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番外
他匆忙走过去接通:“喂?”
对方一开始没有说话,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你好?”苏慎疑惑的看了眼话筒。
正准备挂上,对面传来了男人陌生的说话声,清晰而稳健:“是苏尔吗?”
苏慎:“阿姐不在,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我是谁不重要。”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告诉她,准备好钱,我明天就要,不然那盒带子曝光,可别怪我提醒她。”
苏慎的呼吸声停顿了下,他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对方极快挂断,并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
他下意识看了眼苏尔房间的方向。
自从姐姐成年,奶奶就不让他随意出入她的房间,他有些迟疑的推开卧室门,视线在房间巡回,最后落在苏尔平时放日记本的那个小柜子。
柜子没有锁,他拉开,在抽屉里的日记本下方,看见一盒录影带。
直觉告诉他,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人说的带子。
他在苏尔的房间里静静的坐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打开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录像前面有一段长时间的雪花画面,一般人大约会以为这就是一盒废带,然后雪花放映到一半的时候,画面中陡然出现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孩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红裙与洁白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色,录像的人逐步靠近,对画面中的女孩进行面部特写。
那是苏尔。
苏慎的手紧紧攥握着。
他按下暂停键,平复慌乱的心情,这时候窗外已经黑透了,一丝月光都没有,他的面前只有电视机投射出来的光怪陆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骤然起身,急切的跑到电话那儿,回拨刚才的号码,一阵忙音过后,那人接通。
“没钱?她最近动手术少说花了几十万吧,你跟我说没钱?”
“……我可不管,你看着办,反正母带在我手里,大不了卖出去换两个钱。”
因为过度紧张,苏慎说话语次不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直到挂上电话,他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
他抬头看着客厅的挂钟,正指在十二点的方向。
他的人生,犹如此刻的夜,仿佛只有无尽的黑暗。
……
乔姨说有人等了自己一下午。
迹殊同在学校的时间没有在公司多,他最近跟公司里那群老奸巨猾的董事们斗智斗勇,心里不大痛快。
他看了眼客厅,远远看见一个熟悉身影,心头微动。
“稀客呀。”他坐到苏慎对面,给自己到了杯水润喉,“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不知道有何指教?”
苏慎失眠了一夜,面色苍白憔悴,他绞着手,先检讨了在医院门口顶撞迹殊同是自己不识抬举。
迹殊同冷眼看着他,知道他还有后话。
苏慎仰起头,“我……我想借钱。”
迹殊同被气笑了,他摇晃着杯子里的水,嘲讽面前这人:“苏慎,我特别好奇。”
“对你来说,我就是个提款机是不是。”他说着气恼的解开领口的扣子,“上次说的好听,可你他妈拿了钱就撂挑子。”
苏慎难堪的垂下头。
是他违约在先,他无话可说。
迹殊同不悦的看着他:“你要多少钱?”
苏慎:“……十万。”
“要钱干什么?”
“……”
“说话!”
迹殊同本来在公司就憋了一肚子火,看见他这幅样子,更是不高兴。
他轻蔑的笑起来:“你不说清楚要干嘛,那我只好爱莫能助,你走吧。”
苏慎有些脱力的站起来,迹殊同原以为他要走了,于是也起了身,正准备回房休息,然而他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苏慎。
这人离开沙发以后没有继续向前,停在泳池的方向,静静的蹲在一旁。
苏慎最近比起初遇时,明显瘦了很多,仿佛承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背脊都有些挺不直。
可他心里还是生气。
到了晚上,迹殊同躺在床上看了两页财报,乔姨送了碗面过来。
他翻着纸张的手顿了下,问:“他走了吗?”
乔姨意识到在说谁,“小客人一直在泳池那儿蹲着,天色都不早了,我请他进来他不肯的。”
他本来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烦躁起来。
他侧头看了眼桌上冒着腾腾热气的素面,“我不饿,把这碗面给他送过去。”
乔姨:“我下了两碗,一碗给他送过去,放在他旁边提醒他吃,他筷子都没动一下。”
这年头还有堵在人家门口借钱的。
他走到落地窗边,朝泳池的方向看,苏慎似乎是睡着了,手臂抱着腿,蜷坐成团,头歪在胳膊上。
其实看苏慎这个样子,他不难猜出苏慎是真的碰上了难处,他并非有意为难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只是这人遮遮掩掩的态度让他很反感。
大约是因为,对苏慎而言,自己并不算推心置腹的那一类。
他走到泳池边,抬脚提了提苏慎的胳膊:“进来。”
苏慎迷迷糊糊睁开眼,要起身,腿麻了。
迹殊同:“走得动吗?”
苏慎点头。
迹殊同:“点什么头,说话。”
“……走的动。”
他一步一挪的跟在迹殊同身后,到了之前迹殊同安排的那间卧室。
这里在他走之后没动过,加上每天都打扫,所以并没有骤然踏入的空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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