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冷艳无双
成品赫长得冷酷,断眉寸头,五官轮廓实在不算温柔,要是穿个花衬衫、大裤衩,再挂个金链子,说不准就像是街头混混;他好像也很懂自己五官上的缺陷,于是会在衣着上精心打扮,今天穿的衣服颜色很浅淡,天蓝男士衬衫,领口没有扣紧,松了两粒扣子,露出一小片麦色肌肤。
——也可能是他今天笑的次数比较多的缘故。
他今天看起来像是个坏掉的大功率冰箱。
严永妄默默点评。
可能是因为成品赫总是忍不住笑,影响了他。严永妄在吃到满意的菜时,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也不由露出些微笑意。
漂亮小姐微笑时候,桃花眼微眯着,眼尾弧度上扬,卧蚕浅浅,唇角的弧度虽小,却又柔又甜。
成品赫死盯。
然后耳朵红了。
他皮肤不算白,所以耳朵红了,也不容易察觉。严永妄毫无女性该有的细心,他才懒得看对面的男人是不是耳朵红了——就算是看到了,可能也只以为是天太热。
毕竟安城的八月,还处在夏季,温度不算低,室内就算开了空调,也有体热的人时不时出汗。
吃饱了,用纸巾擦嘴。他做这动作时,姿势优雅,显得家教极好。
成品赫想起从成品蓝口中听到的消息——“哥,你知不知道,王导剧组里有个姓朝的演员?”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朝小姐特别有钱啊,我看她手腕上带的一块表都四五百万。”
其实四五百万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但即便是成家这种体量的家庭,少有会轻易将一块价值四百万的表戴着日常出行,更别说是在人员混杂的剧组里。要知道,除非现代戏拍戏时也许不要脱表(一般来得看饰演的角色有没有钱),这类修真·世界背景的电影,是不会让演员们佩戴现代饰品,机械手表更不必说。
他们日常出行佩戴的表价值一般只在百万下,只有参加某些酒会时,才会将数百万的表佩戴出去,算得上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成品赫听到弟弟这样说时,还愣了一下,他询问,“你怎么知道的?”
成品蓝告诉他:“看到的啊。”
弟弟眯眼,酸得像柠檬:“那块表真的好贵哦,我得卖掉四辆车子才能买得起!”
成品赫:“……”
“对了,王驰说她是首都人,首都人真有钱。”成品蓝又说,“不说和我差不多大的严永妄,就连他身边的秘书都超有钱的样子。”成家小公子真情实感地酸起来,小声念叨念叨,“我可太羡慕了。”
成品赫再次:“……”
他忍不住在餐桌上,旁敲侧击地询问朝倦,她是哪个富人家的子嗣。
成品蓝还小,对首都的有钱人只知道顶尖的几个,而他不一样,知道的比他多许多。可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究竟哪家是姓“朝”的。
成品赫:“我一直想问,你是首都人对吗?”
严永妄点头。
“介意让我知道一下令尊令堂的名字吗?”
显然他也不太适应冒昧询问对方父母的行为,说着说着,语气僵硬,脸上表情有点尴尬。
严永妄看出他大概就是好奇,也没有什么坏心眼。
于是回答:“朝灵犀,我爸。”
这是严蚩给他认的假父亲,真要查下去,也确实是有这人。这人早年去世,样貌与朝倦也是有几分相像,因此才有严蚩、施献缘借了他的身份,给自己的孩子伪造资料。
在法律事实上,朝倦没有母亲——资料里,她是她父亲朝灵犀某位前女友生下的小孩,由于没有做过相关亲子鉴定,所以并未登记在户口上。
资料片上,朝灵犀是个花心浪荡的普通人,不知道从哪儿远方亲戚那继承了一笔家产,靠着不错的脑子赚了挺多钱。成年后交过几任女友,不知道是哪个给他生了小孩,生了小孩后,朝灵犀稍微收了点心,开始升级做父亲。
不过他命不长就是了,活到朝倦十来岁就过世了。
剩下了一大笔钱——也就是所谓的,严蚩夫妇为朝倦留下来的那些信托基金。
上述资料片内容真真假假,到现在严永妄也不知道“朝灵犀”是不是真的有过孩子。不过,他爸妈告诉他,不必管太多,他只要安心用这个身份即可。
朝倦这个身份,是经由父母两人精心打造出来的。
不管怎么查,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伪造这个资料中,针对早逝的朝灵犀,严家也做出了补偿——据说他已经没有亲属,所以爸妈给他把坟墓修缮了一番。
成品赫思索:好像真没听过什么“朝灵犀”的人,他有点茫然,但下意识还是觉得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毕竟成家不是首都本土世家,他们是后来的,不了解首都的豪富家庭也是正常。
至于为什么朝倦不说她母亲,大概是一些豪奢家庭常有的事,比如说去母留子之类的。她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贸然去问。
然后,成品赫说道:“不知道伯父喜欢什么?我前阵子拍了一块山水玉……”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朝倦就极其平淡地说:“不用了。”
成品赫:“……?”
严永妄说:“他很早就去世了。”
成品赫有几分反应不及,脸上表情呆住了,很快,他感到抱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关系。”
严永妄没放在心上。他冲他笑了一下。
莫名其妙,成品赫眼中居然出现一丝丝怜惜的情绪。
严永妄疑心自己看错,他好奇地盯住他的眼,眨了一下。
成品赫被他盯得有点心潮浮动,他想说什么,还没张口,就看到他又把眼神挪开了。
成品赫:……竟有些许失落。
严永妄的好奇心来的快,消失也快。他第一眼看他,是因为不明白他为什么眼中忽有“怜惜”,但对视以后,就发现他眼中的怜惜不见,而后是闪闪、亮亮的情绪。
他暂时看不懂这算是什么情绪,闪闪亮亮又代表了什么。
餐馆位于安城市中心,由于是新开的店面,人并不算多,和市中心其他座无虚席的餐厅比,确实是少了点人气。
除了一些老饕寻味而来,厅内半部分都是空座。
他们吃完以后,时间还早,成品赫顺理成章地想约朝倦去看电影。
“上一周刚上映的《黑猫》,据说网评不错,不知道你看过没有……”
严永妄已经想好吃完饭要回酒店休息,顺便和沈河连线聊天。
沈河下午开始没理他,但是他一般不会气很久——此经验来自十五年的相处,他十几岁时,有时候惹沈河生气了,他也是这样不理人,不过很快就好了。
正想拒绝,餐馆外走进一众人,大约有三到五人。
为首的——
严永妄眯了眯眼,他抑制住站起来的冲动,掏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微信消息。
和沈河的聊天记录里,秘书先生的冷笑犹在耳边。
然后就是几个小时没回复。
严永妄看了看西装革履,一副忙于出差行程样子的沈河,回忆之前沈河告诉他的行程安排:
沈河确实提过,今天要到安城出差。
那么今天林深去公司闹了一场,的确是烦到他了。首都与安城之间的距离不算近,坐飞机也要几个小时,他本就忙于工作,还要遭受熊孩子林深少爷的言语攻击,这一天过得真的挺不舒服。
他们那伙人准备就坐,严永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然后发了一个消息过去:
「。」
一个代表他正在询问他心情如何的句号。
身穿雾蓝色西装的沈河察觉道裤兜里的手机嗡一声。
他掏出来,看了下消息。
没回他。
严永妄:明白了,还在生气。
锲而不舍,继续发:「到安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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