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揣了我的崽后
看着李耀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与舍长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好先发声。
路越溪站在李耀文的身侧想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楼下三三两两来回进出的人以及远方的沉幕,路越溪注意到在他们宿舍门前左侧边上的大榕树下缩着一个人影儿在那,光线斑驳暗沉,也无法得知那人是蹲着还是坐着。
张修也凑了个脑袋上来:“你们在看什么?”
待看清那里有个人的时候时,张修道:“那个人蹲在那里老半天了,怎么还没走?”
李耀文回头看他。
社舍长解释道:“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他蹲在那里好久了,兴许是哪个伤情种和女友分手了,想给自己冷静一下。”
转念一想,“可不对啊!”哪有男生失恋不是等在女生宿舍楼下的?
舍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耀文沉着一张脸,可路越溪却清楚的看见了他脸上呈现出的悲戚,转身拿起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他走出阳台,用着怜悯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何焕。
只不过不知这怜悯是对何焕还是对自己。
脸侧贴着手机,那头传来何焕沙哑低沉的声音。
何焕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正站在阳台上。
“喂……”
“我不是要你走了吗?你还留在那里干什么?”
“……”何焕喉头因为疼痛而滚动。
电话那头冰冷到极点的声音,心一下子沉到海底,可又因为自以为是那人放不下的关怀,心头的希冀仿佛只要能看到零星光亮就能奋不顾身的浮上去。
犹豫道:“我想见你!”
“刚才你看见的是鬼吗?”
何焕摸着脑袋,又有点高兴。
“可我想每时每刻每分每秒见你。”
李耀文“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何焕摸着被那人挂断电话的界面,嘴角不自觉的咧开。半个小时前李耀文于他的落落穆穆仿佛已烟消云散。
他的文文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他一定会把人追回来的!所以过往的不愉快都是他的错,可只要一想到下半辈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与一个外人相守,心头就同压着千斤顶一样连呼吸都带着桎梏的痛楚。
李耀文黝黑的瞳孔盯着天空微微发散,轻柔晚风拂起衣摆,挺拔郁如白杨的身影竟显几分落寞。
永远不会有回头的机会了。
身后的舍长和路越溪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究竟是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两人暧昧不清的话语。总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可听着李耀文的声音,两人之间的相处非常的不愉快。一时间也不好定夺两人的关系。
李耀文却不再提起半个字。
*
路越溪每天过着非常枯燥的生活。
以前还不理解为什么人一到大学的时候,人容易迷失自我,容易堕落。没有了老师家人学校的约束,前路开始飘渺不定,走的道路不稳甚至已迷茫。
宋东东听着他述说的这些话,顶着一张眉清目秀的俊俏脸蛋,开始摇头晃脑给人乱出主意。那头妖艳的红发极其惹眼,桑清手痒的上前撸了一把,宋东东也是个心大的人,也没多生气。
篮球赛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路越溪却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来信。
“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
因为没有备注人的号码,路越溪睁大的圆眼满是疑惑。
“上次多谢你收留了我一晚,想请你吃饭道个谢!”
“不用了——”
电话那头却也没再给路越溪在打完字的机会,直接发了个地址来给他,还有说明自己会亲自来接他。
路越溪无奈只好将打好的信息一个个删掉。
然后,微信的屏幕上又多了一条信息。
——来自于何学长。
眼神顿时更愁了。
来他宿舍蹭吃蹭喝的宋东东看着他发愁的眼神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路越溪也没想多和他解释。上次何从云对他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就一直对其有意无意的保持着距离,可何从云可不这么想。
一个人想方设法拉开距离,另一个人想方设法拉近距离。
顾晏南约定的时间是在晚上七点多点,正好他们晚上没有课。临过操场的时候抬头仰望,月华与星辉滔滔汨汩,奔涌流泻,整个苍穹仿佛破了一个大口,有暗火在燃烧。
路越溪举起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隐约的记起以前他也有种想把所有见到过的美好事物分享给某个人的习惯,那种雀跃的心情只要一想起就忍不住愉悦。可那个人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越发模糊,久而久之也忘了。
顾晏南站在不远处,树影罩着半身一片阴影。
顾晏南五官冷硬,浅灰色的瞳孔瞥向人的时候让人有种异样的胆栗,可只要浮现某个人的身影的时候竟莫名柔和下来。
“你来了?”
路越溪的头是刚刚洗过的,过于柔软的墨丝而有些蓬松。睁大的圆杏眼像融化的蜜糖,盯着人的时候顾晏南废了好大的劲才扼制住自己伸手抚摸一把的冲动。
他订的餐厅有点远,车子晃了好几条路道之后才到达目的地。
餐厅装潢具有古色古香的中式格调,外表看上去有些老旧,淡黄做旧的木椅,颇具几分历史沧桑感的感。桌子上放着一小盆碧绿色的薄荷小叶,一抹绿色调,使人心旷神怡。
顾晏南贴心把菜单递到他面前,“你看一下要点些什么?”
路越溪被他的贴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想着两个人都是大老爷们就不需要做这套了,可转念,对于双方各自都只算是陌生人的份上,这是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