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售价三百块
“放心吧,宝宝肯定不会再那样了,他答应过我了。”贝唯西又说。
“唉,”凌谦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你说为什么是五年啊?她五年后还会记得这件事吗?”
“因为对小孩子来说,五年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了吧,”贝唯西说,“你也不用担心得太早,到那时候,也许让让早就交了别的小男朋友了。”
凌谦当即瞪大了眼睛:“别胡说!”
贝唯西不禁笑起来:“也不奇怪吧,十二三岁差不多该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你那时候没有偷偷喜欢的对象吗?”
凌谦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你算是比较晚熟的类型了,”贝唯西转头看他,“你在几岁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有喜欢的对象?”
“……”
凌谦低下头,加快了脚步,不吭声。
贝唯西紧追着,自顾自说道:“我猜猜看吧。”
说完,他又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凌谦的表情。
凌谦好像很紧张,故意把头扭向了另一侧。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橙红色的落日余晖中,每个人的皮肤都泛着暖色调。贝唯西一时间无法分辨凌谦此刻究竟有没有脸红。
“你一看就是特别晚熟的类型,”他继续说道,“我猜是二十一岁。”
“……你烦死了。”凌谦说。
前方两位小朋友忽然松开了手,周让快步地跑了回来,大声说道:“我们想吃那边的冰激凌!”
两位小朋友很快如愿以偿。
再次向前进发时,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的宝宝又一次认真提出申请:“可以手牵手吗?”
周让舔着冰激凌一边点头一边把手递过去:“嗯嗯。”
他们继续小手拉在一块儿晃啊晃。
“真可爱。”贝唯西说。
凌谦没出声。
贝唯西沉默了几秒,也问道:“请问,可以手牵手吗?”
第60章 因为是特别的
凌谦飞快地转过头,表情呆呆的:“啊?”
很快,他重新看向前方,小声嘟囔:“你当自己也是个宝宝呢……”
贝唯西抬起一只手,挠了挠下巴,与此同时,又将另一只手向着身侧探过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主动去牵凌谦的手了。
过去,他从未被拒绝,这一次,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凌谦的手一如过去,柔软,干燥,手指凉凉的。但没关系,捂一会儿,一定会热。
贝唯西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故意学着身前那两个小孩的模样,拽着凌谦的手,晃啊晃。
凌谦几次侧过头看他,有些无措,又抑制不住笑意。
宝宝时不时回头打量,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偷偷凑到周让耳朵边说起了悄悄话。周让听过后立刻转过身,毫不掩饰地打量他们。
凌谦紧张,想把手抽回去,贝唯西不让。
“你们怎么也手牵手啊?”周让大声问。
“因为我们感情好啊,”贝唯西说,“感情好就可以手牵手,就像你们那样。”
宝宝眨了眨眼,又跟周让说起了悄悄话。
周让听完,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点了点头,再次问道:“牵手之前要问一下对方愿不愿意的,你们问了吗?”
贝唯西心想,宝宝未免过于发散了。他明明只教他亲亲之前得先征得同意。
好在,他确实问了。
“当然啦,”他告诉周让,“我那么有礼貌。”
周让立刻把视线挪到了凌谦脸上:“哥哥你同意啦?”
凌谦陷入了窘迫。
周让以为他没听清,往回走了两步,用更大的声音再次问到:“哥哥你同意和他手牵手啦?”
凌谦慌慌张张地把手抽了回来,与此同时给出了与行动截然相反的答案:“同、同意了。”
周让拉着宝宝挤进他们中间:“我也想和哥哥手牵手!”
最后牵成了一排,有点阻碍交通。
贝唯西拉着宝宝的小手,心中并不觉得气馁或是失落。相反,他感到强烈的满足,还认为自己十分幸运。
中间隔了两位小朋友,他与凌谦变得稍稍远了一些。
但依旧是一回头就能立刻看到的距离。
亲吻心爱的姑娘,首先得征得对方同意,不是姑娘也一样。贝唯西曾经因为无法抑制的冲动而违反过这项准则,最后换来了伤心的结果。
但好在,凌谦和他的妹妹一样,人美心善,还好骗,爱给人机会。
他好像是把握住了。
工作人员在离开前说,能给他们安排最好的位置看花车游行。
只可惜,小朋友们对这样的豪华待遇不屑一顾。他们乐颠颠往人堆里钻,比起最前排的受到保护的vip位置,更愿意牺牲自己的哥哥,被抱起来从人群上方往里看,跟着许许多多其他小朋友一起大声欢呼。
大概是因为这样更热闹,更有参与感,更有趣。
这就苦了两个大人,临近尾声,都是腰酸背痛手抽筋。
所幸看烟花的时候,两位小祖宗终于愿意退一步解放他们。
他们回到房间,坐在那个最佳景观台上,每一朵烟花都近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方才那些乌压压的吵闹人群,此刻再无踪影。
这一出以整片天空和城堡为幕布的演出,他们是唯一的观众。
两个小朋友疯了一天,又哭过闹过,趴在栏杆上看了没一会儿,都困了,迷迷糊糊睁不开眼。
四周动人的乐曲,天空中吊着威亚穿戴着荧光服装的小仙女们,全都没法再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小朋友们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凌谦也被传染了。
一大两小此起彼伏,配合着灯光音乐烟花与表演,显得极不搭调,又十分有趣。
“困就去睡吧?”也被他们带得有些犯迷糊的贝唯西说道。
凌谦摇头:“再看会儿。”
这儿太美了,他舍不得走。
凌谦尚能保持清醒,两位小朋友却无法再坚持了,很快便在吵闹声中瘫在长椅上睡得东倒西歪。
贝唯西把他们一一抱回了房间,重新回到阳台上时,凌谦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他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眯着眼,白皙的皮肤被天空中的烟火和灯光映成不同的颜色。
贝唯西在他身旁坐下,也抬起头,问道:“冷吗?”
凌谦摇了摇头。
两人不再出声,安安静静地欣赏这场绚烂的演出。
过了好一会儿,当一大片烟花在城堡正上方散去,贝唯西看着空气中逐渐弥漫开的烟火痕迹,突兀地开口:“这空气污染肯定很严重吧?”
方才一副快要入定模样的凌谦立刻有了反应。他轻轻地推了贝唯西一下,语气嫌弃:“能不能别那么扫兴!”
“你不觉得这是很哲学的思考吗,”贝唯西说得一本正经,“光鲜亮丽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霾。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美丽。”
凌谦有些无语地看向他:“你脑筋搭错啦?”
贝唯西摇了摇头,打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哈欠,连眼眶都湿了。
“没有,我是困了。”
人在犯糊涂的时候,大脑便会不受控制产生一些奇特的想法。
凌谦倒是精神了:“原来你也会困啊!”
“是人都会困好吧,”贝唯西长舒了一口气,“你猜我多久没睡了。”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的生物钟日夜颠倒。昨天晚上,他一宿没睡着,好不容易培养出一点倦意,也差不多到了出门的时间。
算起来,从昨天下午起床至今,已经接近三十个小时了。
一旦安静下来,脑子都融化了。
凌谦很快猜到了,变得紧张起来:“那你还不快去睡!”
“我不,”贝唯西摇头,“我要看到结束。”
今天是跨年,烟火表演会一直持续到零点。
在那之后,便是新的一年。他想和凌谦一起度过,哪怕凌谦意识不到那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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