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情敌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吼叫。
他掐完就跑,朝着包厢狂奔,身后还有晏安的吼声:“江时予你有病啊!”
江时予没忍住乐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天若有情天亦老,给我海星好不好(干什么)
第26章
江时予坐回包厢后隔了会儿,晏安才开门进来。
此时饭局已经进行到了大家都吃完了,坐在桌子边歇会儿顺便吹牛逼的阶段。
“你幼不幼稚啊?”晏安坐过来,手肘往江时予胳膊上撞了下,“多大了还玩儿突袭,我差点儿尿手上。”
“你不幼稚,”江时予斜他一眼,视线往他裤裆那儿扫了眼,“你一点儿都不幼稚。”
晏安乐了两声,端起桌上那喝了还剩小半杯的酒,对江时予说:“来,干一个。”
江时予扯扯嘴角,端起自己近乎满杯的酒和他碰了,想想还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啤酒占肚子,但打几个嗝儿去几趟厕所,胃就空下来了,一屋子人散伙的时候江时予感觉自己就吃了个半饱,就这么走着回到家里可能就消化完了,还得整顿宵夜。
今晚谢兰兰脱离了三人组,孙刻送她回去,晏安在小群里发消息叫她到家了发个信息报平安,她回了个“好的!”
能从字里行间看出来的激动。
其他人散了回去各找各妈,晏安和江时予走在街边,打算去找家烧烤摊子续摊,为了照顾江时予的口味,晏安一直在琢磨哪家的烧烤是不辣又很好吃,最后在夜市摊里找了个位置。
“微微辣,”晏安对老板嘱咐,“他是外地的,你懂我意思吧?”
江时予啧了声。
“懂了懂了,”老板笑着说,“按粒给你们撒辣椒!”
“谢啦!”晏安笑着,“再来几瓶啤酒!”
“好!”老板应得很大声。
两个人转身去位置上坐了会儿,啤酒先拿上来,他们坐在外头,啤酒不用冰也是沁凉的,喝下去直哆嗦,江时予先给晏安倒了一杯。
“其实我能吃辣,”江时予说,“你不用那么顾着我。”
“得了吧,”晏安说,“你个吃老干妈都觉得辣的人,凭什么说自己能吃辣啊?”
“……老干妈不辣么?”江时予拧了下眉毛。
“不辣啊。”晏安笑着说。
“但是烧烤也不至于……”江时予话没说完,老板已经飞快烤好了一盘端上来。
晏安看了江时予一眼,扭头对老板说:“剩下的串儿按正常水准弄辣椒吧,他说他不怕辣。”
“哎哟,”老板乐了,看着江时予,想了想,“行吧。”
江时予喝了口酒,看着晏安没说话。
第二盘烧烤很快端了上来,和第一盘不同的是这盘烧烤……是红的。
上面撒了点儿葱花和香菜,在很昏暗的灯光下能看见烤得滋滋外冒的油,看着其实不是很辣,毕竟用什么腌料腌制过后的肉基本都是这个色,但……晏安笑得非常不怀好意。
“我跟你说,我之前暑假的时候无聊,来这片儿打过工,”晏安笑着说,“这里的肉呢,基本都是先用腌料来一遍,然后刷辣椒酱,烤的时候撒烧烤料,再撒辣椒面,再刷辣椒酱。”
江时予看着他,没说话。
晏安拿了串脆骨,咬了一个下来,在嘴里嚼得嘎巴嘎巴响,挑着眉看江时予。
江时予也挑了下眉毛,拿起一串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放到嘴里,舌尖先是接触到烧烤料的味道,腌料的香,最后才是辣。
其实也没有那么辣。
江时予面不改色吃完一串,又吃了一串。
晏安看着挺高兴的,眼底一直带着很明显的笑意,被周围的灯光一照,眼底是亮的,笑容也是亮的,整个人逆着光坐在那儿,也没继续吃烧烤,就这么笑着盯着江时予看。
江时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莫名其妙的,也说不清哪里不自在,不是尴尬也不是别的什么,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他视线往旁挪了挪,直到拿起第三串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辣。
从舌尖蔓延开的扩散到整个口腔的辣,连带着嘴唇和唇线外围都有一种火烧一样的痛感,紧接着整张脸被人泼上汽油点了似的烫起来,鼻翼两边开始渗出一点细密的汗。
江时予把视线挪回来,看了眼晏安。
晏安脸上的笑已经十分放肆了,胳膊往桌子上一撑,声音里都带着很浓烈的笑意:“辣吧?”
“……还行。”江时予咬着牙说。
晏安用牙开了一瓶啤酒,给江时予的杯子里倒了点儿,笑得手都在抖。
好他妈有成就感啊。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到江时予这种人吃瘪真的非常有成就感。
特别是江时予忍住不哭的表情。
太好笑了。
“别倒了,”江时予说完,捂着嘴很小声地嘶地抽了口气,“满了!”
“哦哦哦,”晏安连忙把酒瓶立起来,往旁边一搁,抬眼看了眼江时予的脸,顿时笑出了声,“我靠!你他妈让人给煮了啊江时予!”
江时予放下手里的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摸了摸脸,红不红他不知道,反正很烫。
烫得他额头和鼻翼都是汗。
江时予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你吃这盘吃这盘,”晏安连忙把刚才那没怎么撒辣椒的烧烤端到江时予面前,“跟你说了辣吧,你非得说你能吃。”
他说着忽然顿了顿,抬眼看着江时予,笑意还是没憋住:“好丢人啊小予哥哥。”
江时予没搭理他,皱着眉咬着舌尖,努力缓解着辣带来的灼烧感和痛。
“你说你小时候也不是没在这儿待过,”晏安笑着说,“怎么这么不能吃辣呢?”
“谁家给小孩儿吃辣椒?”江时予拧着眉毛说。
“我家啊,”晏安指了指自己,“我六岁就开始跟着我妈吃香喝辣……你那时候应该也在吧?”
“嗯?嗯,”江时予说,“我是四岁搬到你家附近,七岁搬走的。”
“记得真清楚啊。”晏安说。
“你不记得了么?”江时予拿起一串不辣的掌中宝,吃了口,辣度适中,爽。
“不记得了,”晏安吃的是另外一盘,“我没什么印象……包括你,如果不是我爸突然说要去车站接你,我都想不起来有你这么个人。”
江时予哦了声,没多说什么。
“你还记得么?”晏安问。
“不记得了。”江时予说。
“放屁吧你,”晏安说,“连几岁搬来几岁搬走你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江时予看着他,挑了挑眉没吭声。
“说说呗,我小时候什么样啊?”晏安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我小时候一直在想,如果有个男生和我一块儿长大就好了。”
“谢兰兰那个性格,”江时予想了想,笑了,“男生还是女生都没什么差别吧。”
“不一样啊,大人都要说点儿什么的嘛,”晏安说,“都在告诉我谢兰兰是女生,要让着她,不能打她,带着她一块儿玩又不能带她玩儿太粗暴的游戏,也不让谢兰兰和我一块儿爬树,说女孩子太活泼不好。”
“啊。”江时予看着他。
“所以我一直在想,要是有个男的和我一起长大就好了,能和我打球,打游戏什么的,”晏安喝了口酒,说,“当然,谢兰兰还是得和我一块儿长大,但是……”
“总结一下,”江时予打断了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绕这么大一段儿就是想说你觉得我搬走了挺可惜的,是么?”
晏安顿了下,笑了:“是啊。”
“真神奇啊,”江时予说,“我头一次见到一个十几岁的人追忆青春。”完结小说就在完结屋wanjie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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