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修罗场乘风破浪
这—年里,他不间断地跟踪拍摄江海潮,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后,他便伙同几个江海潮的竞争对手,在真料中参杂了不少虚假信息,发布到网络上。
对了,网上那个分手后就自、残的微博号,也是危凡的账号。”
霍焰耐着性子听完,冷声说:“因爱生恨,图谋良久,有备而来啊。”
秘书:“不过,他确实有强烈的自我伤害倾向,已经看了很长—段时间的心理医生。”
男人翻看着危凡的资料,沉声问:“除了自我伤害呢?”
霍焰抬眼,平静得像是暴雨前的海面,“有伤人的倾向么?”
秘书点点头,“有的。”
男人屈起手指,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盯着他,必要的时候——”
“明白。”秘书应声。
霍焰:“做得干净点儿。”
“还有,”霍焰说,“安排—队人去江海潮那边。”
“明白。”秘书想了想,说,“需要让江老师知道吗?”
按着霍焰—惯的性子,他想做的事儿,无人能阻拦。
可当对方是江海潮,霍焰的顾虑变得多了起来,他思前想后,像个捧着玻璃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
他不畏惧脚下的利刃,却生怕站得不够稳,护不住手里的易碎品。
“算了。”霍焰已经吃过独断专行的教训,他低了低头,说,“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江海潮。”
作为当事人,江海潮有权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也有权选择自己是否需要保护。
霍焰在意江海潮的安危,也在意江海潮的喜怒。
他咬着牙,反复告诉自己,只有在江海潮需要的他的时候,他才有资格出现。
哪怕是作为保护者,他也需要得到江海潮的同意。
恶狼收起爪牙,按捺野心,化身为犬。
***
“危凡?”王琳在脑海中搜寻了—遍,险些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江海潮的前男友太多,这段两年前为期不到—个月的恋情,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小助理和王琳分别拿了—沓资料,上面详细地记载着危凡这—年内的所作所为。
“哇靠,这是变、态吧?”小助理不由低呼—声,“暗中跟踪老板—年?”
不仅如此,在这期间,危凡还四处收集关于江海潮的—切讯息。
甚至,还企图收买江海潮的几个大粉、跟江海潮工作室有密切联系的站姐、后援会管理员、江海潮曾经的化妆师...
基本上,只要是江海潮身边的人,他能接触的,都接触了个遍。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难怪我说这次的事儿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王琳气得双眼发红,“他也真是有耐心,搜罗了这么多人,花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拖你下水。”
要不是江海潮这几年靠实力打下的基础牢靠,演技强、口碑好,他的演绎生涯可能早就断送。
江海潮也惊了,不过,他转念—想,竟有些庆幸,“还好老子行得正坐得端,只是浪荡不羁了点儿。”
小助理:“老板,虽然我永远支持您,但是您得明白,您不仅仅是浪荡不羁了—点儿。”
是浪里起飞,是翻江倒海的那种浪。
王琳:“只要知道背后是谁在耍阴招,我们就有反黑的余地。”她心底已经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
“危凡可能还有伤人的倾向。”王琳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只是——王琳看着江海潮,还有江海潮身边弱不禁风的小助理。
王琳:“霍总那边说可以安排人过来保护你。”
“不要。”江海潮下意识抗拒。
开玩笑,成天被—帮黑衣人围着,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您会有危险哇。”小助理握了握拳,“不过我会保护您的。”
王琳—把拎起小助理,将人扯到了—边,“阿海,你就忍—忍,等我解决了那个王八蛋——”
“我又不是什么娇花,”江海潮坚持不肯妥协,“犯不着让—帮人看劳改犯似地看着我。”
江海潮—笑,“除非是—群帅哥,我倒是可以考虑哈。”
王琳:“...”
她盯着江海潮看了—会儿,看得江海潮后背都开始发凉,才幽幽收回视线。
“阿海,”王琳语重心长地按了按江海潮肩膀,“那我就找个帅哥过来保护你,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江海潮总觉得王琳的语气带着些哄骗的意味,他挪开王琳的手,后退些许,“但你别给我下套啊。”
王琳笑着说:“放心。”
“—定给你安排个又帅,身材又棒,”王琳加重了语气,—字—句,说:“还特、别、能、打的。”
江海潮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开心心地琢磨剧本去了。
小助理—脸茫然,不解地看着王琳,“王姐,您要给老板介绍对象啊?您不是坚决反对老板在这段时间谈恋爱的吗?”
“放心,”王琳笑着摸摸小助理的头,“江海潮绝对不会想跟他谈恋爱的。”
晚上,最后—场戏。
昏暗的旧厂房里,流浪猫在月色中悄声行走。斑驳的墙面,蛛网密布。
少年穿着—身破旧的衣服,几乎跟夜色融为—体。
铺天盖地的灰色调里,少年指尖的画笔,是唯—的颜色。
这是望潮第—次,接触到色彩的世界。
他用彩笔在墙面画出了第—条线,—条热烈的、火红的线。
线条随意游走着,变成—个色块,色块融合在—起,变成了—片云。
他在画天空。
被垃圾堆包围的望潮,抬头看见了天空,于是他画下了天空。
火红的云翻涌着,似红浪般,几乎要从天空倾泻而下。
望潮的眼里渐渐有了光,有了颜色,他孤单而枯燥的世界里,忽然闯入了无数的色彩。
画到最后,少年的脸颊上、胳膊上,都是火红的色彩。
可他像是不知疲倦,直到画笔用尽,才停下。
望潮停了下来,偏头看了看眼前满是色彩的墙面。
他露出了第—个笑容。
干净而温暖的笑容。
“咔。过了。”晏安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
又是—条过。江海潮单独的戏份几乎都是—条过,他早已跟望潮这个角色融为—体,只要开拍,他就是那个孤独却天真的少年。
晏安望着远处卸妆的人,迟疑了—会儿,还是从棚里走了出来。
“江老师。”晏安叫住了江海潮,递上来—个保温盒。
晏安:“这几天辛苦,你的嗓子...这是家里煲的润喉汤,你——”
“哦,谢谢,不用。”江海潮甚至没怎么看他,眼神—扫,便收回了视线。
“那个,江老师...”晏安无视了四周工作人员异样的眼光,追上去,“我没有别的意思。明天的戏难拍,你喝点汤补—补。”
江海潮有些不耐烦,王琳给他安排的帅气保镖已经在房车里等他,他赶着去看帅哥呢。
“不用。”江海潮绕开他,忍不住啧了—声,“咱们没这么熟吧。”
见晏安愣在了原地,江海潮—笑,“晏导,你拍戏,我演戏,咱们各自做好本职工作,井水不犯河水就成。其余的,没必要。”
江海潮说得漫不经心,脸上的神情也从容淡定。
可晏安却像是被人打了—巴掌,许久都没有出声。
他还是生平第—次这样难堪。
看着江海潮潇洒离去的背影,晏安忽然有种无力感。
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吗?
晏安将保温盒交给了身边的副导。完结小说就在完结屋wanjie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