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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撷闭了闭眼:“你不介意我这样吗?”
“不介意!”苏霂回答得很快很坚定,他的眼眶依旧有些干涩,方才哭了好一阵,眼下在知道梁撷不是对自己见光死后,他异常欣喜,就差在梁撷面前捧上自己的一颗真心了,“我非常非常高兴可以见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
苏霂笑了起来,有颗小虎牙。在大家眼中普通的他,此时此刻,在梁撷眼中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碍于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没有看下一场电影。
梁撷打了车送苏霂回家,两人一起坐在后座。
等到了苏霂家小区门口,苏霂依依不舍地道别。他是再三询问,让梁撷保证:“你以后不可以不见我,如果你不方便出门,我可以来你家找你,我还会给你带好吃的。反正,我就是想见你。”
梁撷不免抿起嘴角,笑着保证,并把自己的住址发给了苏霂。
苏霂定睛一瞧:靠,这不是那个市中心那个贼高级的公寓楼吗??
他记得顾暖十八岁生日那年,季幕和顾远琛给他送的生日礼物就是这里的一层公寓。苏霂抹了抹额角的虚汗,觉得身边处处都是有钱人。
“第一次过来要提前和我说,我让张姐带你去录脸和录指纹,不然以后来去不方便。”
“行!”
苏霂激动死了,扭捏地不肯下车,最后还是在司机的催促下,他才打开了车门。半晌,他回过身来,红着脸,快速地凑过去亲了一下梁撷的脸。
然后他故作淡定地下了车,结巴的说:“下,下下下次见,到家了和我说说……说一声!”
梁撷愣了,连声:“啊,好、好。”
都结巴。
当晚,苏霂通过电话,再三感谢顾暖。
并对顾暖豪迈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每天向我秀1-2小时恩爱,对我尽情撒狗粮,我都愿意受着!”
顾暖还挺为难,婉拒:“有空吧。”
“你怎么了?”
“我接下来每天都会和我哥在一起,没时间和你说这些了。”顾暖正躺在韩杨床上翻一本书,浴室里传来韩杨洗澡的流水声。他幸福地说,“你要是真的很想听,那现在抽空说几分钟也不是不可以。”
苏霂逃命似得挂了电话。
顾暖是故意逗苏霂的,他忍不住笑出声,恰好被洗完澡的韩杨看到。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
“是苏霂,他见到他那个网恋男友了。”顾暖收起书,在韩杨的床上打个滚,趴着单手托腮,“之前我还以为他遇到了一个骗子,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那个梁撷,就是苏霂的男友,他腿脚不太好,一直没敢和苏霂见面。”
也许是苏霂没说明白,顾暖对腿脚不好的理解是可能暂时有伤。
而听到梁撷这个名字的韩杨突然一愣,问:“梁撷?是‘愿君多采撷’的‘撷’吗?”
“你怎么知道?”
“有照片吗?”
顾暖坐起身,把上次苏霂发的视频截图翻了出来,其间略过了无数条苏霂夸赞梁撷帅气的感叹号,他拿给韩杨看:“哥,你认识他?”
韩杨非常确定地说:“他是老梁的双胞胎弟弟。”
顾暖竖起了耳朵。
韩杨伸手一揉顾暖的脑袋:“这世界挺小的。不过也好,省的苏霂天天找你。”
“你怎么连苏霂的醋都要吃?”顾暖钻到韩杨怀里,“从小到大都这样。”
韩杨没有细说:“没有,我和他不熟,不吃他的醋。”
但如果顾暖当初稍微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是苏霂不好。这家伙因为幼年时推倒了顾暖,差点被韩杨打一顿后,一直“记恨”在心。
他知道韩杨在意顾暖,讨厌自己,就动不动地牵一牵顾暖的小手,亲一亲顾暖的小脸,完事了还对韩杨嘚瑟地笑一下。
仿佛在向韩杨挑衅:“你可以吗?你不行对不对?”
甚至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连爱情是什么都还不太明白的苏霂,特地去顾家,找准了顾暖去洗手间的机会,故意给韩杨说:“你知道两个Omega的爱情有多奇妙吗?”
真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苏霂小时候狂得很!
大他四岁的韩杨听完后,一言不发,只当即收走了徐阿姨端给苏霂的蛋糕,一口都没给苏霂吃。
这种找死般的破事,一直到苏霂和顾暖上了初一,去了两个学校后才就此消停。
每每想到这些往事的韩杨,总忍不住皱眉。
对于他来说,真得很糟糕啊——苏霂这个人。
第74章
调配针剂的半个月过得飞速。
七月暑期,顾暖在家人的陪同下,再次来到了D市。老教授对顾暖已经颇为熟悉,幽默地夸奖顾暖的Alpha帅气,好看,和顾暖是天生一对。
顾暖临到打针前,居然因此笑得合不拢嘴,难为情地说:“还好还好,很多人都这么说,您和您家先生也很般配啊。”他指的是老教授放在桌上的合照。
“那是~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医学院校草。”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莫名投缘。
护士:“……”
护士提醒:“教授,时间到了,该进信息素隔离室了。”
老教授:“走,边走边聊!”
顾暖:“走,边走边聊!”
韩杨/季幕/顾远琛:“……”
可缘分归缘分是一码事,打针疼就是另一回事了。
顾暖的第一针需要在信息素隔离室中注射,除了Beta性别的医护人员,没人可以陪着顾暖进来。老教授刚才和顾暖聊这么多,无非是想要他尽量放松些。
他温和道:“虽然有点疼,但十分钟后,我们就让你Alpha进来了。他的安抚信息素可以缓解你的疼痛,很有效的哦。只是第一针还是要观察一下初步的适应度,你要忍耐住。”
“没事,我不太怕疼。”
顾暖闭上眼睛,眼不见针为净,一副淡定模样。
护士拿过酒精棉,感叹道:“没想到你还挺冷静的,我之前跟着教授在国外,看过不少Omega还没进隔离室呢,就哭的梨花带雨。”
“我常年打腺体针,习惯了。三倍疼还行吧,反正就这一次。”从第二次开始,就都能由韩杨陪同了。
护士听了,赞许地开始实施第一针。
没想到,等针一扎进去,顾暖瞬间泪流满面:“救命,我没了。”
……
十分钟一到,韩杨是第一个冲进隔离室的人。
他用准备好的外套裹住了在休息榻上的顾暖,唯见顾暖整张脸都哭湿了,瑟瑟发抖着缩成一团。他额前的头发几乎可以拧出水来,整张脸惨白到不能看,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什么不怕疼,都是说大话。
韩杨紧张地将连话都说不了的顾暖抱入怀中,在护士的指导下,阶段性地放出安抚信息素给顾暖,缓解顾暖腺体的疼痛。
约莫五六分钟过去,顾暖紧绷的身体稍稍松缓了一下,他本能地揪住了韩杨的衣服,开始小口的呼气。
韩杨抚着他的背,动作极其小心,心疼道:“不要急,慢慢呼吸。”
顾暖没有回应他的力气。
老教授拿着小型仪器再次检查了顾暖的腺体,确认数值无误后,安下心来:“好在他选了你来配合他治疗,这孩子是真不耐疼。刚才已经给他打过一支微量的止痛剂了,接下来需要你的细心照顾。”
他示意护士们和自己一起出去,“这里关上门后,就和外界隔离了,你可以尽量多的给予他安抚信息素。半小时后,如果他回过神来了,记得给他喂点水。”
门外,顾远琛和季幕焦急地站着。
见老教授一出来,他们立刻围了上去。
“教授,我们小暖没事吧?适应度还行吗?”
“适应度不错,一切都很顺利。“
季幕仍旧握紧了自己的一双手:“教授,请问在这之后,小暖的腺体要多久后才会有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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