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冷艳无双
他们两人的口味非常相似。
出门在外,基本上一桌的菜,两人的喜好范围内,交集的能有三分之二。
严永妄回复:「好的。」
他又敲字:「吃好喝好。」
沈河发来一个微笑表情。
严永妄转头看他,发现他已经将手机搁在一边,吃起自己喜欢的菜肴,直到真正饱了,才停筷子。
朝灵犀看着沈河,看着他的孩子默默盯着沈河。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他知道严永妄其实对沈河的在意不是他想的那种,但他也无法忍受。
说他是老父亲的心态也好,说他是嫉妒也好。
朝灵犀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沈河总是笑眯眯,脾气很好的模样;不喜欢严永妄信赖他,不喜欢……
他心中翻滚的恶意在严永妄转身看向他时,悄然褪去。
“走吧,回去。”
朝灵犀乖乖地点头,说好。
那一桌的沈河注意到他们要走,连忙上前来,却不是喊住严永妄,而是客气地唤了声朝灵犀。
“朝先生,您好。”
朝灵犀对上他的眼,他皱了下眉头,勉强道:“你好。”
“真是难得,今天居然碰见您也来这里吃饭。”
朝灵犀木着,严永妄确实像他,在面对必要交际时,不太擅长言辞。
“这是我的名片,想问下您有联络方式吗?”
沈河三言两语报出自己的来意,他是想加一下朝灵犀的联络方式,日后也许会有用得到的地方。
严永妄在朝灵犀两臂之处,抱着手臂,淡定地瞧着。
他的员工秘书先生,果真是社交达人,就算朝灵犀一脸不情愿,在他的吴侬软语下,到底是将联系方式给到。
沈河得到自己想要的,很满意地笑了,一笑起来,眼弯弯,仿佛是月亮。他又看向那个美人,发觉她一直在看着他们,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眼前这张脸略有熟悉。
犹疑着,他询问:“这位小姐……”
美人面无表情时候,五官凝霜,冷艳动人,见他走来,认真地倾听他的话。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这种烂俗的台词,让朝灵犀额头青筋暴起。
他想说什么,就见朝倦给他做了个手势,他立刻蔫了。
“也许?”严永妄回忆了一下之前和成品赫吃饭时,撞见过沈河。他还特意发消息来,告诉他,他今天碰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很像他,诚邀他与这位小姐互相探讨一下制冷机的维修与保养技巧。
严永妄此刻不怪当时他说那话,毕竟那时候的秘书先生正生着他的气,嘴里当然不会有几句好话,软硬皆施、拐弯抹角地内涵他,用词斯文。
他可是经历过许多次,已经习惯。
沈河这回正面看到漂亮美人,她在吃饭时,将围巾摘下,此刻还松松挂在臂弯。
雪色毛线衫,领口是V的,露出了深刻锁骨。她的下巴尖尖,唇色浅淡,大概是喝了水,此时红润。
沈河惊觉——这不是上回在安城出差,随便找了个地吃饭时,遇到的冷脸冰山美人吗?
他脱口而出:“上回您在安城……”
“和朋友吃饭。”美人笑了起来,“我记得你。”
“你和一群人进餐厅时,和成品赫打招呼。”
沈河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们只是见过一面,她便记下他了。
“冒昧问一句,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呢?”他先问了一句,紧接着说道:“我是沈河。”
“朝倦。”
“很高兴认识你。”
她率先伸出手来,沈河轻轻用指尖拢住她的手,不多余碰太多,“我是严氏严总身边的秘书……”
这套介绍,他用过太多次,每当遇到值得交往的朋友时,他都会说,自己是严总身边的秘书,并非是借严永妄的身份做靠山,而多是为严永妄拓宽人脉。
“……”陡然听他说起自己,严永妄的脸色变换了一下。映入沈河的眼里,就是美人在听到“严总”时,原本的笑模样消失了。
“我知道你,严永妄身边的秘书,沈河。”
这后面的话,沈河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才好,他愣住,对上她的眼,就看到她缓缓地扬唇,“总之,很高兴,今天认识你。”
直到他们走后,沈河口里念着朝倦和朝灵犀的姓名。
他心说,听起来像是一家人。
看脸,也确实像是一家人,虽然骨相里相似之处不算太多,但依稀是能看出,朝倦小姐的秀美中有着朝灵犀的影子。
他猜测朝倦今年也就二十出头,而朝灵犀今年四十多岁……
他们是父女关系?应当是了,再不然也应该是有近亲关系的。
沈河怀着心思回去,没忍住又想多——老板和朝灵犀关系不错,不知道老板晓不晓得,他关注的朝灵犀先生有个年龄与他相差不大,模样着实漂亮的“女儿”?
这个念头脑中盘旋许久,但他到底没有亲口去问。沈河觉得没有必要事事亲问,更别说这种像是八卦般的闲事,严永妄恐怕没那么多功夫去听。
回到家,美食让他心情愉悦了两个小时。
即将夜晚八点,他掏出行程表,看着明天的出差计划,好心情又跌落谷底。
原本在想的念头也全部抛之脑后,沈河头痛地瘫在懒人沙发上,发出无奈的叹息:“这个月结束了,我一定要好好休一次假!”
说完后,才又打起精神,联络客户,检查机票,预订明日下飞机时的酒店……
由于明天是从首都直飞Y国,他们需要在飞机上待十多个小时。
沈河又想着,要提前知悉明日的飞机餐如何。
这个月实在是太忙碌,这种临近的日程,在往常他都是提前三四天就过问清楚。
而现在只能提前十个小时。
沈河做完所有工作,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时,已然是夜晚十二点。
夜幕深沉,他从自己的卧室窗户玻璃往外看去,看到了蒙了一层霜雪般的凉月。
秋深露重,月明星稀。
沈河翻身,疲惫席卷了他,他沉沉呼吸,陷入黑甜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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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直飞Y国,中间需要经过海洋。
这个行程,与三年前,严蚩夫妇乘坐的国际航班重合。
沈河不知道严永妄当月看到这个行程时,心里有什么感受,他只觉得今天的严永妄脸色依旧冷凝,目光冰凉,沉默而安静。
他也不太敢说话。
他们的机票是最昂贵的那一档次,舱内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人。
飞机起飞后,沈河看着严永妄目光落在窗上,他望着外面的云海,云蒸霞蔚,海立云垂。
过了一会,他找出了眼罩,戴在眼上,不愿再看。
沈河拿着kindle看书,见他这幅样子,竟是什么也不好说。
舱内时常会有细碎的声音,这个舱内坐的人多是中产阶级及以上,素质不低,交谈声音轻微而克制。
沈河看书看倦了,也拉下窗边遮阳板,戴上眼罩。
个高腿长的男人在价格最高的飞机座位上,也稍显局促,至少沈河睡得就不是很舒坦。隔壁的严永妄还要高他一些,更是如此,在沈河迷糊入睡中,他听到身边长长的叹息声,像是他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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