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难撩
听完医生的话,王召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过王召还是不死心,满脸期盼的看着安放,凑了过去,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安放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仔细盯着王召的脸,王召屏住呼吸,努力展示出自己最美的一面,双眼发亮,心里呐喊着自己的名字。
可惜安放并不能听到他心里的呼唤,看了半晌,有些茫然的收回目光。
“忘了。”
王召垮下脸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真的只认识易总一个呢。”
“易总是谁?”他歪着头,目光疑惑的看向易槐。
“是我。”易槐温柔的掐了掐安放的脸,心头一动,想也没想的说到:“我叫易槐,今年33岁,B市人,性别男,爱好安放。”
“嗯哼,三十一枝花。”安放满意的眯眯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那么,安放是我?”
“嗯。”
“这个名字真好听。”安放哼了一声,说:“我是个演员?”
“嗯。”王召立马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就有不少安放的照片,剧照、活动照都有。
“你也是个明星。”王召说。
安放点点头,大概知道了,他叫安放,是个明星,现在和易槐在一起。不过安放更加关心的问题是另外一个。
他歪过头去看着易槐,问:“那么我为什么会失忆?”
说到这里,易槐眼睛里不由自主的划过一抹阴鸷,声音也低了一分:“那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秦天成和王召识相的没有去打扰安放和易槐,他们离开了病房。
易槐并不打算全部瞒着安放,所以关于贺西川的事情,他说了。不过出于私心,易槐并没有说到安知意和俞敏珍的事,这些事情曾经给安放带来了太大的伤害,如果可以,易槐希望他这辈子都不要知道。
听完易槐说的,安放有些恍惚。
记忆向来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点点滴滴、喜怒哀乐、恩怨情仇。每一片小小的记忆碎片组成人生的轨迹,而现在突然忘却,反而觉得有些……恍惚。
安放抬起头来,一眨不眨的看着易槐,他的眼睛很亮,就像是揉碎了漫天星子一般的明媚。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疲惫,有点沧桑,眼底带着因为休息不好而产生的乌青,眼中更是布满红血丝,消瘦、苍白。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这个男人这些日子过得并不畅快。
安放朝着易槐招了招手,叫他把头低下来,易槐挑眉,虽然不解,却还是照做。
他伸出手臂搭在易槐的肩膀上,把头埋在他的脖间,有些软弱的蹭了蹭:“辛苦你了。”就是这一句话,叫易槐整个人有些受不住,多日紧绷的那根弦被人轻轻触碰,男人少有粗暴的时候,此时却忍不住强硬的托起他的下巴,狠狠咬着他的嘴唇。
安放一愣,旋即更加火热的回应。粗重的喘息声在病房里响起,两个人都太久没有触摸彼此了,此时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般,安放难耐的舔着易槐嘴角的晶莹,暗示性的把手贴在易槐系的紧紧的皮带扣上,轻轻碰了一下。
男人的目光由此越发深沉,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的情绪简直看着人胆战心惊,粗糙的指腹深深揉搓着安放殷红的嘴唇,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赤裸的欲望。
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当这个人重新醒过来的时候,易槐激动、喜悦。这些情绪都被他压抑的很好,因为他是易槐。
可是,这种憋在心底的情绪同样具化为另外一股势力发泄出来——那就是欲望。
两个人不在耽误一分一秒,刚刚才分开的嘴唇又重新胶着在一起,他们实在是太熟悉对方的身体了,哪怕是安放失去了记忆,也知道腿脚勾在哪个位置能够让易槐更加顺利的进入他。“不……快点……”甜腻的声音仿佛从鼻子里挤出来的一样,安放有些难受的抓着易槐的领带。
“乖一点,太久没做了。”易槐也是压抑着咆哮的冲动在忍耐,耐心的开拓领地。
安放实在是受不了,桃花眼里划过一抹恼然,强迫性质的压着他的后颈,眼尾飞起:“你到底干不干了!”
谁晓得易槐听到这话,竟然是低笑出声。实在是拿他没办法,揉着小家伙的脸,深深稳住他,长驱直入。
小孩子要吃糖,家长老是吊着不给,小孩子就要发脾气了。
王召和秦天成听到病房里面传来的声音,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一眼,识相的挪开了病房门口五米远的地方。
“咳,那些人你找到了吗?谁要绑架安放?”
秦天成摇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落到病房门口:“等到安先生出来就再问问吧。”
说到安放,就免不得想到他失忆的事情,王召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敲出一支,沉默的点上吸了一口气。
白色的烟雾从嘴里缓缓飘出来,王召眯着眼睛,表情有一丝紧张:“一年多了,他终于醒了。”
“是啊。”秦天成也忍不住感慨出声。
这一年多每一天都像是战场一样,没有安先生在,老板真的是太恐怖了。
那些苦日子连秦天成都不想再回忆了。对付易氏、对付戈尼亚,那件事情不是得小心翼翼走一看十,有时候连秦天成都觉得心脏负担不住。
“对了,那部电影还没播出来吧。”
王召沉闷的点头,忍不住又抽了一口:“易总压着不让上映。”
《八五》是安放演的最后一部电影,这个片子成片只有两个导演完整看过,两个导演都保证绝对是能获奖的。当初王召放出消息说安放要出国进修,易槐不知道怎么想的,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电影再放映了。
王召抖了抖手中的烟灰,漱漱在地上落了一小片,大大的禁止吸烟的标志就在雪白的墙上挂着,他用脚尖拨弄了一下那些烟灰,说:“我猜易总想的是,要给安放一个奖杯。”
平心而论,安放这几年名气的确一直在上升,可是也不是说能够到顾铭清那种天皇巨星的地位。特别是碰到了这次受伤的事情,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出现在观众面前,王召也只是偶尔p—些图片去更新安放的微博保证人气。
但是这一年多的时间,圈子里有不少新人都起来了。安放现在这个情况,连他之前的位置都不如。
“这部电影就是易总给安放的一个跳板,如果安放还想要踏进娱乐圈,或者就此息影,这部电影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们之前并不理解易槐的决定,现在看起来,才知道易槐的确是走一观十,目光长远。
“天成,你说易总会怎么选择?”王召扭头去看秦天成,问。
秦天成摇摇头:“老板的心思,猜不透。”
“不过,在我看来,这件事情不是老板怎么想,而是安先生怎么想。”秦天成侧头去看王召,推了推眼镜:“你还想接着去当安先生的经纪人,就应该好好和他聊一聊。”
这句话也的确是说到了王召的心坎里,他点点头,目光落到紧闭的病房门上面。
安放是好苗子,他和安放也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不能把安放推上神坛,说实话,他王召不甘心。
下好决定以后,王召率先离开了医院,秦天成和保镖还在病房门口守着。
——病房内
两个人再疯狂,也知道分分场合,所以稍微隔靴搔痒了一下之后,两个人就理智的偃旗息鼓了。
是VIP病房,设备很齐全,易槐还是抱着安放去洗了澡,安放虽然失去了记忆,整个人却一点都没变,依旧是以前那个样子。
洗澡的时候易槐才把他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安放注意到易槐手腕上也有个一样的,吹了个口哨:“原来是情侣表啊。”
易槐笑了笑,在水里拍拍他的肩膀:“你等我一下。”
“嗯哼。”
易槐走到病房里,似乎在他的衣服那里翻了一下,安放等了一会儿,易槐拿着什么东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