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
而他以后的人生过得顺遂与否,又怎么能被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轻易界定,她的人生已经能看到终点了,正因为知道自己一个人走过来有多苦,她才只想让自己的孩子多尝一点甜。
也许丈夫阴差阳错埋下的那坛女儿红,是时候该挖出来了。
第38章 番外(4)
桐城下了一夜的雪。
梁夺看了眼时间,六点四十,微信上有一条来自经纪人的短信。他蹑手蹑脚起床,到客厅的盥洗室简单洗漱了一下,接了杯热水边喝边看信息。
经纪人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一则工作上的邮件,需要用到电脑,他担心敲键盘的声音会吵醒还在卧室里熟睡的青年,索性披了件外套坐在沙发上回邮件。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只膘肥体壮的金毛犬,顶着一鼻头雪极具目的性地冲去卧室的方向。
梁夺只好压低声音制止它,“海宝回来!”
海宝瞪着一双黑润润的豆豆眼,委屈巴巴停在卧室门口,哼唧几声后见男人完全没有让它进去的意思,干脆咬着自己小时候的磨牙玩具,卧成小山似的一摊。
这一年来海宝伙食越发的好,秋醒连带着阿婆每天都能给它买来各种各样的肉脯和罐头,时不时还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捡捡飞盘,养的油光水滑,很招邻居小朋友喜欢。
秋醒一觉醒来,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
他支起身摸了摸被褥的温度,凉的,约摸是起床一段时间了。
卧室里开着暖气,秋醒随便套了件薄羽绒外套,踩着拖鞋出去,开门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没推开。
“海宝?”
他没有强行推开门,犹豫地轻唤了一声。
门外果不其然响起金毛犬欢快的叫声。
梁夺冷眼看着那么大一坨毛孩子撒欢似的在青年面前打了个滚儿,以一种顺从又温驯的姿势露出自己圆白的肚皮,用黑润润的眼睛看着秋醒。
秋醒无奈地蹲下来,撸了一把毛茸茸的狗头准备像以前一样走个流程。海宝有些不满地打了个呼噜,扒拉着青年的袖子大有不抱它就不松爪的架势。
梁夺停下回邮件的手,披着外套起身,鼻梁上还架着半框眼镜,有点长的额发湿湿垂下来,面无表情的脸庞有些冷淡,直接朝他们走去。
“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体重有什么误解?”
男人教训完小的,在金毛犬不满的呼噜声中干净利索地半抱起大的,托着青年膝弯重新坐回沙发里。
秋醒身上有浅淡的薄荷香,梁夺抱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问道:“怎么不继续睡了,今天是周末。”
“睡不着了,”青年揉揉眼睛,突然想起什么,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精神起来,“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嗯,怎么了,想出去玩雪?”
“不行吗?”
梁夺笑笑,反手给了青年一个轻轻的脑瓜崩儿,“一会我陪你出去,等我回个邮件,马上就好。”
秋醒应了声,慢吞吞从男人怀里挣脱,踢踢踏踏踩着拖鞋往卧室走。
“我先洗漱。”
海宝像个小跟屁虫,紧紧坠在青年身后,就连他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也不愿意从房间里出去。
待到秋醒穿好羽绒服做好保暖措施时,梁夺的邮件也已经处理完了。
男人摁了摁眉心,摘下眼镜,眼神温柔地注视着青年,看他乐得兴高采烈一副迫不及待要出门玩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就这么喜欢下雪?”
秋醒正蹲着系雪地靴的鞋带,闻言,回头白了男人一眼,语气酸涩:“你们这些见惯了雪的人当然不稀罕,青斜镇可是很少下大雪,小时候每次下大雪,我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打开大门就迎面而来一股清冽的冷气,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雪后初晴的天空干净剔透,静谧的像是与世隔绝的雪乡
“好漂亮!”
海宝一踩到雪就疯了般乱拱起来,狗头瞬间没入厚厚的雪层中。
雪地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秋醒笑着在原地跺了跺脚,一开口就是一团白雾,“梁夺,桐城的雪比青斜镇下得大多了。”
“堆雪人吗?”
青年笑眯眯道:“手冷,你给我堆。”
“想要什么样的?”梁夺从工具筐里拿起雪铲,把干净的雪聚集到一处,方便堆雪人。
“堆一个海宝吧,简单。”
梁影帝十几年的演艺生涯,在剧组里学了不少东西,就是没学过堆雪人,一来没有学这个的机会,二来没有堆这东西的契机。
堆雪人在他眼里,是只有小朋友才会热衷的游戏,自己年少轻狂的那些年一定想不到,多年后的自己,也会心甘情愿地为一个人尝试不同的人生,甚至是乐在其中。
少不更事笑红尘,误红尘,竟入红尘。
“哈哈哈哈……你这堆的也太丑了。”
一身洁白羽绒服红毛线围巾的青年笑得蹲下 身,眼眶都笑得泛红,指着诞生于梁夺手下的奇形怪状的雪人。
“我就觉得很好看。”
男人面不改色夸赞自己的作品,甚至还自信地拍下照片编辑了条微博,配字:某人想要的雪人。
发送完微博,梁夺旁若无人地把自己冻得冰冷的手塞进青年怀里,在秋醒被激地打哆嗦时,低头讨了一个吻。
不是人的海宝被迫塞进狗嘴里一大口狗粮。
与此同时,梁影帝的粉丝们都对着这张姿态诡异的雪人照片沉默不语,一时不知道该怎样闭着眼睛吹彩虹屁,憋屈的同时顺带和海宝一起吃了顿狗粮。
第39章 知乎体番外
提问:和明星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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