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冷艳无双
两人来时,没换下办公时的衣服,出门吃饭倒是换了常服,皆是薄薄衬衫、长裤。
他们找了一家看起来生意很不错的店面,进门,向店家要了个靠窗带帘子的位置。
沈河挽起袖子,拿起桌面纸巾擦拭桌子,严永妄拿开水烫着餐具。他们一个负责桌面清洁,一个负责餐具清洁,不一会解决完毕,分工愉快。
点菜,靠着桌上的二维码扫码,两人各自挑了想吃的。
等菜间隙,听到旁桌在说今天从司机那听到的“都市传说”。
“听说啊,那个鬼是从墓里爬出来的!”
“……真的假的啊?”
“我听我爸说的,他上班的时候,有市民报警来着,他出警后,人报案的说,大晚上的,在公墓区外走着,就看到个白衣服人……怪吓人的。”
“等等,那人大晚上去公墓区外做什么啊?”
“这不是,没鬼都要被鬼给吓死吗?”
“谁知道呢,我爸给我说,就是从这一例报警开始,后来陆续有人说,公墓附近居民看到大晚上有鬼。”
“……不说了不说了,怪吓人的。”
沈河竖起耳朵听,超好奇的样子。严永妄颇为无语,他摁着太阳穴,无声开口:你这么好奇呢?
沈河朝他眨了眨眼,食指抵在唇上,露出和气温柔的笑意,他认认真真地偷听隔壁桌说话,直到隔壁桌的女人发言打住,才不听了。
菜陆续上桌。
凌市潮湿,当地口味偏辣偏重,意在去湿气。一个打小在首都长大的贵公子,一个出生地在南方水乡的秘书,两人
都少有吃辣的时候。
没一会,动了筷子的两人就被辣得眼雾蒙蒙。
沈河开了啤酒,大口喝下去,才觉得舌头的辣意褪去,他抬眸看了下对面的老板,发觉他半只手掌撑着额头,一副神游虚空,被辣得怀疑人生的样子。
“喝点酒,会好些。”
严永妄单手拉开易拉罐,仰头大喝数口,觉出吃辣的爽快来。
他说:“虽然辣,但是味道真是不错。”
隔壁桌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从半透的帘子,邻桌可以看到这边的蒙眬轮廓——是两个样貌不错的高大男人,音色悦耳,如同晚风。
邻桌互相对眼色,鼓起勇气,想来讨要联系方式。
凌市,一个多旅客的城市,前十多天地震,让不少游客胆战心惊,不敢前来。
但夜晚的凌市,人流量并未减退太多,这个能嗨到凌晨两点的城市,养成了许多性格热情开朗的年轻人。
终于,一个女孩握着手机,准备来要个微信号。
还没走两步,就隐约看到帘子那边,轮廓要冷硬些的男人说了什么,另一个男人像是笑了下。
他们淡淡语,吃着菜,“你想去公墓看看?”
严永妄问沈河,沈河喝得有点多,神志却还清醒,他啧了声,摇头,低笑:“那不行,带着你呢。”
严永妄:“感情你自个儿出差时,还天天去探寻都市传说呢?”
女孩看到同伴给她打招呼,让她别过去了。
女孩鼓着腮帮子回到座位上,用眼神疑惑询问:怎么不让我过去了?
同伴小声说:“一会再过去,我总觉得这两帅哥可能关系匪浅!”
女孩:…………
她扭头看了下帘子那头,俩男的,面对面坐着,分明看不出什么暧昧来,但一有同伴的话在前,她总觉得自己腐眼看人基。
——不好,不好,不能乱想!
遂以目光质问同伴:怎么可以随便给帅哥拉郎配!
同伴:直觉直觉!我总感觉他们俩不是亲戚就是关系特好的“朋友”!总之谨慎!
女孩蔫蔫:行吧,再听会!
严永妄看出沈河的几分心虚,不禁正色:“你还真是每次出差都去探寻城市秘密了?”
沈河敲着桌边缘,自顾自地哼了下口哨,仿佛没听到老板的质问。
严永妄快被沈河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逗笑了:“你还真是够厉害,难怪今天那样认真听司机说话。”
沈河辩驳:“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吃喝。”
“毕竟我们来这三五天的,不找到好吃的地儿,实在枉费来这一趟的辛苦。”
“但,我也确实对什么都市传说的,很感兴趣。”
许是喝酒多了,嘴巴松了点,居然让严永妄听到了他从前没听说过的事。
“我二十来岁时,很喜欢极限运动,”沈河回忆从前,颇有“老骥伏枥”的意味,“大学期间还参加过学校的鬼故事大会。”
琢磨一会,拍掌叹之,“非常有意思!”
严永妄:“……”
他忍住那句“我看你多半是有点病”,埋头认真吃菜。
沈河感慨完,看他正在吃菜,又操起了长辈的心,连连道:“少吃点辣子,明天喉咙要疼了。”
“多吃点青菜……”
邻桌两人对视一眼,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同伴对女孩小声说:“不行,不能轻易上。”
女孩:“不上了不上了,远观即可。”看看帅哥互动就行,她可不想上去要联络方式,结果帅哥们性向都不直,那不是尴尬了。
严永妄和沈河完全不晓得隔壁桌已经脑补出什么。
他们俩完全就是从小到大的模式,十几岁时严永妄在家吃饭,沈河也是这样关心地嘱咐,二十多岁了亦是如此。
只是因着严永妄长大后容颜极盛,沈河也有点不老男神的意思,一旦站在一起,就令人想入非非。
只有他们俩知道,他们就是最朴素、寻常的上下级关系,再带点小时候被关照,如今已然习惯的小辈、长辈情。
换言之,可以将此种感情类比为“亲情”。
但沈河不会轻易借着与严永妄的交情在公司事务上得什么便利,他履行自己身为“秘书”的职责,从不在公司说自己其实是施献缘的干弟弟,算得上老板的舅舅。
正因为他和严永妄的交情不止是简单的“老板与秘书”,还有更深入的“亲属关系”。却又无人知晓后者,才会令林深产生某种错觉,误会他和严永妄之间的关系不止表面,使他心生妒意,情不自禁针对。
……
八点多吃到晚十点。
两人步行走回酒店。这个城市的夜晚非常热闹,即便是十多天前的强级地震也不能影响人们出来跳广场舞、打篮球、滑滑板。
美食街距离酒店,步行二十分钟。导航导的路经过某个广场,就看到一群老太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隔壁的篮球场也非常热闹,间或有踩着滑轮、滑板的青少年跟着音乐节奏穿梭在人群中。
沈河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
然后发朋友圈。
严永妄冷视着他前后动作,慢悠悠掏手机,给他点了个赞。
沈河:“嘿,谢谢老板的赞。”
“不客气。”
严永妄走在前面,听着后面沈河哼着歌,他皱了皱眉头,扭头对他说:“你唱的是什么歌?”
“难听否?”
“还行。”
顿了一顿,严永妄诚实道:“少唱几句,我觉得我能活得更长。”
沈河:……
他翻了个白眼,唱得更大声。
严永妄悻悻,想:他可能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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