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冷艳无双
丁玄策已然非常习惯,他知道朝灵犀就是这个性子。
“在看什么?”
朝灵犀很淡地重新望向那片星海,平静说:“远处。”
“……”
顿了一顿,才又说:“你来做什么?”
丁玄策:“来问问关于严严的事。”
说起严永妄,因着丁玄策天性带点温柔,脉脉唤着“严严”时,眉开眼笑,显得很好看。
朝灵犀暗地里冷哼一声,“之前不都说过了吗?”
丁玄策对着朝灵犀这幅有点不配合的样子,颇为无奈,偏偏他不好说什么。
朝灵犀——尤笑曾救过他,是他的恩人,又是他孩子的生父,他只能好声好气地:“之前说的太少了,还是想多听听别的事。”
朝灵犀:“……”
他想默默自己咀嚼回味,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难道又要分享给丁玄策听吗?
这不太公平,他和严严倦倦的生活细碎,理应是他自己的记忆。
想出声拒绝,下一刻,丁玄策挂着笑脸,一副友好交流的样子。
“这样,我给你看看严严的小时候——他的照片。”
朝灵犀漆黑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惊讶,“什么?”
丁玄策:“你在那个世界,严严的别墅里,没看到太多关于他的照片吧?”
“那些小时候还有成年的照片——和我、林月在一起的照片。”
朝灵犀慢慢、缓缓地点了下头。
丁玄策叹息,带点感伤道:“他就是那个性子,因为害怕太过受伤,所以收起了所有关于我和他妈妈的照片。”
他的孩子,生得冷淡克制,实则上是个面冷心热的孩子,因为亲近的人不多,于是失去一个,就足够他痛到无法言喻。
更别说,那一次飞机失事,还是失去了两个。
他和妻子在被迫回到这个世界后,沉默、担忧很久,他们都猜到严永妄会因为他们的离去而痛苦。
更能想得到,为了压抑痛苦,他会收拾起所有有关他们的记忆,将那些照片全部收起来。
而朝灵犀的反应,代表了他没有想错。
丁玄策沉默,他感到心脏如蚂蚁啃咬般,细密、难忍的疼痛。
朝灵犀:“他的家里,从没有放过那些照片。”
丁玄策温柔的脸上,带了点无奈、苦楚的笑意:“我知道。”
朝灵犀也沉默。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了几句关于他和严永妄相处的细节,说了严永妄那时候平时做了什么。
不多,特吝啬。
说完,“照片呢?”
丁玄策:“……”
默默地拿宝物,投影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脸颊肥肥嫩嫩的宝宝,眼睛很大,乌黑黑,微微皱着眉,旁边还有个小奶瓶,他盯着镜头,不太满意地噘着嘴。
是个小时候就很爱板着脸的小宝宝。
“这是一岁左右的照片,可爱吧?”
朝灵犀木呆呆地看着这张照片。
木呆呆。
几刻后,仓皇失措地:“未免有点太可爱了吧?”
丁玄策没想到朝灵犀木然几刻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他忍俊不禁。
朝灵犀:“他那时候,就爱这样吗?”
“板着脸,小古板一样。”
丁玄策:“是,小时候很不爱笑,开心的时候,眼里倒是有笑,嘴角都不爱扬起来的那种,”
他回忆了一下:“我和我老婆很爱逗他,他每次都烦我们这样搞他。”
“再长大些,懂了,会冷冰冰说,不要老是逗他。”
“是个好乖好可爱的宝宝,我的小心肝儿。”
丁玄策说起严永妄,真的就是眉飞色舞,开心得不行,他说着说着,眼里盈出温润的笑意,“我真是太爱他了。”
“他真是个好孩子,对吧?”
朝灵犀含酸带妒:“是。”
过了一会:“还有吗?照片。”
丁玄策也挺吝啬,没多说,只是又给他看了一张。
穿着背带裤的小严永妄,大概三四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眉眼稚气,嘴巴很粉,眼睛倒是显得挺大,抱着手臂看林林月在浇花。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小嘴巴抿得很紧。
认认真真,严严肃肃。
超可爱的萌宝。
就,怎么说呢,这张照片上的严永妄真的白嫩又可爱,是让人看了会化身“妈妈粉”的那种可爱。
丁玄策:“我老婆最喜欢这张。”
朝灵犀:“……”真的好酸哦。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呢?
他酸溜溜地想,他的孩子,结果幼崽时期,他完美地错过,想看,还得用自己和孩子相处的细节来换。
真的,又嫉妒又难受。
“……没了吗?”
丁玄策温柔一笑:“您说的太少,只能换两张来看。”
朝灵犀:“……”淦。
最后,不情不愿地又交代了几件自己和严永妄相处的事儿,才换来了另外几张照片。
另外几张照片分别如下:
生日宴会上,五岁的小男孩被妈妈用奶油沾了鼻尖,笑眯眯地要亲他,小男孩皱着脸要躲开;十岁的严严变成女孩子,穿着棒球服,短发变为长头发,披散着,棒球帽下一张尖尖下巴,秀气脸蛋,她默默地盯着爸爸的镜头,不爽地皱眉;十二岁的严严,在某次参加学校变装活动后回家,小王子归家,小西装、白衬衫,黑皮鞋,看起来优雅绅士,就是脸太冷,看起来好冷酷,有种英俊小吸血鬼的味道;还有十九岁的少女倦倦,懒洋洋地穿着红白格修身短裙,淡淡托腮看向窗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朝灵犀把这些照片的投影默默地也存了一个起来。
修真界没有现代的胶片、电子存档方式,但是修士也有自己独特的存文字、图片、视频的办法。
留影石是最便捷、廉价的方式。像是丁玄策掏出来的宝物,就是珍宝阁里,用留影石做出的玄奇法宝,价格当然要贵很多,但是丁玄策自然拿得出钱。朝灵犀亦然,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照片给存下来了。
看着朝灵犀的冷脸上终于出现几分柔和,丁玄策笑眯眯:“我家严严好看吧?”
“什么就你家严严?他是我的孩子。”
丁玄策耸了一下肩头,没和他争,“你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有没有给孩子留点交代?”
他询问,主要还是怕严永妄再次经历离别之苦。
朝灵犀默然。
很久后,才道:“我给他留了字条。”
还有一个小雪人。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愿意告诉别人。
朝灵犀吝啬得像是身无分文的穷人,绝不轻易从掌缝中漏出一点点的关于他和严永妄之间的事。
丁玄策猜出他言语未尽之意,定然还有什么是他不愿意说的。他没放在心上,因为他也知道,对于朝灵犀来说,愿意告诉他一些关于严永妄的事,已经算非常大程度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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