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级导演(上)
突然他的兔耳朵被揪了起来,童一如在他耳边说:“安静吧兔子。他们不会杀你的,我跟他们走。”
她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琦哥儿开口:“别去。扒皮很疼的,如果从脚开始扒起,出血很慢,很难立刻死掉,从头皮呢……”
“住嘴琦哥儿!”成天路见童一如的身体摇摇欲坠,只怕马上会晕倒。
琦哥儿站起来,戴上了他的绒线帽,然后抱着童一如的肩安慰道:“别怕,我们一个都不会死。想办法逃出去就好了。”
林义忠:“怎样逃?他们很多人。”
琦哥儿慢悠悠走到办公桌,拿起一个盒子,轻轻掀开,用轻松的语气说:“有这个,应该可以。”盒子里装着细小的晶体。
雷酸汞。
这是他们在画家多米的家时,琦哥儿交给成天路的。成天路没有还给琦哥儿,也不能把炸药带身上,于是先放办公室里,准备等哪一天画家事件淡去后,再上交给国家。只是他工作太忙,过一段日子竟把炸药忘了。
有琦哥儿在,世界就不得安宁。成天路心想:琦哥儿终于找到机会,要炸掉他的办公室了!
作者有话说:
写野蛮生长的时候,还能傲娇地反思一下,全球化带来了什么冲击,自我身份认同在哪里,本土和混杂各种问题。现在,啊,全球化已经成为逝去的美丽世界。虽然有各种问题,但谁在全球化里获益最大呢?想想30年前的生活吧,想想选择的局限,视野的狭隘,单一的恐怖。回到过去的封闭,一点都不好。祈求世界重开,墙壁倒塌,即使很多痛苦,也想要自由。
第38章 暴徒
这三十年的老楼,还不知道自己会经受什么劫难,兀自安详地、阴暗地耸立在市中心。
成天路想,警察要是来了,会抓墨西哥人,还是琦哥儿?那些装神弄鬼的祭司,不过是限制人身自由,最多加上威胁恫吓罪,琦哥儿却是要引爆炸弹!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盼望警察来了。
他制止琦哥儿:“别闹了,我已经报了警,很快有人来救我们,我们尽量拖延时间。”
他想了想,再次打电话去报警中心。电话通了,这次他直接说,他们被暴徒绑架了。正要讲得详细些,墨西哥人走进了房间。
抽风的电源恢复正常,墨西哥人打开电灯,笑吟吟地夺走了成天路的电话,然后对话筒讲起了非常地道的中文。对不起,我不让儿子打游戏,他就说要打电话举报我。现在年轻人啥都举报。对了,管孩子不违反法律吧。没揍他,我从来不揍孩子。
嗯嗯,辛苦了同志,打扰了。
成天路大怒,谁是他儿子?!可他没法夺回手机,五个墨西哥大汉挤在这房间里,铜铃大的眼睛不霎眼地瞪着他们。说中文的祭司被他揍得嘴角肿起,烂面具已经扔掉了,露出一张深棕色、轮廓深邃的脸孔。
他收缴了所有人的手机,然后蹲在成天路面前说:“你的拳头很厉害。”
成天路不语。那人用一贯温文的语气说:“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完成了工作,我们立刻离开这里,请你不要干扰我们。”
说完,他笑了笑,然后解开了硕大的耳环。菱形的耳环光泽柔亮,上面镶着绿松石,典型的印第安饰品。成天路呼吸一滞,立时猜到这是什么——玻璃状的锋利石头,祭司用来活取心脏的黑曜石。这帮墨西哥人把武器戴在耳朵上了!
他本能地缩了缩身体,可这豆腐大的角落能缩到哪儿?那把黑曜石猛地刺了过来,捅在他的小腿上。成天路抱腿痛呼!琦哥儿扑了过去,把那人推开,就要去抢刀。
细微又刺耳的“咻”声再次飞来,琦哥儿汗毛竖起,堪堪斜过肩膀,那小箭已经擦破他的T恤,划出一道血痕。转头看,一人慢条斯理放下脖子上戴的管子,小箭是从项链般的管子里吹出来的。
成天路顾不上疼了,连忙抱住琦哥儿,把他拖回墙角,急道:“别过去,这些孙子浑身兵器。”
琦哥儿眼睛都红了,“你没事吧,我看看。”
成天路的腿被捅了个口子,血流个不停。琦哥儿赶紧脱下T恤,给他稍作包扎。成天路抹了抹冷汗,道:“我没事,甭紧张。”
琦哥儿的嘴角冷硬地抿着,不做一声。成天路从没在他脸上见过这表情。两人对看片刻,默默地坐回地板上。
祭司微微一笑,眼神却冷酷之极:“现在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很好。女士,到你的表演时间了。”
童一如脸如死灰,被一个墨西哥大汉强拉过去,推倒在地。她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玲珑的身材丘陵起伏,宛如一只真正的豹子。墨西哥人吞了一口唾沫,叹道:“真性感。可惜了。”
他举起黑曜石,放在童一如的嘴边说,“血的味道是甜的,你要不要试试?”
上面沾了成天路的血,在黑刀上色泽深紫,童一如直想呕吐。他把血抹在她的脸颊上,顺势绕到脖子后,手快速一挥,一大束棕红色的头发从刀刃落下。成天路握紧拳头,咬着牙齿,看着那把黑曜石刀伸进豹衣,流畅地一划拉,豹衣裂开,露出了柔嫩的皮肤,先是肩膀和后背,然后是纤瘦的腰;细如丝的胸带断开,乳 峰如丰润的果实挂在线条优美的身体上。腰背和乳房爬了蚂蚁似的,纹着长长一列符号。
林义忠看得目瞪口呆,血脉偾张,问道:“他们……要做什么?”
琦哥儿:“在我们跟前活剥她的皮。”
林义忠眼前一黑,魂飞祖国。
成天路的手慢慢伸进口袋里,琦哥儿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摇头。
祭司柔声说:“宝贝别害怕。我们商量过了,带着一个活人过海关,风险很大,带着一张皮会容易很多。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像那位先生说的那么野蛮。扒皮之前,我会先割断你的脖子,一秒钟你就可以去见上帝了。先脱下你的衣服,不是对你不尊重,是因为死人的衣服很难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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