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无限)(上)
……这些,应该就是他口中‘鲜明的痛苦’吧?
盛钰也没打算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他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再借用匕首的诅咒,强迫傅里邺撕开伤疤给他看。
正准备转身去找胖子,手腕却被人猛的抓住,回头一看,傅里邺表情难得严肃:“她既然这样说,就说明你被她盯上了。”
虽然没有流露一丝担忧,但放在以前,这种话傅里邺是不可能提醒他的。盛钰觉得老这么拖延下去也不好,他扭头,搭上对方的肩膀。
当断则断,不断反受其乱。
想着,他表情更加严肃:“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听好。全部记在心里。”
傅里邺视线往旁边飘,耳廓微微发红。
“……嗯,我都会记在心里。”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超出了社交正常的礼貌距离。不少人在找同伴的间隙中不停的往这边瞥,光看见这个‘亲昵’的动作,又听不见说话声,把人看的又是好奇又是茫然。
盛钰没有顾忌身后人群的视线。
他压低声音说:“你现在被恶诅守护蒙蔽了真正的情感,我知道有些话你可能不会太认同。但如果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那就把我说的这句话记在心里:我们之间的联系,仅仅只有匕首。”
傅里邺抿唇,他的眼神还在往旁边飘,怎样都不肯直视盛钰。
盛钰也没有在意,狠下心继续说:“联系我们的这条线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掉,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回应你的感情,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等解决了恶诅匕首的诅咒,回头看的时候,你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
“我笑一下,你再笑一下,这事儿就可以简简单单的过去。所以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让事情到了最后,变得难以收场。明白吗?”
盛钰刚火的时候,在娱乐圈很是吃香,男男女女都有追求他的。所以论起如何毫不留余地的拒绝一个人,那他可太有经验了。
发觉傅里邺视线偏移,他强硬的捧住傅里邺的脸,将其扭正,直视那双冷冽清淡的眼眸。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傅里邺点头:“记住了。”
手心都被他脸上的温度带的燥热不堪,盛钰像是甩掉了一个沉重的枷锁,他心中高兴,顾不上这些小细节,“那我刚刚都讲了什么。”
傅里邺声音难得的有一丝迟疑:“你要我把你说的话都听好,全部记在心里?”
“这是我第一句话,后面的呢?”
傅里邺陷入沉默。
“…………”
好家伙,说了那么长一大段话,亏盛钰刚刚还觉得有点儿内疚,感情都白内疚了。
这位大佬竟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忽然发现就算有很多拒绝人的经验,在这个人面前也跟没经验一样。
盛钰放弃般松手,“对我来说更好的办法当然是吊着你,又不答应你。这样在副本里就多了一个为我身先士卒的男人,看上去我好像能活的更加安稳,但我不是这样的人。”
傅里邺抿唇说:“你可以仗着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盛钰惊讶的侧目,他感觉这种情况可能之后还要经历许多次。想着他好笑的摇头:“仗着你喜欢我,然后呢?你喜欢我的时候,你在我眼里是笑话,但我要是真的回应了,那等你不喜欢我了,我在你眼里又变成了笑话。”
顿了顿,他说:“傅里邺,你真的觉得这样的感情不病态吗?”
说着他转头,去拯救水深火热中的胖子。
在盛钰转身的那一刻,傅里邺手指蜷缩又松开,又蜷缩,死死攥住。掌心被指甲扎的发白,看上去就很痛,但他好像一点痛感也没觉察到。
阴霾笼罩这一片区域,玩家们纷纷侧目。
良久,他仰头缓缓舒出一口气,好似才从这种揪心痛楚中抽身而出。
“可我不觉得这是笑话。”
傅里邺声音压的很低。
附近玩家没有听见,鬼怪与神明也没有听见,那个把这一切都当做笑话的人,也听不见。
大约半小时后,礼堂的玩家们小部分已经分好了组别,虽说分好了组,但其实大家都不太信任自己的组员,时时刻刻互相提防着。
那些已经分好了组别的七人组上前登记姓名,就可以领到一个破旧的洋娃娃。
拿到洋娃娃的人都是齐齐犯难,副本里并没有针线,根本无法进行缝补。而且这些娃娃基本上不是缺腿就是缺手,甚至还有缺头的,公馆这么大,又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就算是地毯式搜索也不一定能找到洋娃娃缺失的部分啊。
另外一边,左子橙还在游说那个会做手工的美女。美女有个副本里认识不久的朋友,左子橙的高情商一点作用也起不到,那女人就好像被什么蒙蔽了一样,铁了心要带他的朋友一起入队。
纠结来纠结去,左子橙最后还是妥协了。
在盛钰的鼓励下,胖子总算是下手叫醒廖以玫,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分组的事情,廖以玫就眼神后移‘啊’了一声:“我差点以为那位是愤怒王。”
“……?”
盛钰困惑的回头看去,就瞧见傅里邺跟个煞神一样,走路都猎猎生风的感觉。帅当然是帅的,就是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恐怖。
就像廖以玫说的那样,要不是提前知道傅里邺是傲慢王,要不是愤怒的名额被翁不顺占掉,盛钰都有那么一个瞬间的恍惚,差点以为对面走过来的人是愤怒王。
这个表现不仅吓到了他,还吓到了附近的玩家。
大家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看似在聊天,实则眼神一直偷偷往这边瞥,一个个找人组队的时候提不起精神,八卦的时候反倒生龙活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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