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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河会意,挑了下眉,就不明白季闻夏烧了一晚上怎么还不忘撩拨他。他弯下腰,拨开季闻夏额前的碎发,唇角勾起,亲了一下。
季闻夏特意问他:“还烫不烫。”
沈听河说:“没感觉出来。”
季闻夏说:“那你再感觉一下。”
沈听河被他抓住了衣领,不肯松手,不得不用嘴唇在他额头又碰了一下,笑说:“挺烫的,还烧着呢。好好睡觉,睡一晚上就好了。”
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然,能够顺利退烧主要归功于医院那吊瓶。
要不是当时烧得太高,季闻夏怎么着也不可能上医院挂吊瓶。
早上醒来的时候,季闻夏手机铃声响了。
沈听河醒得早,已经在跑步机上运动了半小时,进厨房做好了早餐。听见主卧里的手机铃声响了那么久,不由得走进房间,视线落在他身上,总算确保他是一时懒得接,而不是反复发烧神志不清。
“闻夏,有人给你打电话。”
季闻夏眯了眯眼,浑身骨头架子都松了似的,不想动,懒洋洋地低声道:“帮我看下是谁,要是是于冬你就顺手接了吧。”
沈听河伸手拿起手机:“李戴。”
季闻夏觉得不管是于冬还是李戴都一样,开口道:“你接。”
沈听河接起电话,就听见对面的李戴道:“闻夏啊,你那个发烧……”沈听河在他说出这句以后,无奈地笑道:“是我,沈听河。”
电话沉默了会儿,随后李戴卡壳了下,声音变得非常正经,跟电视台新闻频道主持人的播音腔有得一比:“原来是沈老师,闻夏在你旁边吧……他烧退得怎么样了?”
沈听河摸了把季闻夏的额头:“没烧了。”
“哦,”李戴说,“我原本是想让他看看今天能不能抽空来一趟公司的,《歌王争锋》节目组的原班人马找我,想跟他聊聊,结果昨晚突然出了发烧这档子事,我刚跟节目组说好了,闻夏要是不舒服,我就让他们改天。”
沈听河看见季闻夏那懒恹恹的样子,直接回了句:“让他们改天吧,给他多休息几天。”
以季闻夏现在的咖位,不愁接不到工作。
何况他之前还在《歌王争锋》拿了总决赛冠军,如今在影视界、综艺节目都积累了人气,涉猎范围非常广泛,节目组要是诚心邀请他,不差他生病的这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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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季闻夏都被迫喝粥吃清淡菜,要不是沈听河照顾他的样子都戳在了他喜欢的点上,性感成熟到可以让他忽略眼前的清汤寡水,他怀疑自己随时会想打包走人,叫上张权出去吃顿火锅,重口味的菜都吃遍了,再回来被沈听河“管”。
季闻夏一边吃饭的时候,一边说:“大少爷混到我这份上,没谁了。”
沈听河笑了一声:“要不是你生病,我也不会管你这些。”
季闻夏:“那我现在都好了。”
沈听河:“听不出自己嗓子还是哑的?”
季闻夏笑骂了声操:“我这是性感的嗓音。”
沈听河想了想道:“是挺性感。”
到了晚上,季闻夏被沈听河推去睡觉,因为他沉迷新游戏,还企图拉沈听河下水,一起深夜打游戏。
奈何沈听河自制力很强,玩到十二点就停下了,非但不陪他熬夜,还不让他通宵打游戏。
季闻夏就不明白了:“哥,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对象,还是找了个爹?”
沈听河:“对象。”
季闻夏垂下眼皮,轻轻啧笑了声,拖着音说:“既然是对象,那我这日子怎么还跟以前过得一样清汤寡水啊。”
他说着,多动症似的往沈听河的腹肌上一摸,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闲庭信步,从沈听河旁边经过。
沈听河没料到他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他轻抬了下眼皮,趁季闻夏爬上床的时候,来了个敌袭,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是想要多不清汤寡水,总是跟我提,是不是以为我会把这种话当耳旁风听过去。”
季闻夏轻轻愣住,直到沈听河用手臂锢住了他的腰才反应过来,挣扎了两下,都没能让沈听河松手。
靠,来真的啊??
第61章 第61章
季闻夏从没经历过实战现场, 平时撩拨沈听河就算了,一旦动真格,大脑就跟生了锈似的, 停在了某个地方。
房间的灯突然被熄灭, 季闻夏的眼前坠入一片黑暗,感觉都能听见沈听河的呼吸声。
“这是干嘛呢, ”季闻夏嘶了一声说,“还以为我又要瞬移了呢。”
季少这辈子掌握两个技能,一个是插科打诨乱撩拨人,一个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嘴上提着“瞬移”的事,手却偷偷把沈听河的手臂挣开,不然这种从背后被人搂着的姿势实在让他难受。
“哎你有没有发现,我这段时间瞬移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季闻夏说, “先前只有在碰到真正的危险的时候才会闪现到你身边,要么就是你碰到危险闪现到我身边,最近我这两次却都跟危险搭不上边。”
一次是平地摔, 一次是发烧……季闻夏的这句话还没说出来, 就浑身一僵, 肩膀颤抖,猛地用短促的吸气声取代。他没能阻止某人把手乱放。
沈听河演过很多角色, 刑警, 攀岩运动员, 赛车手,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 无一例外都演得很好。他会花大量的时间去打磨一个角色, 不论是体格还是专业程度上, 都起码谈得上入门,拍戏做到不露拙。
导演看中他年少时与同龄人相比的坚韧品性,看中他在演艺圈历练后的成熟稳重,偏偏他喜欢的是季闻夏与他截然不同的热情潇洒、心高气傲。
季闻夏在空气里的电流刺啦闪过的时候,紧紧抓住了沈听河的手臂:“沈听河。”这个瞬间,他心里划过一个念头:妈的,丢人丢大发了。
在这种时候,沈听河似乎对他说的话分外感兴趣,深黑的眼睛对上他的侧脸,低声问:“这次的瞬移确实挺蹊跷,你想过如果哪一天当众消失会怎样吗。”这个问题也是在问他自己,如果哪一天在所有人面前瞬移,情况会失控到怎样的地步。
“当众消失”是发生过的。
季闻夏想起了他在酒吧撞见瘾君子们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当时场面一度混乱,他恐怕瞒不住,秘密随时被公之于众。
也许这个问题,早晚必须要解决。
“……我,”季闻夏想说什么,正起了个头,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被一瞬间的空白打断,“操。”
酥麻的感觉从他神经里炸开。
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就被沈听河捏住下巴,不知轻重地吻住了,接下来分不清到底是喊了“哥”还是喊了“沈听河”,清瘦的手指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矛盾地想让他松手,又不想让他松手。
某种程度上来说,季少犹如一个提裤子就走人的渣男。
顾得上自己,却忘了别人。
然而看在这回他压根不是存心的份上,“渣男”名号按在他头上,似乎不合适。浴室的水声听得他耳朵都在发烫,他有一阵子的放空自我,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想不动。
想来想去,在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那一句话。
丢人丢大发了。
沈听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他在装睡,整个人钻进了大床靠墙的那边,弓着身子,让人很想上手揪住他的衣服。他走了过去,坐在床上:“在想什么,面壁思过?”
季闻夏想也不想,顺嘴就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也给你来一发。”
“……”沈听河安静两秒,伸手把他连人再被子拽了过来。他发觉自己半小时前的行为,居然没能让季少对他自己匮乏的实战经验有哪怕半点认知,明明光是被碰两下都成这样了,还敢张口就来,不禁随口笑道,“别瞎撩,睡觉。”
季闻夏含混地冒出一句话:“渣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