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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原来是殷败走到沈听河的别墅外,扔下了一张张带有数字的纸条。
小泰迪蹭了蹭季闻夏的腿,到处逛。
物业处的人也愣住了。
“这人是我们这儿的业主,上个月刚买了套房,这段时间一直在装修……”
闹出这样的事,物业的人很为难,不明白是不是他们之间有私人恩怨,一时不敢插手。
“这样,我把监控调出来,传到你们手机里吧。”
至于是报警还是怎样,就看沈听河和季闻夏了。
两人迎着冷风回到家,季闻夏把监控视频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皱眉道:“他每次都会挑你不在家的时间过来。”
沈听河要忙的事情很多,广告代言、商业活动都在他行程表里,安排得满满当当。
他不在家的时间多了去了,有时候两三天都不见得会回家,可能图工作方便,直接在外面住酒店。
沈听河说:“在拍《玩家》之前,我不认识他。”
他直接摊牌,尽可能让季闻夏了解情况,知道他和殷败以前没有结仇。
“但他可能认识我。”
季闻夏听见这句话,猛地抬头,忍不住问:“为什么说是‘他可能认识你’?”
沈听河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些事,撞
上季闻夏的目光,眼皮微阖,如实道:“因为他可能是钟郎林他儿子的朋友,他见过我一面,但我没有见到他。”
“你知道的,钟郎林以前拜托我照顾他儿子,”沈听河说,“有一天我开车载他回家,他说他家浴室水龙头坏了,拜托我上去帮他看看,我就上去了,结果刚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摔碎了东西的声音。”
季闻夏听到这里,心情还挺平静,然而当听见下一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静不下来了。
“当时我半只脚都踏进去了,白念远……也就是钟郎林的儿子,姓白是因为跟他母亲姓,他拦住了我,不让我进,说是他朋友这两天不舒服情绪大,怕给我添麻烦。”
“那会儿我就透过门缝看见了屋里那人的背影,现在想起来才发现和殷败很相似。”
这么说来,也就只有可能是那一次殷败认识了他。
季闻夏仿佛幻听了似的,足足缓了好一阵子,才动了下手指,听见自己说:“原来那个人就是白念远?”
沈听河:“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季闻夏重复道,“但我听过他的名字,就在我们拍《玩家》那阵子。当时殷败不是天天打电话么,我就碰巧听见他喊了电话那头的人,是白念远。”
空气出现了漫长的沉默。
季闻夏说:“从经常打电话这事上看,他们两个挺亲密的,超越普通朋友的距离,不排除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沈听河深黑的眼眸看着他说:“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白念远早就吸毒过量去世了。”
一句话无端拔起了诡异的气氛,如同针尖戳在神经上,激起细细麻麻的凉意。
白念远几年前就吸毒致死,那殷败在给谁打电话??
“报警,不管怎样先报警,”季闻夏铿锵有力地说,“我怀疑殷败是精神分裂,精神病人不管做出什么都有可能,你这几天绝对不能单独待在一个地方,然后最好再想想六天后到底是什么日子。”
沈听河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快步走进卧室:“我想起一样东西。”
没过多久,季闻夏看见沈听河拿出了一部手机。
季闻夏:“这什么?”
沈听河:“我以前用过的手机,两三年前坏了就一直没去修。”主要是不想修。
沈听河尝试开机,手机屏幕很快就亮了起来,卡还在里面,刚开机就弹出了一堆信息。
季闻夏随口道:“哪里坏了,这不是挺好的。”
他这话刚说出口,手机就黑屏了。
他们连信息都没来得及点开。
季闻夏:“……”
沈听河说:“在白念远吸毒以后,我经常收到很多他发的信息,内容我就不说了,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来他吸毒致死,我开始莫名收到了他手机号发来的毫无意义的短信,比如一个个标点符号,还有找我借钱的。”
当时他对此不太在意,说实话被白念远纠缠了那么久,纵使顾念对钟郎林的恩情,心里也早就厌倦了,听闻白念远的死讯也不过是在一瞬间有感触。
“你知道的,他那些朋友很多是吸毒滥交的人,品行端正不到哪里去。我当时以为是他手机被他那些狐朋狗友拿去了,就没管。”
现在临时翻出这个手机,是怀疑白念远的手机其实在殷败手里。
季闻夏说:“你觉得那些信息是殷败发的?”
沈听河道:“如果殷败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精神分裂,觉得白念远还活着,不排除他以白念远的名义,制造出一切‘让人觉得白念远还活着’的迹象。”
模仿白念远生前的所有行为。
制造出白念远活着的假象。
季闻夏做事毫不犹豫:“那我们今天就把这个手机拿去修。”
沈听河停顿两秒说:“我下午要去拍一个广告,到时候让蒋书帮我拿去修吧。”
季闻夏完全没耐心慢慢等,从沈听河手里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捏住一角:“别麻烦蒋书了,我下午有空,直接去找店修,这事情还是越快弄清楚越好。”
沈听河抓住他的手腕,在他腕骨摩挲了会儿,有一瞬间季闻夏觉得沈听河是要把手机拿回去,然而他没有这么做。
季闻夏垂下眼睛,随口道:“宝贝儿别担心,不就抓个精神病的事。”
沈听河笑了笑,学他喊了声宝贝儿,说了句题外话:“你收着点,好歹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了,别见谁都喊宝贝。”
季闻夏唇角勾起:“那我给你列个清单,你批准一下我能喊谁宝贝?比如于冬李戴方延。”
沈听河听见他这么说,一个字都没说,就盯着他看。
泰迪兴奋地抱住了季闻夏的腿,鼻头蹭在他脚踝上方。
刚想多蹭两下,它就被沈听河拎了起来,放到了另一边,腿横在半路上,不让它靠近季闻夏。
泰迪显然非常不满意,冲沈听河汪了两声:“汪汪!”
沈听河低下头,把目光移向了小泰迪:“你再汪?”
泰迪:“汪汪汪!”
远在十几公里以外的于冬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季闻夏撒醋的佐料,估计一巴掌都想盖季闻夏脑袋上。
当然,他没这个胆,就算被硬塞狗粮也不能吐出来。
打工不易。
第52章 第52章
沈听河在蒋书的陪同下去拍商业广告了, 而季闻夏则拿着那部手机,找了附近可信的手机维修店。
他之前挺倒霉,下雨天手机掉进水坑里, 重要信息在里面,就找了那家修手机店;拍戏的时候手机从裤袋里飞出了十米远,摔得开不了机, 为了导出里面的相册等等, 又找了那家手机维修店。
手机维修店三十来岁的老板看到他, 老熟客了自然不用多说, 站了起来,就问他:“手机又摔坏了?”
季闻夏觉得这个“又”就很灵性,他笑了笑道:“不是, 是我朋友的手机坏了, 开不了机。”
“哦,”老板点点头,伸手从他手里接过手机,翻来覆去看了看,低头道, “这手机款式挺老的啊,好几年前的了。”
起码是五六年前出的手机了,两三年前坏的。
季闻夏说:“确实是挺久以前的了,麻烦你看下能不能修?”
老板说:“我看看,应该能修好, 就是要点时间,你明天来找我吧。”
季闻夏的手指轻敲了下, 从玻璃桌上收回, 余光看见店里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寸头男生, 笑说:“有朋友来啊?”
“不是朋友,是我远方亲戚的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辍学了,出来想学点技术想开个店,”老板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努了努嘴,小声说就在店里天天打游戏呢,“难办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