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循环
郑匀非常不爽的皱紧了眉:“都是弄虚作假的,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傻子。”
“哎呀,来都来了。”郑匀被活力四射登山的老头老太给白了好几眼,王秋赶紧去劝,拽着郑匀的胳膊往上赶,“郑总,你就当健身嘛,你看这空气多新鲜……”
“呵。”郑匀面色臭臭,人倒是任由王秋拽着走,跟个秤砣一样坠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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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了王秋的意料,越是靠近了上头的庙子,人就越多,后头看起来竟然还有一点密密麻麻的感觉了。
王秋松开了拽着郑匀胳膊的手,忍不住往里头看,忍不住感叹出声。
“人这么多呀。”
“现在这些地方,都跟景区签了协议,相当于商业景点一样。”郑匀余光扫过他停留在他外套上的褶皱,不以为意开口,“早说了没什么好看的。”
王秋还是兴致勃勃:“走吧走吧,我们去抽签。”
郑匀有点无奈,却被王秋推着往里去:“都说这个是假的。”
“抽一次吧,我请你。”
郑匀无可奈何的跟着王秋排了半天的队,看着前头一个一个的付了钱,然后去跪在软垫上摇竹筒,摇出来一根签,又去旁边解签。
郑匀看得鼻子眉毛皱到一堆,觉得这钱真是好挣。
然后就看到王秋兴冲冲去抽签了。
唉,想玩就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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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总,你抽了个什么啊?”
郑匀看了眼手头的签文:
雷山小过卦—— 急过小桥。
行人路过独木桥,心中恍惚眼力瞧,爽快保你能过去,慢走一步不牢靠。
“你看得懂吗?”郑匀递给他,“你呢?”
“我还没去解。”王秋笑笑,“等你一起。”
解签的师傅看上去非常仙气飘飘,说的话都是听不太懂的。
他先拿起王秋的卦象,问了一句。
“先生求什么?”
“求姻缘。”
王秋说得爽快,也没注意到郑匀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水天需卦,寓意明珠出海。”师傅点点头,“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又重新。相信先生的姻缘也能水到渠成。”
“这样嘛。”王秋眼睛亮了亮,又拉着郑匀问,“那他的签呢,麻烦大师也给解一下。”
“独木桥上步难行,主人心事不安宁……”他说着迟疑的看向了郑匀,“当断则断,不然恐怕错失良机啊。”
王秋觉得郑匀解签之后越发的怏怏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下山路上,王秋忍不住劝他:“随便抽着玩而已,你不也说这个是假的嘛,不准的啦。”
郑匀却一改之前的否定态度,对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准的,是准的。”
王秋一头雾水,觉得大魔头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他没有发现有人的目光总是落在他身上,有人暗自想——
你的签文这么好,怎么能不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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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郑匀再如何也没想到王秋抽到了上上签,一转眼却差点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那天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郑匀都无法回想所有的细节,每每一想起,都会觉得浑身冰凉。
这是他们出差的最后一天,之前他们爬了山留了影,聚了餐王秋还为自己家人买了不少纪念品。
他们都已经准备好返程,退了之前的房间,郑匀站在江景酒店的大厅看着钟摆滑过了下午三点,他本来正在安静等着王秋从车库开车出来。
却突然心脏缩紧。
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感应让他奔出了酒店,外头的人群喧闹得不寻常,人群的嘈杂声像针一样扎进了郑匀的心上。
他听到耳边有人在吼叫。
“有小孩掉进河里了!”
“天啊!有人跳进去了!跳进去救人了!”
所有的惊呼与叫嚷都成了郑匀耳中的背景音。
他跑得像一道影子,一边狂奔一边扔掉了外套,挣脱了衬衣,踢掉了裤子,跟疯子一样往河堤下扑。
当郑匀在江边踹掉鞋的时候,终于看清了河里那模糊的身影。
王秋被溺水的小孩像浮木一样缠住了身子,艰难的在江中打转。
王秋的脸色跟纸一样苍白,溺水者无意识踩着他的身子拼命用力,王秋好几次差点被按进了水里。他的体力肉眼可见的在飞快流逝。
王秋被好几个浪头打得头脑发昏,被困住的胳膊无法施力,他用尽全力把江岸上扔下来的救生圈套在了小孩的胳膊下头,终于精疲力尽被江水淹没了身影,意识消散之前,他好像听见了郑匀的声音。
“王秋!!”
郑匀嘶吼到嗓子里泛起了血气,可是他顾不上了,他声嘶力竭的呼喊似乎还在江面回荡着,人却已经投进了江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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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匀第一次庆幸他过去那些蝼蚁一般暗无天日的生活。
他听说初中学历就能去考救生员,为了用镇上那个破游泳馆一个月2500的工资给自己交高中的学费,花了八百考了证,在那个破地方当了两年多的救生员。
他在冰冷刺骨的江水里,找到了已然失去意识的王秋,他从身后揽住了对方的胸部,让王秋的背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口。曾经的经验,让郑匀能够迅速的在水中调整自己的姿势,采用侧卧位一手从王秋的腋下伸直,揽住整个胸腔外侧,并用手扶住对方的躯体,再使用另一手划水,两腿作蹬剪动,向岸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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