恶心感都被压下去了一点,“还行,没有很难受。”
苏星阑轻轻叹了口气,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夏安泽想张开眼睛看看,但难得摆出一个让他没那么难受姿势,他不太敢动弹,怕一动又开始难受。
下一秒,苏星阑撩开了他的头发,在他耳后贴了片冰冰凉凉的东西。
夏安泽的耳根有点敏感,被突然贴了个东西,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又问:“那是什么?”
夏安泽闭着眼睛,看不见苏星阑被他那无意间的一声叫得脸红,只能听见苏星阑隔了几秒之后才回答:“晕车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夏安泽感觉自己好了一些,他好奇地问:“你晕车吗?怎么有这种东西。”
苏星阑说:“不晕,备着以防万一。”
91.
其实上次去爬山的时候,苏星阑就有点意识到了夏安泽可能会晕车。
虽然那一次路程比较短,夏安泽还没来得及晕就到了。
但也因为起得早,夏安泽比平时要敏感一点,在上车的瞬间就因为车上特有的气味而皱了皱眉头。
苏星阑在第一秒就注意到了夏安泽这个转瞬即逝的表情。
对汽车的气味不太适应的人有很大可能会晕车,苏星阑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夏安泽一路,发现夏安泽会在司机一顿一顿的刹车和启动中露出一点不是太舒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