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恰如其分的落脚点
陈嘉树:“……”哥们儿你是在逗我吗??
然而言小有说完就很不负责任地闪到一边去了,还对他狡黠地笑了笑,拉拉江心说:“我俩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先去吃饭吧。”
江心一看他这副比当事人还嘚瑟的模样就忍不住笑,点点头拉起他走过转角,还要继续往前时却被言小有猛地拽住了。
“师兄……”江心回头好笑地望向他。
言小有迅速抬起食指压在唇上给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极小声地说:“你还真走啊,这可是大事。”
江心笑得无奈,“我觉得偷听不太好。”
“我这叫偷听吗?!”言小有扬了扬眉毛瞪着他,声音压得低低的,“我这叫‘窃听’……再说他们肯定猜到我们会听,你要是不听最后还要背黑锅那多冤枉?”
江心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扯扯他的袖子给他指指餐厅的椅子。
言小有却比更他坚决地摇头,双手扒着墙瞪着眼睛表明自己绝不妥协。
江心拿他没辙,忽然坏笑一下贴到他身前,低下头轻声道:“既然你不肯走,那我们也得做点别的事,这样就不显得是在专门偷听了。”
“做——什……唔……”言小有反应过来时嘴已经被江心用唇舌给牢牢封住了。
而魏之予和陈嘉树那边的迷之沉默也在这时刚好结束。
因为魏之予想要把手抽回去,陈嘉树在握紧他的同时也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之予,我对你是认真的。”陈嘉树定定看着他说。
他这句话乍一听有些没头没尾,但言小有却明白他这是想到了刚才的话题。
魏之予还有些不解,手仍被他抓着也有些尴尬,就偏过头语气略显生硬地道:“你认不认真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陈嘉树先快速答了一句,但随即他便苦笑着摇摇头,自嘲似的说:“可能现在还没关系,但我希望以后能有关系。”
“你能不能有话直说。”魏之予沉着脸道。
陈嘉树看着他,轻叹一声,“之予,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没什么感觉,可能从第一次在我家开始,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魏之予这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陈嘉树继续道:“可是就算我自作多情吧,我现在还是不想放弃。我是真的喜欢你,特别喜欢,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魏之予:“……”
陈嘉树:“刚才小有问过我,他问我对你是不是百分之百的认真,他担心如果不是的话将来有一天我可能会伤害到你。”
(偷听中的某人:……卧槽这就把劳资卖了?!嗯啊……)
“那你……是吗?”魏之予忽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陈嘉树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魏之予的眼神黯了一下,刚想抽身却不料陈嘉树忽然将他抱住了。
“你干嘛——”魏之予一次没能推开,再想用力时双手都已被紧紧地束缚住,使不出力气来。
陈嘉树把他牢牢圈在怀中,动作强硬语气却异常柔和地说:“之予,我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百分之百的认真,是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过类似的感觉。而如果我放弃你的话,那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百分之百在哪儿。”
陈嘉树:“我已经想通了,小有说得对,也不对。如果我继续追求你,而你也真的答应了我,那我们将来的确会面临分开并且受伤的可能。但如果我现在就放弃,那对于你我来说,此时此刻就已经是一种伤害了。我不能在向你做了保证之后却轻易地放手,我不想让你失望。”
“仅仅是担心我会失望么……”魏之予在听完他这番话后已经无法再维持住冷漠的表情,他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陈嘉树,口不对心地说:“比起付出太多之后却失去,我宁可选择现在就失望。”
“这我无法认同!”陈嘉树忽然深深吸了口气,声线有意沉下几分,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郑重,“之予,我是做基金的,我工作本身的性质就是在赌,拿已知赌未知,甚至拿未知再去赌未知。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好,可赢可亏,但至少还有希望,可如果我们此时就放弃的话那亏损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现在亏,亏得少……”魏之予低下头说。
陈嘉树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松开怀抱,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认真问道:“之予,你相信我的能力吗?”
魏之予抬头看着他:“你指哪方面?”
“专业方面。”陈嘉树突然轻轻笑了一下,“你相不相信,我这个嘉信私募老板的投机能力?”
魏之予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容看得一愣,等了等才道:“陈总的专业能力自然没问题。”
“那就好。”陈嘉树的双手顺着魏之予的手臂滑到底,然后将他的手紧紧握住,微笑着问:“魏总,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赌一次?就赌我们俩的感情,我要把它做多,并且向你保证年收益率稳定增长,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魏之予有些怔怔地盯着他看,似乎不确定应该如何作答。
而陈嘉树已经替他搭好了台阶,继续道:“你不用急着立即答复我,反正我哪儿都不会去。什么时候你想好了、有决定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魏之予眼睛里面有些发涩,看看他又偏过头看向别处:“陈嘉树……我对你……”
“你对我暂时没感觉也没关系。”陈嘉树大概是被虐习惯了,已经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坦然中又带着几分俏皮地说:“之予,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肯答应,我立马跟你签卖身契。”
魏之予:“……”
“现在我们先去吃饭吧,”陈嘉树又笑了笑,搂住他,“他俩肯定也没吃,估计都听饿了,我们得体谅一下他们。”
(言小有:……我说什么来着,不听才冤枉!)
“等等,陈嘉树。”魏之予这时却忽然把他叫住。
陈嘉树回头探询地看向他,“怎么了?你还有其它顾虑吗?”
“不是……我……”魏之予欲言又止地抿住嘴唇,憋了好一会儿才又蹦出几个字,“我就是想说……想说我——我其实……”
“其实?”陈嘉树的眼神忽然变得清亮透彻起来,他转过身站在魏之予正面,上身略微弯下,直直看进他眼底问道:“之予,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
魏之予的脸色微微变红了,头扭到一边小小地嗯了一声。
陈嘉树顿时就乐了,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用手扳过魏之予的下颌跟他对视,低声问:“那如果换种方式来告诉我呢?”
魏之予:“换种……方式?”
陈嘉树:“嗯,换一种不用说话的方式。”
魏之予:“……”
双唇相贴只需要一秒,但确认的却仿佛是彼此从今往后全部的人生轨迹。
从魏之予主动吻上他的那一刻起,陈嘉树好像忽然就明白了百分之百地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怎样一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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