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总想给我治病+番外(上)
直到五年前,陈浩林的妈妈说陈浩林跟人打架把人给捅了,对方说只要赔钱就能私了,不然就要让陈浩林连学都上不成。
陈伯带着钱回到了郴县,拿了一笔钱帮陈浩林把这事儿给了了。
陈浩林妈妈嫁的这个男人对她还算不错,一直将陈浩林当亲儿子看,但那一年陈浩林的妈妈竟然怀孕了,又生了个儿子。
一家老小日子过得也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儿子,对陈浩林也就不那么上心了,为了陈浩林,陈伯便一次又一次的去补贴那个家,陈浩林的后爸做生意赔了钱,也是陈伯给垫上的。
但不是一家人终究进不了一家门,陈伯的存在让陈浩林的后爸一家都很不自在,而陈浩林又不认他这个爷爷,陈浩林的妈妈夹在中间很为难,最后陈伯便将那张卡给了陈浩林的妈妈,说是给陈浩林以后的学费,以后能不来往就不要来往了。
而周寻来了以后,叶君兰也没问过他就直接将生活费打到了原来的卡里,陈伯几次想要去要点儿钱,但每次都不能单独见到陈浩林他妈妈,而且陈伯总觉得这口不好开,所以一直拖着,用这几年自己赚的钱贴补周寻的生活。
听完陈伯的话,周寻抿着唇沉默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当年我走你一定不开心了。”陈伯抬手摸摸周寻的头,“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爸,骗了你爸爸,难为他这几年还想着我。”
周寻眼圈有些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伯刚走的那年,周寻是有过怨愤的,即便随着年龄的增长消散了,但当时那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自从知道陈浩林与他的关系后,再加上那七十万,他猜测过很多,可能陈伯是被骗了,亦或者真的被儿子拿钱买了房子然后被赶了出来,他甚至想好了如果真是如此他就要去请个律师帮他讨回公道了,但他从来没想过原来生活远比戏剧更戏剧,没有那么多的恩怨对错之分,更多的是无奈与妥协。
最终周寻叹口气,学陈伯的样子摸摸他的头:“没有人怪你,也没有人有资格怪你。”
贺初抬头看了一眼周寻,少爷说出的话总是出人意料。
这一天晚上周寻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同情有之,难过有之,无力有之,悲悯亦有之。
陈伯今年七十六岁了,他儿子去世那一年他才不到六十岁,将近二十载的岁月,这之中的艰难又有谁能够真正的理解呢?
周寻无意识在墙壁上敲了两下,那边竟然传来了回音。
周寻一愣,贺初没睡?还是被他吵醒了?
手机亮了一下,周寻拿起手机打开。
我不想加你:睡不着?
你找对了,就是我:嗯,总觉得胸口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似的,有点儿难受。
我不想加你:哦。
你找对了,就是我:???就这?不安慰一下我?
我不想加你:你需要安慰?
你找对了,就是我:。。。。。。
那边过了一会儿直接打了语音过来。
贺初略带沙哑的嗓音从手机听筒里传过来。
这是周寻第一次从听筒里,也是第一次在这么静谧的环境中听贺初的声音。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真的?”周寻眼睛亮了一下,虽然他挺想听贺初用这个嗓音唱首歌给他听的,但是能听个故事也不错,他要求也没那么高。
“那我开始讲了。”那边传来悉索的声音,贺初似乎翻了个身。
周寻开了外放,将手机放在枕头边贴着耳朵放好,然后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摆好了姿势:“讲吧,我准备好了。”
贺初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一只兔子,从前,还有一只乌龟,兔子总是嘲笑乌龟爬的慢,乌龟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爬的快起来的,于是兔子说那我们比赛吧……”
“你等一下。”周寻打断贺初的话,“我没听错吧,这是龟兔赛跑吧?你是觉得我没上过幼儿园还是没读过书?”
“我这个龟兔赛跑跟以前版本的不一样,你要不要听?”贺初不耐烦道,“不听我挂了。”
“诶诶诶,听,听。”他倒是要听听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贺初继续说道:“于是兔子与乌龟约好了比赛,发令枪一响,兔子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而乌龟则在后面慢悠悠爬着。”
周寻:“……”
没听出有什么不同,勉强再听听。
贺初:“最后,兔子跑到终点时,乌龟才刚刚爬出起点,所以,兔子果然赢了乌龟。”
“……”周寻听完整个人凌乱了,“你有毒吧?”
“还听吗?”贺初打了个哈欠。
“还有后续?”周寻睁大了眼睛。
“嗯。”贺初说,“故事的结尾是兔子回去将乌龟嘲笑了一波,乌龟受了打击,抑郁了。”
“……霸凌?”周寻惊了。
“你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贺初说。
周寻沉默了一会儿,无语道:“哥,我困了,咱睡吧。”
“嗯,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周寻:“我谢谢您了。”
贺初:“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22 23:37:21~2020-12-24 00:04: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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