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
但他从来不去猜上安在想些什么,倒不是他对上安有什么偏见,而是他压根猜不到。
谁能读懂神经病的心里想法呢。
三年过去,上安的模样没怎么变化,性格却比当年还让人琢磨不透。
“你不想玩也可以。”上安的调子冷漠,“我就当你弃权,车上那几个算筹码,你弃权一次我就当你放弃一个,就从蒋锐开始怎么样?”
哟,几年不见,还学会威胁人了。
不过你挑的这位就很emmmm
蒋锐呀,不是苏哥不罩着你,瞅你这寸劲。
宫雪办事很有效率,不一会儿电话那端传来拳打脚踢下蒋锐哭爹喊娘的声音。
对蒋家的公子哥他都下得去手,可想而知轮到慕白和沈傲的时候,上安也不会手软。
苏慎终于开口,语气有些疲惫:“什么游戏。”
容怀声音轻柔软糯,透着江南人的温吞。
上安拿起面前的扑克牌,“……你赢了,我放你们走,你输了,我只要你。”
桌面上的扑克牌去掉大小王之后还有52张。
桥牌。
苏慎生前最擅长的游戏之一。
苏慎玩牌时有个习惯,他的左手会扣在桌上,手腕一般不会挨着桌面。
积习难改,有些东西是刻进骨子里难以磨灭的。
上安今天的状态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脑海闪回许多画面,无一不是与他那个早死的师兄有关。
金家和自家好的时候好的像穿一条裤子,后来反目,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成年以来,他老爹提起金斯基本就是用那老东西来指代,他也可想象的到,金斯关于自己老爹也不会用什么好称呼。
不然自己名义上的师兄,不至于初次见面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跟看什么扑街仔一样。
他老爹骂金斯的时候也会顺带把他的徒弟和儿子连带着骂一骂。
对于金溯兮骂来骂去不过就是私生子、不争气,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之类的。
骂苏慎那花头就多了,一旦开口就不会是什么好话。
苏慎也不是什么受了委屈看在师门长辈面子上,就会打碎牙齿和血吞的主,加上那时候金斯已经去世,他做起事情来更是无所顾忌。
他们见面那天,天有小雨,他到得早,广式茶楼的包间茶香四溢,上安煮的茶咕咕冒着泡,苏慎推开门,向里面扫了一眼,说的是:“哟,二师叔没来?”
他爹被气得卧床不起,嘴里一句接一句小畜生骂着,哪有功夫来见他。
苏慎自己给自己倒茶,瞟着上安:“多大了?”
他看着苏慎看的发痴,愣了下,半晌喃喃:“二十。”
苏慎“哦”一声,“比金溯兮大六岁……该叫我什么知道吗?”
上安匆匆道:“师兄。”
“乖。”苏慎笑的恣意,把杯子送到唇边抿了一口,“茶沏的不错。”
那天还说了什么,上安已经记不清楚,他并不是容易忘事的人,但很奇怪,和这个家伙说话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把全部精力用在自控上。
他那时候居然会觉得,是因为自己老爹总在说他坏话,他的控制是在控制自己保持礼貌不去怼他。
直到两个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导致苏慎说,听见他的名字,熟悉的都想吐。
他爹是拉不下脸去和小辈争个长短的,他在苏慎跟前不知道吃过多少亏。
之后他听说苏慎和蒋遇勾搭上了,怪不得最近他不大好约了。
有回在机场碰上他,那天是蒋遇的生日,可是在英国读书的金溯兮闯了祸,苏慎是撇下蒋遇连夜飞的英国。
巧得很,他也飞英国。
上飞机前,他就看那个背影很眼熟,后来在机舱相遇,他和苏慎打招呼,苏慎淡淡点了下头,语气冷漠的说了句:“借根烟,我的抽完了。”
苏慎那天心情不好,平常见着他,总要打两句哈哈。
他摸索全身,没找到,摊开手朝苏慎说了句抱歉。
然后又后知后觉,自己从来不抽烟,怎么会把烟带在身上。
苏慎收回讨烟的手,躺回座椅,歪着头闭眼假寐,脸色比平常苍白,全程沉默。
他猜测是金溯兮不好带,把他惹毛了。
下飞机分道扬镳,他看着苏慎挥手道别的背影,很想叫住他,但又很清楚的知道和他不同路。
三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苏慎听说蒋遇准备满世界散喜帖,他气急败坏的去找蒋遇,出发前,地下停车场,他拉开苏慎的车门坐进副驾驶。
那段时间上安的状态很不好,落在别人眼里恐怕只能用面容憔悴来形容。
苏慎在等他开口,可是他上车以后好半天才说了句:“师兄……”
那时苏慎心里烦得很,说话没大好气:“有话就说,婆婆妈妈的干嘛?”
上安眼角微红的看着苏慎,半晌探上苏慎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喃喃着:“师兄,别去了行吗。”
这个师弟在他印象里,鲜少把话说的诚恳到几近低声下气。
苏慎疑惑的看着他
“师兄。”上安垂着头,半晌说了一句摸不出头脑的话,“蒋遇不值得。”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
上辈子上安和他唯一的肢体接触,是那个夜里的地下停车场,他按着苏慎放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不计后果的,告诉他别去找蒋遇。
…………
“你输了。”
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的声音平淡柔和,不同于苏慎的玩世不恭,这人的眼神也总是干净清透。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人和苏慎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反正我不喜欢你+番外
下一篇:爆红的前男友们都求我复合+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