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活儿不好?
时灿早晨不穿内裤,是为了不在身上勒出痕迹,保持身体皮肤的最佳状态。
他走进更衣室,关上门,这才卸去力气放松脚腕。
走路的时候还不觉得,停下来竟然有些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一旁墙上挂着纱麻质地的裤子,穿上后身体若隐若现,极其富有朦胧美。
他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有些肿的脚腕,随即调整容易褶皱的裤子,目光最终落在了肩胛处的红斑上。
越看越生气,越想越愤懑。
不怪时灿瞧不上处男,生兵蛋子连枪都没擦亮,哪儿有技术上战场实弹作战?理智层面,他确实偏好有经验的,总好过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对方就已经先“来”了!至于昨晚那位初哥,失控之后弄得两人满身都是,接着又叫嚷着继续,不管不顾,毫无章法可言。
论起云雨习惯,时灿倾向上了床就埋头干活,没有杂七杂八动作的。
这种人,制造身体欢愉的效率最高,也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方便,快捷。
昨晚“失足”带回家的人,完美避让了时灿的需求,精准点踩雷区。
二踢脚,连环炮,简直就是现代“坑王”。
他进了门又搂又抱,下手极重,差点没把时灿勒断气了。
他指节用力爆出淡青色的筋,疼的时灿浑身哆嗦,张嘴就让他放开自己。
不光如此,男人脱了衣服之后,自说自话改掉原本“动作爽片”的剧本,演起了年度感情大戏,还是催泪欲下那种——他对着时灿又是亲吻全身,又是相拥爱抚,一副恨不得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胸膛的纯爱模样。
男人舔过时灿的脖颈耳根,凑到他耳边,一遍一遍说,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我不认识你。”
时灿力气身形皆不如他,推又推不开,踢又踢不走。
两人来来回回,时灿的脚腕就是那会儿推攘着伤到的。
时灿越挣扎,对方缠得越紧,像是藤蔓植物,只要沾染上便再也甩不开。
从四肢开始,顺着每一寸皮肤,直接往骨缝里钻。
你松开我。
你别在我身上造次。
……时灿嘴里的嘟囔不间断,奈何对方喝了酒,一句话说三次仿佛对牛弹琴。
听不到,听不懂,压根不听。
就这样还指望要电话?把手机吃了都不能给他号码。
时灿回想诸多细节,还是忍不住“哼”一声。
王之蔑视,绝不为过。
换好工作室准备的裤子,时灿抬起脚腕轻揉几下,随即深吸一口气。
他的脚掌落地,挺直腰板保持最优雅的体态。
难以受力的地方再次发出刺痛,有钻心之感,可时灿却勾起嘴角、眼神自然,权当体会不到任何痛楚。
他推开门走进教室,如骄傲美丽的天鹅。
伤痕,被小心翼翼收起,都得藏于华美的羽翼之中。
屋子不大,坐着不到十个学生,有男有女,年纪亦不相同。
人体模特赤裸与画家相对时,心中难免憋屈,觉得羞耻万分。
若是受不了旁人的眼光,身体就会紧张,动作自然放不开,所有事儿都走形了。
时灿从事这个行业好些年,早已过了那个阶段,也有了一系列自我应对的措施。
他目光冷冽平淡,从教室最角落的学生开始,缓缓扫视每一个人,与他们四目相对。
他坦然面对自身的赤裸,将画家手中的画作视为艺术品,将自己的身体视为“艺术”与“人”之间的桥梁。
“各位,提前说一声抱歉。”
时灿大大方方开口,没有闪躲,没有温度,像冰一样冷,“因为我自己的私人问题,导致身上落有痕迹,影响到你们作画,我很抱歉。
如果需要,我可以用化妆品进行遮挡,如果不是涂抹的太厚,应该不会影响到光影和皮肤的整体状态。
初次合作就给你们造成不便,是我……”他的声音出现起伏,而他的后半句话则卡在了嗓子口。
他的眼睛,直直盯着斜前方握着画笔的“艺术家”。
放心吧,没有以后。
咱们不会见了。
这种话不好说,尤其还是自信满满的Flag,千万别立。
瞧,那始作俑者面红耳赤,连时灿的眼睛都不敢看。
他叫什么来着?这次,时灿记住了——秦泽汐。
作者有话说:和“人体模特”有关的所有内容均来自搜索引擎,不保证对,,没什么参考价值,更不用带入现实。
第3章
太难看,我怕被别人看去太丢人。
对方满腹怨气,自己无颜面对。
秦泽汐坐在画室里,头都不敢抬。
旁人不会去注意模特走路姿势是否有异,可始作俑者的秦泽汐怎么会注意不到?他的脚腕明明伤了,早晨却还说没有。
不仅如此,因秦泽汐不管不顾的“杰作”,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蒙着瑕疵,极为扎眼。
时灿昨晚说什么来着,你别在我身上造次,你别弄出痕迹。
秦泽汐有印象,他当然听到了。
对方一遍一遍的说,秦泽汐却不愿意照办,非要对着干。
时灿抗拒的情绪越是剧烈,秦泽汐在他身上施予的“笔触”便越有力。
好像只有让自己的初哥体验更为绚烂多姿,才算对得起那充满色欲的迷情夜晚。
“影响到你们作画,我很抱歉。”
这声道歉,像是有人在拿针戳秦泽汐的脊梁骨。
“初次合作就给你们造成不便,是我自身的疏忽……”面对敬业的时灿,秦泽汐心里的情绪都消散了。
今早时灿口中那些不中听的话,秦泽汐也都忽然忘了,剩下的只有害臊和内疚。
不知过了多久,老师出声打断,缓和气氛。
他对时灿介绍今天的主题,接着提出动作要求。
模特需俯卧在靠椅上,微微低头以阴影将脸颊遮挡。
时灿的神情与四肢都将在“纯”与“欲”之间游走,配以若隐若现的身体,达到情色却不色情的状态。
说起来言辞优美,可执行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感受。
时灿从脖颈到脚腕都得一丝不动,保持“轻松”的样子,不能有僵硬之感。
一幅画少则一两小时,多则五六钟头,很是煎熬。
他中间可以休息,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时灿得不吃不喝,对体力消耗极大。
好在动作以俯卧为主,受伤的脚腕因此得以休息。
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蓝离最初提起这个活儿,时灿不想接。
不为别的,主要是合约里提到:工作室会将作品以商品的形式进行展览售卖。
时灿平日接一些私人开班的课程,作品大多是学生创作,不能用作商业。
可“潮汐”这种高档私人画室里,请来的老师是名声在外的艺术家,而所谓的学员也大多都是有些许名气的新锐。
工作室为他们提供平台,甚至是签约培训,进行推广,彼此互利互惠。
“我知道你这几年都不愿意去做商业模特,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蓝离一再劝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方给的合约其实不错,你要是觉得某一张画的尺度太大,或者露了全部的脸怕被认出来,可以要求那一张不能做商品。
挺人性化的。”
时灿看似冷面无情,实则耳根子软。
蓝离软磨硬泡跟他交涉,几次三番便应了下来。
然,若知道今天身上会“伤痕累累”,又要和刚刚告别处男标签的秦泽汐再次相见,时灿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接这工作。
几个小时,一动不动。
画笔发出“沙沙”响声,对美轮美奂的玉体进行描绘。
“你怎么又不听话。”
老师忽然抬高声音冒出一句,引得一众学生望过去,就连微微颔首的时灿也下意识动了脖子。
“您别这么大声说话,影响了别人不好,我能听见。”完结小说就在完结屋wanjie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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