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揣了我的崽后
少年比幼年的路越溪还要年长几岁,个子很高,站起来的时候身高才到达人家的腰部,五官已初显俊朗的轮廓。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一个人,只知道小哥哥比他之前见过的每一个人都要好看得多。在意外得知少年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他一把拖住人的裤子怎么都不给走,差点把少年的裤子给扒拉下来,仗着年龄小的原因硬是把人扣在这里陪他玩了一整天。
然后他几乎都能天天见到那个少年。
少年很好玩,什么东西都会,他们经常一起在广场上看着鸽子起舞,听着少年拉着好听动人的曲子,深棕色的小提琴能发出宛如袅袅炊烟般稠韧清扬的音符,但每次都听得他不停的打哈欠......
再然后,........
他醒了。
以头着地,下半身还在床上的姿势,并且一大半的被子还围在自己的腰上。手臂稍微一用力支撑,后腰处就是钻心的痛。
路越溪咬牙用力一个挺身又倒了回去,挪动了一下两只搭着床沿边的脚丫,忽的重心不稳向着左侧“啪”的一下砸出闷响。
望着天花板的路越溪:太难了我。
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声音,顾宴南身影出现在眼前,很宽敞的家居服,白色的袖口向上挽起,露出肌肉分明流畅的线条,与他平时的风格极为不搭。顾宴南三步并为两步上前,把路越溪从地上捞了起来。
“怎么摔在了地上?”
路越溪撑着他的手,眉心拧成一团痛苦的捂着腰,话语尽是委屈:“不知道,一起床就在地上了。”他把碍住人的被子拿开,“哎,不说了,我腰好疼!”可千万别给我闪到了。
顾宴南揉着他的腰的手一顿,眉头轻凝:“是我昨天晚上夹太紧了吗?”
路越溪:!!!!
他被顾宴南突如其来的话臊到满脸通红,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的事,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一幕一幕重新播放在眼前,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喘息,顾宴南在他的耳边低喃的那一句句令人感到羞耻破表的话。
路越溪突然想给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宴南看着他慌忙的低下头,飘垂的墨发四处点点,怎么也不肯抬头看自己的样子,摸着他滚烫而触感良好的脸颊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还脸红了呢?”
路越溪拿掉他的手,狡辩道:“我没有!”
顾宴南看着他后脖子处瞬间蔓延出的粉色,却也没点破:“嗯,没脸红,那出来吃午饭吧。”
路越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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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的水声从指尖划过,路越溪把脸埋入冰凉的水中企图通过那丝冰凉来缓解脸上的燥热。把脸洗了之后路越溪还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光滑的棱形镜子清楚的映出自己此时还是泛着红晕的脸颊,有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漆黑如墨的发丝上滚落。
他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总觉得那个少年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他又记不清楚少年的模样了。路越溪把手伸向后脑勺,那里有一块伤疤,路母说是被楼梯上摔下来造成的伤口,还缝了好几针,留下了轻微的后遗症,对于以前的一些事情记忆模糊。
不过也没什么重要的。
都过去了。
路越溪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就出了门,临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转了回去。用纸巾把镜子上预留的水珠擦得干净,他把衣领往左边扯了扯,一串儿红印如同鲜艳的玫瑰尽数绽放着,有几个颜色深得几乎发紫。
他手忙脚乱把衣领塞了回去,感觉到脸颊那股儿温度又在上升了。
深橘色的光晕边缘渐渐的爬上了半边桌台,流利的玻璃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路越溪嫌太亮,把椅子搬到了背光的一侧,撑着脑袋捏着筷子郁闷道:“我怎么越来越能睡了。”一觉十点,中间还不带停歇。
“大概是太累了。”顾宴南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回答。
路越溪悄悄吸气,口是心非:“我不累!”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他比顾宴南还要年轻得多,为什么他的体力就那么差,不是说他这个年龄段是男生中最有朝气、最有活力的阶段吗!而且他是攻啊,体力怎么能比自己的受差呢?!!
既郁闷又心塞。
路越溪在想事情的时候脸上纠结的表情很容易将他的心理活动暴露出来,再联想到某些事情就真相大白了,看穿路越溪所想的顾宴南眼神流露着些许温柔,看着他因为睡姿不好而卷翘起来的一缕头发,突然觉得手心有点痒。
少年鼻息呼重,眼角微红,长长的睫毛上面还挂着水珠的样子,那双漂亮的如同黑曜石的眸子清楚的倒映出自己的模样,真的很好看,不枉他等了那么多年。
听着身旁人的人用小声语气询问自己身体,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关心着他的的时候,顾宴南感觉到一股暖流冉冉流进心窝,没等将这股暖流感受得彻底,他就看到了路越溪端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碗药膳补汤,黑乎乎的切片药材浮在汤汁表面,气味刺鼻。
这熟悉的味道。
顾宴南:“......”
路越溪歪着脑袋,抿唇笑得很甜:“汤蛊旁边上面有阿姨的纸条,说要我盯着你全部喝光。”
第43章 八堂会审
顾宴南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直把路越溪看得有些心虚,试着转移掉话题:“有这么难喝吗?”说完端起闻来了闻,那股儿味道凑近就更加刺鼻呛人了。他捏着鼻子,脸上都皱一团像只白嫩的包子,撇撇嘴:“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顾宴南笑了笑:“海参。”
一时间路路越溪既然看不出来这是海参,想起被这玩意支配的痛苦时光。
好吧,可以理解。
他趴在桌子上低头试着尝了一口,白嫩的包子脸顿时变成了苦大情仇的苦瓜脸:“好难喝!”这会儿汤汁还是热乎乎的,一口灌到胃里边去,如同苦水浇肠恶心顶半边天。
直到顾宴南喂了他一颗糖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