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只把我当朋友
季晚正庆幸顺利跨过一个大坑,又听到这句话,窒息道:“……我家?”
什么他家,他不是一直和封進住一起的吗?
“嗯。”封進压着怒意,扬起一抹笑,“毕业以后你说再住在一起不方便,自己买了一套在医院附近的房子,怎么,现在跟我住一晚都不愿意了?”
封進停顿一下,加了一句:“还是不是兄弟?”
季晚:“……”
他在封進错乱的记忆里,到底是有多钢铁直B啊!
季晚为了封進的病情,还不能反驳,只能顺着封進的话说。
他为了防止有时候下班太晚,真的在医院附近买了一套房,封進说的应该就是那一套,只不过在封進那混乱的记忆中,记成了他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
季晚试图阻止封進立刻过去,可封進出乎意外的强硬,下了床以后就要走。季晚没办法,只能把封進带去医院附近的那套房。
那套房子他和封進去得比较少,上一次过来,也是几个月之前,不过一直有请钟点工打扫,卫生方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到达房子门前时,季晚发现已经有人在那里候着。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封進的手下。那个人朝他们笑笑,将手上拎着的吃食交给封進,然后迅速离开。
“这样就不用麻烦了。”封進说。
“是啊,挺好。”季晚回应着,打开门锁,将封進领进屋。
一进屋,封進就察觉到了不对。
鞋架上有两双拖鞋,其中一双,明显不是季晚的尺码。
季晚抢先一步,把那双鞋递给封進:“你穿这个备用鞋吧,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嗯。”封進穿上鞋,看着季晚拿出饭菜摆在桌面,最后从袋子里拿出几样新鲜食材。
“我想吃一些你做的菜,就没有让他们全部都送成品。”封進垂下眼,浓密的眼睫搭着,让他透出几分病人的憔悴。
封進小声问:“能吃你做的菜吗?”
“说什么傻话,当然可以,你在客气什么?”季晚好笑的拍拍封進的背,看着封進在沙发上坐下,闭目养神,便转身去了厨房。
季晚跟封進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不对封進设防,更何况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可防的。他将厨房门关上,隔绝油烟。
而厨房门刚一关上,封進便迅速睁开眼起身,前往应该是卧室的地方。
季晚的卧室很简单,床上两个枕头一张被子,似乎什么也不能说明,也许只是单纯的季晚想睡一个抱一个罢了。
封進大步走向卧室里配套的卫生间,在里面看到了双份的牙刷和毛巾,那些东西摆在一块,挨得很近,看起来亲密无间。
这些也是给他准备的东西?
封進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他大步重新走到卧室里,打开衣柜门。
衣柜里的衣服并不算多,除了季晚的,还有另外一些尺寸更大的衣服。
封進拿起大尺寸的衣服看了看,沉着脸松开手,任由衣服从手上滑下。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这里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要么是季晚一直想着他,为了方便他过来住,什么东西都准备了双份。
要么……就是这里的的确确有一个人,登堂入室,住进了季晚家里。
封進抖着手关上衣柜,不堪重负的重重坐到床上。
答案,会是什么?
封進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他估摸着季晚可能要出来,这才站起身。
正准备离开,封進视线撇到床边没有关严实的床头柜抽屉,看见了一个颜色暧昧的包装盒。
封進迅速拉开抽屉,在看见里面的东西后,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盒安全套。
一盒已经拆封,用了一半的安全套。
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封進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表情。
————
封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那饭菜的,他尽量用平和的,仿佛只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的语气问:“卫生间里的毛巾和牙刷,是谁的?”
季晚看他一眼,很自然的回答:“给你准备的啊。”
封進垂下眼,内心恨意与妒火几乎要将他淹没。
毛巾和牙刷是给他准备的,用得只剩下半盒的套也是吗?
甚至他们上一次是那么的着急,以至于连抽屉都没有来得及关好。
……他的宝贝,被其他人碰了。
————
当晚,封進理所当然地留宿下来。
封進隐而不发,迂回的进行试探,就想让季晚说出那个在他之前,就登堂入室的男人是谁。
可直到入睡,季晚也没有告诉封進那个人的名字,甚至压根不承认那个人的存在。
封進到底没有将那盒用了一半的套子说出来,他最后闭了嘴,听见季晚呼吸渐渐绵长,像是进入了沉睡。
封進冷着脸伸出手臂揽住季晚的腰,季晚毫无反应。
他已经不在乎季晚是否会一时接受他的心意,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精打细算换来了什么?
可笑至极。
封進抬起上半身,凶狠的吻住季晚的唇。
他以为季晚会惊醒,会身体先于意识的推开他,然而季晚在熟睡状态下被他这么吻着,眼睛都还未睁开,居然就睁开了唇,接纳了他的这个吻。
甚至,季晚还软绵绵的回应了一下他。
季晚的动作太过熟练,仿佛已经被这么亲过了千百遍,以至于形成了下意识的回应。
封進脑海中轰的一声,妒火滔天,心被妒火烧得凉了半截。
封進松开季晚的唇,一路向下,吻住。
封進听见季晚轻哼一声,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就随意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声音含糊道:“别闹……昨天不是才刚刚弄过,我想休息……”
季晚的话无异于一颗深水鱼雷,顿时激起浪潮万丈。
如果说之前封進还被最后一丝理智吊着,那么现在这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妒火彻底烧断。
封進啪地一声,打开卧室的灯。
“唔……”季晚被这压根不适合睡觉的灯光刺激醒,伸手挡在眼前,想要将这灯光遮挡住。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身上一凉,有人强行将他的衣服撕开。
灯火通明,将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季晚本该通体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别人留下的爱痕。
修长纤细的脖颈被大手掐住,季晚呜咽一声,听见封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季晚,我就不该给你自由。”封進声音冰冷,带着让人胆寒的凶狠,“从今往后,我要你只能在我身边,吃穿住行全由我一个人安排,只能看到我一个,听见我一个,成为我独享的……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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