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鲜花美人
最好的可能是他们只负责声东击西,分散警方注意力,徐朗月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最坏的可能则是杀人藏尸,后备箱里的一具尸体当然不会入镜。
徐长明由始至终,只冰冷地讲了一句:“这是你第二次弄丢朗月。”
温鸿玉则忙着提供一切可能的信息,把这几天的破事一股脑交代了个遍,莫晓棋听得头疼,抬手止住他:“停停停,我现在对你们的情感纠纷没兴趣,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我们怀疑他们可能是温五临时招募的人,思来想去,你们最大的仇家也就是他了。”
如果温五并没有离境,或者已经潜回国内,一举抓捕他的机会就在眼下,莫晓棋因此十分振奋,彻夜不眠地调兵遣将。
徐长明一直深深以手掌抵着额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支撑他的愤怒燃烧殆尽后,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恐惧,他承受不了失去弟弟的代价,尽管面无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现在的脆弱。
温鸿玉顾不上大舅子的心理状态,也顾不上自己事后会不会被他买凶谋杀,眼睛死死盯着模糊的监控画面,简直快要盯出血来——“等等,我想到了!”
温鸿玉瞳孔遽然紧缩:“我在疗养院见过副驾驶上的人,他声称自己是苗乐乐的亲戚。”
事态至此,已然呼之欲出,尽管对方围上了兜帽,只能看到小半张脸,但温鸿玉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有八九成的确定。
他从不信神,现在却只希望神明能注意到他一生中这少有的善行,如果他没有听从徐朗月的建议去关照苗乐乐,甚至主动提出要见对方家人,恐怕他们会错过追击线索的黄金24小时,彻底陷入被动。
警方当机立断,包围了疗养院,院内的一切联系方式果然已被切断,据目击者称,从前天夜里开始,就有人向院内运输大量不明物体,一开始周边居民还以为是徐氏又在更新医疗设备,所以没有多加注意,现在想来,里面很可能装着更危险的易燃易爆物。
直到破晓时分,院内才释出一名人质,还有不少于十五名夜班医护被控制在温五手中,而其他病人和工作人员已经凶多吉少,据人质颠三倒四的描述所言:“他,他说……每让他多等一个小时,他就再杀一个人!他已经活腻歪了,不介意同归于尽……!”
人质还带出了一封温五亲笔信,难得在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按照老式礼节给信件封上火油,他的字迹倒是文质彬彬,像个诗人:“向我久违的兄弟致以问候,很遗憾没能出席父亲的葬礼,不过我已经在他的坟墓上创作了一点小小的即兴艺术。”
温家的祖坟在黎明时分被炸成了一片土坑,从卫星图上看,像一张残缺的笑脸。
“人终究是要落叶归根的,死在外面,未免太凄凉,你觉得我们来一场热闹的家宴如何?我已经提前邀请了你的夫人,他很可爱,是我最欣赏的嘉宾。”
笔锋至此一顿,优雅地上扬,仿佛一抹遮掩不住的疯狂笑意:“既然是家宴,别邀请无关的人来破坏气氛,我们都在等你。”
阅毕,温鸿玉深吸一口气,在莫警司阻止他之前,坚决道:“放我一个人进去。”
第56章
56
其实只身赴约时,徐朗月并非毫无准备。
再傻的人被绑架两次也该学会提高警惕意识,最近他都没怎么带项圈,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特地拿了出来,项圈内侧现在也装了定位芯片,吊坠则被他细心藏在了车内,确保两种方式都能追踪到他的行动轨迹。
他还携带了哥哥改装过的小型电击棒和刺激性喷雾,威力非同凡响。为了求个心安,将伴着他渡过难关的父亲的拆信刀也带了一枚在身上,光看他那张过分精致的娃娃脸,谁都想不到他会随身携带这么多危险物品,而敌人的轻视便是他的优势。
疗养院不像正规医院,没有那么多科室,晚间一般都很平静,然而今天从接起电话开始,徐朗月便发现苗乐乐的主治医师紧张得过分,等他到达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具体情况,这种做法显得很不专业。
“你跟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主治医师一边擦拭额头冷汗,一边不安地回望,今天疗养院内没有多少亮光,身后的黑暗里仿佛隐藏着择人而噬的怪物。
徐朗月握住了电击棒,故作无事地点头:“那就麻烦您带路了。”
跟在医师身后,刚一走进疗养院他就发现了不对,这里安静得过分,一般人可能还察觉不到,但他已经被绑架了两次,脖颈处下意识地发凉,这种危险的感觉他太熟悉了:“……今天只有您一个人当班?突发情况处理得过来吗?”
医生又抬手擦了擦汗,冷汗渗透了白大褂的衣领,欲言又止地回头望了他一眼,唇形开阖:“今、今天有个会议,大家都在开会。”
他神色越来越焦急,忽然一把抓住了徐朗月,随时都会说出那一句“快跑”——就在此时,苗乐乐的病房门忽然被从内推开,两名陌生的护工走出,神色不善地凝视着医生,医生顿时吓得缩回了手。
徐朗月反应不可谓不快,在那两名护工靠近的一瞬间,他便在医生耳畔匆匆说了句“趴下”,而后直接对着其中一人的双眼喷出喷雾,同时伸手电击另外一人要害,这姿势是徐长明摁着他魔鬼特训过很久的,十分之精准,瞬间便扭转了局势。
而后,他又给被喷了一脸正在痛嚎的大哥补了一记电击,眼看着面前二人倒下,这才有空紧张,他也顾不上是不是误伤了——从医生的反应来看显然不是:“其他医生和病人呢?!”
医生只向病房内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顷刻便腿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高举起双手:“求求你别杀我!我还有孩子!”
徐朗月惊骇地抬头,刚要举起手中防身武器,便见温五笑着走了出来,手中枪口正顶在瑟瑟发抖的苗乐乐头上:“好久不见了,徐三少。”
见到他,徐朗月并不意外,这种疯子干出什么事都有可能,他的恐惧被愤怒所取代,温五这种举动会给苗乐乐带来重创,先前他和医生们的百般努力都会因为二次伤害而付诸东流:“放开他,我留下。”
温五挑眉道:“你以为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格?过来,我最多能答应你不杀他。”
徐朗月刚要走近,便听对方笑出了声,语调温和得像一位劝人向学的好老师:“不,不是这样,把你那些危险的小玩具留下。”
徐朗月谨慎地放下了喷雾和电击棒,表现得十分不情愿,脚下悄悄把武器朝医生的方向踢了踢。
他是故意不主动放下的,这样可以隐藏身上的拆信刀。
“就这些,没有了?你可一向不怎么听话。”
“你好奇的话,可以自己搜。”徐朗月冷冷地回视对方,他们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在变态面前,越是恐惧,对方气焰反而越是嚣张。
果然,被他反手一怼,温五不仅没生气,反倒还颇感兴味地笑了起来,一手像提着待宰家畜般捏住苗乐乐的脖子,一手做了个邀舞般优雅的姿势:“请。”
徐朗月微微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横陈的两名“护工”向温五走去,始终留神警惕着身后,他不想再被迷晕失去主动权了,这次哪怕是赴死,他也要瞪得对方坐立难安。
到病房内的路很短,只有十二三步,但徐朗月却觉得无比漫长,每一步都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终于走到门边时,不远处的医生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般的啜泣,然而下一刻,温五面上的笑意便被一声枪击所取代——
“不要!!!”
徐朗月分不清自己的尖叫和枪响是哪声先响起的,他忘了不能将后背示敌的准则,震撼之下转了身,却只看到医生茫然的脸,血从子弹贯穿的伤口处汩汩流出,一切归于寂静。
“啧,这把枪上的消音器真是货不对板。”温五很是遗憾地吹了吹枪口的硝烟,似乎是嫌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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