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亲我?[娱乐圈]+番外
凌泉:“……?”唱得是还可以,但也未免太莫名其妙。
纪灼抬了抬下巴:“是男人就battle一百回合。”
凌泉:“……”
得不到回应,本已经结束表演的纪灼再次卡进节奏里:“他想写一首歌,他不想交白卷,他脑袋像空壳,在纸上画圈圈。哈哈。”
这几句跳句单押的词无疑在对凌泉阴阳怪气,凌泉眯了眯眼,活动着腕关节站起来。
纪灼往后退了一步:“你干嘛,你不是要动手吧,地下battle都这样的啊,我这没带脏字的已经很克制了。”
都被人骑脸输出了还能忍?凌泉也不管什么镜头不镜头了,对纪灼翻了个白眼,花了几秒钟飞速盘算起现在的状况。
BattleMC是地下说唱很重要的一个分支,凌泉自然也知道。只是他对说唱算不上热衷,所有的知识和技巧都是跟公司配的老师学的,从来没接触过地下说唱,更遑论freylebattle之类的。
客观来说,听完纪灼那一段,凌泉就知道对方无论是实力还是应变能力都在自己之上。
要说他哪里有优势,那大概是在纪灼来之前,他脑海中已经有许多词句的雏形,只是当时觉得哪句都不够完美,难以扩展开来。然而此时情况紧急,纪灼还一边晃一边似笑非笑看着他,挑衅似的……
凌泉把多余的踌躇从脑袋里扔出去,随机挑了个开头的句子。
Battle双方基本上就是在用词攻击对方,凌泉没有,凌泉直接套了词,而且走的还是叙事歌的路子。
纪灼却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了,一个从来没有玩过freylebattle的人,很难在第一次玩的时候就游刃有余地和对手周旋,开口肯定要套词的。
不如说让凌泉把词念出来才是纪灼的初衷。
纪灼来练习室,本来打算看看人就走,偏偏来了就看到凌泉在对着纸发愁,凌泉发愁,他就忍不住操心。
写rap词多简单啊,纪灼写得多了,一看凌泉的样子就把他的情况估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凌泉应该不是真写不出,而是多少有点完美主义作祟,总觉得句子没打磨好就没办法落笔。
要是时间充裕,这么磨也不是不行,可据纪灼所知,他们这组明天就得交词了。Rap导师是个十分可怕的人物,要是没能交上,凌泉恐怕得蜕层皮。
这种情况下先把点子记下来再修改更合适。
只是直说的话恐怕凌泉不愿意听他的,哪怕听进去,就他那龟毛的性格,也不一定做得到。纪灼想了想,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去激凌泉。
所以他才会无端端播伴奏挑衅人家。
凌泉声音并非浑厚那一挂的,带着点少年独有的清澈,开口如玉石相击,偏偏为了配合曲子风格,纯粹的少年音里又被压低了些,两相交融,和他词里初出茅庐满腔热血的少年勇士倒是很相衬。
或许是受压力影响,原本堵在凌泉笔尖的词,从嘴里说出来时却不再滞涩。他没有深思熟虑的时间,一句之后就紧接着下一句。两人一来一回,纪灼也在他的词库里搜索起更带劲的词来,flow和韵脚的变化也更复杂。
在这种强压之下,凌泉渐入佳境。到后来有些词已经不是在他脑海里事先酝酿过的了,有不少是他脱口而出随兴发挥。他念的词还是没经过雕琢,感染力和画面感却是十足。
跟泄洪似的又连续念了十几句,好不容易停下来,凌泉竟然觉得有些喘,程度堪比平时练一支中等强度的舞蹈。伴奏还在房里流淌,纪灼没继续接,而是拍了拍手:“你也挺厉害啊,后面几个三押砸得我晕乎乎的……你词都写得这么好了,你一晚上在发什么愁?”
凌泉还沉浸在刚才一次性半即兴创作了一整段的兴奋里,半晌才回过神来。他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你故意的?”
凌泉愁了一晚上,就是因为下笔犹豫不决,因为这场不太正规的battle,他竟然意外地把他的词捋顺了。
也不知纪灼是存心的还是误打误撞,但不管他初衷如何,总之是帮凌泉解决了一个小问题。
凌泉心情略复杂,毕竟刚刚自己还在嫌对方烦人,结果一不小心就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纪灼不置可否,把伴奏关了,又回到他那碗关东煮面前:“可惜这碗东西都放凉了……”
凌泉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挪到蹲在一旁吃着东西毫无仪态可言的纪灼面前:“凉了就别吃了。”
纪灼抬头看他:“浪费粮食可耻。”
“……这本来不是买给我的吗,要吃也是该我吃吧,”凌泉别过脸,手放到后颈处捏了捏自己脖子,“你要吃的话我买份新的给你。”
纪灼跟看外星人似的看凌泉。
凌泉:“走不走?”
纪灼立马起身:“走走走。”
凌泉把麦摘了,又问:“你们组那个舞有人扒了没?”
虽然凌泉说要买份新的宵夜,但纪灼还是把那份遭受一晚上冷遇的关东煮捧了起来,一边应道:“有啊,顾择星在扒,说明天教我们。”
往外走了几步,凌泉又生硬地开口:“你待会要是没那么早睡的话,我可以教你。”
“那倒不用,”纪灼拒绝得干脆,“哦对了,我今晚找你本来是有别的事要和你说,你要不喜欢营业咱就别营业,我也没多想搞这些有的没的。”
凌泉:“……”他能撤回他想教纪灼的话吗?
第5章 说就说吧
次日。
早上的内容一录完,rap组在录制时发生的惨案就人尽皆知了。
饭堂是极佳的八卦传播地,尽管也有好几个摄像头,但人在吃饭时爱讲点闲话的天性是很难压抑的。尤其是几个排位低随时准备回家的练习生,更是肆无忌惮,把麦捂住了,什么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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