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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裱

作者:空菊 时间:2021-03-10 01:01:56 标签:爽文 年上 打脸 HE 古玩收藏

  小时候的经历让他锻造了一颗强大的内心,但这也遭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他能看出阎宗琅对他有好感,但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接受他呢?
  到了这时候都还要对他这么严厉。
  舒青末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里的情绪,继续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对阎宗琅道:“舒家就我手艺最好,裱画最厉害。”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个乖巧又天真的小朋友,说我的风筝飞得又高又远,做着对成人世界来说幼稚的攀比。
  但正是那纯真的眼神,让阎宗琅心头一紧,心里的天秤有了倾斜的迹象。
  他移开视线,有些烦躁感性的部分竟然不受控制,逐渐压过了理性。
  至少一直以来,他对感性的把控都游刃有余,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要把理性抛到九霄云外。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抗拒的心理让他忍不住想要碾碎眼前的这份纯真。
  “手艺有多好?”阎宗琅重新看向舒青末,懒洋洋地问道,“床上也是吗?”
  “啊?”舒青末闻言直接怔住,所有的虚张声势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你知道的,结婚不只是两人绑定在一起,”阎宗琅道,“还涉及到其他方面。”
  舒青末显而易见地变得慌乱起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哪怕在阎宗琅的脖子源源不断地冒出荷尔蒙时,他也只是生出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未曾想过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不知该怎么应对,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不能示弱,所以他呆呆地顺着阎宗琅的话道:“我床上手艺也好。”
  “是吗?”阎宗琅从容不迫地敞开了双腿,对身旁的舒青末道,“那让我看看。”
  舒青末一脸懵圈地看着阎宗琅那修长的大腿朝两侧分开,西装裤上起伏的褶皱就如之前在泳池里看过的那般峰峦雄伟。
  他不知所措地看向阎宗琅道:“怎、怎么看?”
  阎宗琅扬了扬下巴,指着那处雄伟道:“它现在是你的了。”
  舒青末仍旧很懵,他听懂了阎宗琅话里的意思,耳根不自觉地变得滚烫起来。
  他数次鼓起勇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当作陶瓷拉胚,只要把双手放上去,上下滑动就好。但他整个人就好似被钉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伸不出双手。
  半晌后,舒青末迟迟没有动作,阎宗琅很轻地笑了笑,笑声里似乎在说“我就知道”。
  他慢悠悠地朝舒青末的方向倾身而去,最后把小孩儿禁锢在了他胸前和扶手之间的空间里。
  舒青末不得不将脑袋枕在扶手上,他紧张兮兮地看着笼罩住他的阎宗琅问:“阎先生,你做什么?”
  “你知道你给我什么感觉吗?”阎宗琅一手扶住舒青末的腰,他能感到那细瘦的腰肢在轻微颤抖。
  “什么?”舒青末愣愣地看着阎宗琅的嘴唇离他越来越近,一颗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你就是一只小白兔。”阎宗琅凑到舒青末的脖子边,坏心地说道,“只有被人吃干抹净的份。”
  舒青末越过阎宗琅的发梢,直直地看着上方的莲花型顶棚,心里朦胧地生出了一股叛逆的念头。
  他觉得阎宗琅说得不对,他不是小白兔。
  小白兔纯良无害,只知道快乐地啃胡萝卜,而他懂得步步为营,去争取他想要的东西。
  如果非要说他和小白兔之间的共同点,那就只有他皮肤够白。
  或许在阎宗琅眼里,现在的他表现还不够好,跟小白兔没什么两样。
  但他觉得就算他是一只小白兔,那也绝对是会咬人的那种。
  舒青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阎宗琅的肩膀,把他反压在了另一头的扶手上。
  “阎先生,”舒青末跨坐在阎宗琅的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阎宗琅的表情相当诧异,舒青末没给他接话的机会,直接双眼一闭,压下身去堵住了他的嘴唇。
  舒青末根本不会接吻,他只知道把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阎宗琅的嘴唇比他想象中要柔软很多,至少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冰冷又不近人情。
  他一动不动地贴着阎宗琅的嘴唇,感受着这方寸之间的温热。但大约三秒后,他开始后悔。
  ——接下来该怎么办?
  舒青末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不敢睁眼,也不敢乱动。
  他正琢磨着该怎样才能不尴尬地结束这蹩脚的亲吻时,突然感到阎宗琅一手摁住了他的后颈,与此同时,一条灵巧的舌头钻入了他的口腔。
  舒青末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要想退开,结果他颈后的大手愈发用力,让他无法动弹,他只能以匮乏的接吻经验去承受这个炽热的深吻。
  所以……
  这是阎宗琅接受他了的意思吗?
  舒青末的脑袋因缺氧而有些发晕,然而还未等他跟上这个吻的节奏,阎宗琅便把他推开,眼里闪过了一丝懊恼的神色。
  “别胡来。”阎宗琅皱着眉头调整呼吸,语气又变得像之前那样凶巴巴的,就好似刚才的片刻温柔根本不存在一样。
  舒青末不甘心,明明刚才阎宗琅比他还要主动,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他大着胆子再次朝阎宗琅的嘴唇凑过去,手上也顺着禁欲的衬衣纽扣不断往下……
  阎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劲。
  舒青末的脑子里倏地冒出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意识到他摸到了一块磐石。
  为什么阎宗琅都这样了还要把他推开?
  在舒青末出神的空挡,阎宗琅恼火地推开他道:“小屁孩儿,闹够了没有?!”
  舒青末被凶得缩了缩肩膀,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阎宗琅生气的样子。
  他垂下脑袋,咬着下嘴唇,不甘和委屈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
  阎宗琅见舒青末一副明明想哭到不行,却还极力忍着的模样,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狠狠剖开,再也掩饰不住。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妥协地看向舒青末道:“末末。”
  舒青末恍惚地抬起视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在他犯错的时候,阎先生不可能会对他这么温柔。
  “我不希望你太依赖我。”阎宗琅道,“你得学会自己成长。”
  舒青末目光黯淡地垂下视线,道理他都懂,他现在没心情听这些。
  阎宗琅知道舒青末肯定又在心里怪他怨他,他抬起手揉了揉那颗耷拉着的脑袋,无奈道:“末末,你不需要跟我做交易,我本来就跟你站在同一边,你甚至可以把我看作你手中的一张王牌。”
  舒青末不解:“王牌?”
  “嗯。”阎宗琅应道,“我会无条件帮你,但前提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不准再哭成今天这样。”
  舒青末咬了咬嘴唇,他突然觉得阎先生好坏啊。
  刚才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害得他心如死灰,差一点就想彻底放弃,当一条咸鱼。
  结果现在他反而更想走到阎宗琅身边,甚至明确了心里的模糊念头。
  ——事业和阎宗琅他全都要。
  春节期间码字时间不固定,如果要请假的话会在评论置顶哈


第37章 临摹
  阎宗琅乘坐当天下午的航班去了北京,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到南城。
  舒青末去墨斋告诉了吴云墨他丢掉工作的事,吴云墨的表情看上去五味杂陈,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劝他想开。
  其实舒青末的心态还算平静,只是思绪有点乱,没有想好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他回到家中,放空了小半个下午,结果整理思绪的效果并不理想,于是他还是拿起画笔,继续临摹那幅未完成的《百骏图》。
  郎世宁画的《百骏图》有纸本和绢本两个版本,分别藏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和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之所以有两个版本,是由于清宫的绘画制度要求画师必须先画出稿本,待皇帝批准后才能照样绘制,因此出现了纸本草稿和绢本成品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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