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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

作者:刘水水 时间:2021-04-08 01:07:34 标签:年下 宠文 直掰弯

  “我家里没人,所以你就想方设法地掏空我兜里的,去补贴你家里?”他俩还没结婚呢,就仗着人多欺负人?
  余沫被踩到了痛脚,“你非得分那么清吗?我俩结婚,你还分我家里你家里?况且我为家里打算有错吗?”
  “我分的清?”余沫反应越大,靳钊越平静,“你为你父母打算,为你弟弟打算,有替我打算过吗?我俩每一次见面,你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弟弟,父母,你什么时候想起我?哦,有,算计钱的时候,就想到我了,我算什么?你家的提款机?还是摇钱树?”
  错了,他和余沫之间,连买卖都算不上,买卖好歹有来有往,他不过是个只知道给钱的冤大头,余沫家是无底洞,也是白眼狼,填不满也养不熟。
  “那你什么意思?这婚不结了呗?”余沫总是拿结婚威胁靳钊。
  靳钊站了起来,往外走,“那就不结了吧。”
  “靳钊!”余沫哪想到靳钊这么痛快。
  靳钊转过头,看着余沫整张脸涨红,他俩在恋爱的面红耳赤早就不是因为喜欢和紧张,是无尽的争吵。
  “余坤在派出所,你记得去看看他。”


第10章
  “什么?”余沫愣了几秒后,像是疯了一样朝靳钊扑了上来。
  靳钊身形一晃,直接躲开了,他这一刻才明白,在余沫心里,他俩吵架分手的分量,根本抵不过一个余坤,那他还跟余沫谈什么恋爱,为什么要犯贱当余沫对象,当她弟弟多好啊。
  余沫大概没料到靳钊会躲开,怔怔地看了靳钊一阵,“你说什么…小坤怎么了?”
  靳钊简单地和余沫复述了一遍余坤的所作所为,他很想看看,余坤有今天,余沫会不会有一点点自责,一点点的后悔。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啊!”余沫推了靳钊一把,靳钊定立得像是一棵松树,纹丝不动,余沫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地捶打着靳钊的胸口,“他是我弟弟,你…”
  余沫看着靳钊的眼神语塞了,那是她从没见过的冷淡和陌生,拒人千里的目光,让她无法厚着脸皮将剩下的话说完。
  “因为他不但偷东西,还冤枉别人,这是在仓库,是在上班,不是学校的未成年闹矛盾,他得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我治不了他,你也不愿意管,那法律总能治他吧,你不用太担心,顶多拘留几天,不和解,别想着他能提前出来。”靳钊捏着余沫的手腕,狠狠地甩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
  仓库的人安慰了邵延辉几句,大家又各忙各的去了,今天不是他的班,他没什么事情可做,但又不敢离开,录笔录是靳钊单独去的,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邵延辉有些担心。
  正如余坤所说,靳钊在偏袒他,他也很感激靳钊的信任和偏袒,靳钊是第一,也是唯一一个,会帮着他说话,替他着想的人。
  早些时候,家里的孩子多,上面有哥哥,下面还有弟弟妹妹,父母跟邵延辉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要让着小的,家里的东西要让着小的,弟弟妹妹犯了错,他也得帮忙背锅。
  这是常态,也几乎成为了邵延辉不为自己辩解的一种习惯,他没想过要去争,因为父母总会说“一家人争什么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是责任,也是枷锁,是悬在邵延辉的头上的一把刀,是一种摇摇欲坠的折磨,他的被动都是因为从小到大的潜移默化。
  今天,终于有一个“外人”能想方设法地向着他,邵延辉脑袋里涨涨的,心跳也比平时要快,血液流动也比平时要急,他后背渗出了汗水,掌心也被淌湿,心肝也被焐热。
  靳钊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对余坤进派出所的后续,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余坤以后不会来了”,再没了别的交代。
  邵延辉心里“咯噔”一下,虽然靳钊能自己出气,确实让他很痛快,但是余坤好歹都是靳钊的小舅子,有了这层关系,靳钊会很难做的。
  今天的事情并不算愉快,大家默契的没有过多询问,靳钊看了眼时间,“要到饭点儿了,叫个外卖吧,很久没和大家一块儿吃饭了。”
  聚餐的举动打破尴尬的气氛,小雅机灵地岔开了话题,“吃什么呀?”
  “吃什么你们决定吧,点好了找我报销,记得买酒。”靳钊说完话,很快进了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邵延辉觉得,靳钊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他透过玻璃去看靳钊的动静,靳钊没什么反常,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前,打着电话,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一般,邵延辉隐约能听见,靳钊是打给拉货的司机的。
  靳钊很忙,忙到邵延辉没法见缝插针地进办公室去,邵延辉只能远远地看着,看到外卖都送来了。
  小雅和王姐把外卖给布好,特地进来叫靳钊,靳钊答应了一声,一出来见邵延辉还杵在外面,他反应了片刻,“你今天是不是放假啊?”
  邵延辉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出这档子事,他这会儿该在家里看题。
  靳钊拍着邵延辉的后背,两人并肩往外走,“正好赶上吃饭。”
  一说到吃饭,大家都挺积极的,工人们早就放下手头活,在外面坐成了一圈,等着靳钊来开放。
  酒是靳钊点名要的,他笑着嘱咐,“少喝点,你们还得上班。”
  做工的工人很有分寸,特别是开叉车的人,不会在上班期间沾酒,好些啤酒,都是靳钊一个喝了,围着一大群人吃得热火朝天,很快便忘了靳钊这个老板的存在。
  靳钊没吃多少的东西,趁着撒尿的空档,拿了几罐啤酒,又躲进了办公室。
  没人注意到靳钊的举动,邵延辉除外,他一直盯着靳钊的背影,靳钊进了办公室,没有直走,而是左拐进了里面。
  邵延辉咬着筷子等了一阵,确定靳钊不会出来,他才起身进去找人。
  办公室的灯大开着,锃光瓦亮的,电脑的主机发出轻微的轰鸣,从外面偶尔传来车辆经过的声音,邵延辉朝办公室看了一眼。
  靳钊正躺在沙发上,他一脚搭在沙发上,一脚踩在地上,一只胳膊悬空着,手里的啤酒罐倒在一旁,喝剩的啤酒撒了一地。
  这样的靳钊对邵延辉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邵延辉好奇靳钊的一切,好奇靳钊有没有喝醉,好奇靳钊为什么要喝醉,他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蹑手蹑脚地朝里走去。
  办公室里的酒气刺鼻,他能听到靳钊轻微的呼吸声,沙发有些狭窄,靳钊睡得并不舒服,脑袋枕在扶手上,时不时还挪动着位置。
  邵延辉一步一步地靠近,最后在靳钊跟前蹲下,靳钊喝酒不上脸,细看还能瞧见下巴上的胡渣,莫名带着点憔悴,酒气和靳钊身上特有的味道融为一体,那种感觉很奇妙,邵延辉没喝酒,已经有些头昏脑涨。
  “靳哥…”邵延辉情不自禁地喊道,沙发上的人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伸手抓了抓脸,脸上很快留下了一道印子。
  颜色鲜艳的东西,很能引人注目,邵延辉盯着那道红印子,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刮了刮。
  靳钊的脸颊,比邵延辉想象中的要软,邵延辉没碰过女人,他只能拿靳钊和他自己做比较,靳钊脸蛋甚至比他的还要滑,有些让他爱不释手。
  脸上痒飕飕的,靳钊伸手又抓了抓,邵延辉立马收回了手,生怕将人惊醒了。
  冬天,办公室还是不能和家里比,靳钊在沙发躺一会儿便觉得冷了,他蜷缩起手脚,在沙发上卷了一团。
  邵延辉左顾右盼,在办公椅上找到了毛毯,他拿过毛毯,给靳钊盖上。
  靳钊像是小朋友一样,捂着毛毯往里钻,寻求着温暖。
  外面工人吃饭的动静很大,吵吵闹闹的,邵延辉却能心如止水地看着靳钊,看着看着,看着看着,外面突然有人在喊老板。
  “老板呢?老板人呢?”
  邵延辉赶紧站起身来,正巧小雅和几个工人找了进来,见着邵延辉就问,“老板这是喝醉了吗?”
  邵延辉回答,“嗯。”
  “在这儿睡怎么成啊,现在这么冷。”工人冲邵延辉道,“小辉,反正今天不是你的班,你赶紧把老板给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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