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班长的我帮助美惨室友后
“我想用你以前告诉我的话来回答这个问题……”池郁抬头,正视着付故渊的眼睛,他呼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但声音仍在颤抖,“亲人、爱人、友人,都应该是生命中沿路的陪伴,而不是束缚和控制。亲近之人,是让你的生命变得完整的人,而非割据你生命的人。”
池郁话音刚落,付故渊伸手拥他入怀,付故渊笑着说:“你拥有完整的自我灵魂,它的归处将是我的怀抱,虽然我的行动已经多次表明,但我还是想用言语笃定地表达一次,池郁,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池郁的眼泪慢慢溢出眼眶。
为温暖的怀抱,为满眼荒凉终有一日春风徐来,藏起悲伤。
他哽咽落泪,却带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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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天气转凉,秋高气爽。
项爸项妈和项青梧谈了整整一个月,虽然不曾争吵,但仍然彼此不理解,不过后来,十月的某天,项爸项妈给了项青梧一大笔钱,让他去置办房子,先有个安稳的定所。
而白妈白爸很早就知晓了白鸣风的性取向,对两人在一起的事并不惊讶,甚至非常欢喜,两人接纳了项青梧后,将他视为自己的第二个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池郁九月报名了教资,决心如果能顺利考试成功,就去找个私人英语机构应聘,试试教书。
十月,中秋月圆,国庆双贺,付故渊带池郁回了家。
回去的前几天,池郁焦虑得睡不着,不停地问付故渊自己该注意些什么,担心自己会惹付爸付妈不开心。
付故渊一开始还柔声安抚池郁,让他别紧张,表现得和平时一样就好。
后来,池郁再问的时候,付故渊不安抚了,直接把池郁翻来覆去地折腾,毕竟人累了,也就没精力胡思乱想了。
付故渊大一那年,一激动,出了柜。
时隔五年多,该说的也说了,该闹的也闹过了,再凶猛的惊涛骇浪也全都归于风平浪静了吆吆。
所以当付故渊说要带一个男生回家过节的时候,付爸付妈并没觉得多少惊讶。
只是他们看到池郁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当年惨案发生后,坚持不懈地帮池郁寻找国外亲眷的人,正是身为民·警的付爸爸卉访。
温柔善良总是那么相似。
付爸付妈热情接待了池郁,做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百般叮嘱池郁多吃点。
池郁从一开始的不安紧张,到后来渐渐放松,最后和付爸付妈相谈甚欢。
晚上临睡前,付妈妈单独喊付故渊去走廊谈事,原因是池郁的见面礼。
池郁给付爸付妈的见面礼,付故渊没有过问,所以他并不知道池郁会送什么。
付故渊知晓池郁有钱,也知道池郁为了这份礼物,极其用心考虑,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池郁给他爸妈的见面礼,会是一本房产证啊!!!
付故渊扶额,拿着那本房产证回房间还给池郁,池郁还弱弱地问:“是不是地段太偏了?这次准备匆忙,没能买到市中心的房子,我下次会再用心点的。”
“不,不是……”付故渊哭笑不得,他好奇地问了一句池郁的资产,在听到回答后,一声卧槽脱口而出,惊觉自己嫁入豪门。
“都是我爸的遗产……”池郁轻声,眼里流露出些许哀伤。
付故渊见提及了池郁伤心事,连忙将他压在床上亲,抱着人柔声安抚。
回家后的第二日,池郁单独出门,去公墓祭拜父母,清风坟冢,故人留在回忆和梦里。
临近傍晚,原本说好中午就回的池郁迟迟没到家,付故渊给他打去电话。
“我路过了高中学校,有些怀念,留这里看看。”池郁回答。
“嗯?高中学校啊……”付故渊想了想说,“我去找你吧。”
“好。”
本是想着已毕业多年,应当无法进入学校内,可付故渊在学校门口找了一圈,没看见池郁,反而碰见了高中班主任。
班主任认出了付故渊,热络地叙旧,还将他带进了学校。
付故渊询问起曾经那座宿舍楼,班主任回答:“啊,打算下个月装修呢!前两天刚刚清理干净,没有学生住了。”
“那可以去看看吗?”付故渊连忙问。
“可以啊,不过都空了。”班主任说。
付故渊说去怀旧一下,班主任理解地笑笑,点点头。
得到许可,付故渊大步流星地朝曾经的宿舍楼走去,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能在宿舍楼找到池郁。
回到老地方,楼梯拐角处,绿漆旧扶手,铁锈的栏杆,白灰剥落的墙体,一幕幕印入眼帘,熟悉感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付故渊找到当初那间宿舍,推开没有上锁的门。
上下铺铁架床,木头旧课桌静静沉沦在黄昏余晖中,犹如一幅静谧的油画。
池郁站在窗边,逆着光,一如高二俩人相遇时的光景。
而这次,池郁没有说奇怪的话,也没有露出看似渗人其实悲伤的笑,他抬起头,看向付故渊,眸里星辰与心动相交辉映。
付故渊也没有惊疑地去质问池郁是谁,他弯眸笑着,大步向前走向池郁,拥他入怀。
一切皆向阳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