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宽大的短裤方便了郁松年伸手探入,从裤管上轻而易举地伸到腿根,于伤处的地方轻轻按了按,郁松年离开沈恕的嘴唇些许:“还疼吗?”
沈恕摇了摇头:“不疼了。”他咬住郁松年的耳垂,在对方颈项落下湿润的一句:“那里也不疼了。”
卧室落地窗的窗帘敞着,海边的光幽幽落在房中,染成一片昏暗的蓝。
沈恕曲着腿,看着站在床边不紧不慢解开纽扣的郁松年,腹部有种焦灼的滚烫,又有点轻微的畏惧。
他抵着床单往后退,脚踝却一紧,被郁松年捉着拖到床边,分开的腿落在了床边,悬空着无法踩住地毯,郁松年紧迫地,充满存在感地盯着他。
郁松年撑着他脑袋旁边床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慢声道:“躲什么?”
“没有躲。”沈恕小声反驳。
郁松年掐着他的腰,手指用力地抵着他的腰磨了会,缓解了急躁,才不紧不慢地说:“怕的话,就转过去吧。”
沈恕听话地翻过身去,宽大的短袖自腰身被推至肩胛骨,露出那一整片纹身。
鹿角的位置传来刺痛,是郁松年在上面留下了咬痕。
“这是为谁纹的?”郁松年问着,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
沈恕抓紧床下柔软的被子,将脸深深埋进去的同时,背脊抬起,让纹身颤颤巍巍地挨着让他疼,也叫他快乐的郁松年。
“为你纹的。”
“所以别咬了,疼。”
第51章
“又哄我。”郁松年说着,再次于他的后颈咬了一口。
这次力道很轻,没有多疼。沈恕出了点汗,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种湿润的亮泽。随着腰背的扭动,光泽从上至下,最后藏在了箍在胯间的短裤里。
裤腰很松,随着颤抖的腰身,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扯下,露出更多被汗洇湿的部位。
沈恕颤声道:“是真的。”
很早很早就纹了,为了郁松年纹的。
多余的话来不及说,背上的鹿角就被叼住吮吸,在红色的纹路上留下玫红的痕迹。
……
指腹搓弄着滚圆的樱桃,将那果肉挤压着,又粗暴按扁,却没压出半点汁水,只能放进嘴里品尝,才能品到樱桃的那点香甜。
郁松年不是第一次尝樱桃,却每次都比上一次更贪婪。
用牙齿去磨,舌头去舔,直到樱桃的香气充斥整个口腔,才心满意足地发出清楚的吞咽声。
起身看着已经被他弄得有些迷糊的沈恕,郁松年胡乱地拉过旁边的抽屉,在里面寻找着。
好在这间蜜月套间工具齐全,不一会,郁松年就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打开盖子的声音很响,从挡住眼睛的手臂中,沈恕探眼出来,正好看见郁松年将手里的罐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手上。
冰凉的液体落在他的小腹上,被温热的掌心揉着往下,那点冰凉从外到内,被更高的温度化开。
被扯得凌乱的床单,海边的灯塔亮着,床边落下紧密相贴的影子。
有人低声地哄,说不会再疼了。
又有另一道声音低声说:“套。”
郁松年感受着握在掌中,沉甸甸的肉,看了眼旁边敞开的抽屉,再次俯下身:“没找到。”
“不会弄在里面的,哥哥。”
“所以让我进去,嗯?”
不多时,些许动静响起,就像湿润的橙子落入碗里,被捣得汁水四溅。
……
船支破开了绵密的海浪,长驱而入。坚硬的船身在海里放肆摇晃,将本来还算平静的海面,撞出滚滚白沫。
船开得有些急了,一驶入海面便不断加速前行,铜墙铁壁的船身被海水打得湿透,却始终没有降低自己的速度。
甚至因为海水的温热,而行驶地更快了些。
被分开的海浪有节奏地涌在犹如铁制的船边,啪啪啪地拍在船侧,更多的海沫涌了出来,弄湿了船身。
船上的沈恕被颠簸得受不住了,扶着床头,求着船能够开慢一些。
可惜开船的人一意孤行,既已入海,就没有停下的道理。
翻山倒海般的动静,将原本还在床尾的他,狠狠折腾到了床头。双手撑着柔软的床栏,沈恕以跪坐的姿势,承受船身的猛烈摇晃。
他身体被晃得剧烈起伏,头发尽数汗湿,脚趾用力蜷缩。
沈恕哭了,他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按着掌下结实的胸膛,他低声抱怨:“你说不会再弄疼我了。”
郁松年下腹绷出漂亮的线条,靠着腰部的力量,他坐起身,顺势将沈恕紧紧搂入自己怀里。
双手锁着沈恕的肩膀,他仰头向沈恕索取亲吻:“你疼了吗?”
就着紧贴的身体和姿势的变化,沈恕甚至看见了腹部清晰地隆起,一闪而过,让人脸热的同时,又觉得害怕。
“疼。”沈恕说道。
“小骗子。”郁松年第二次质疑,只是前一次沈恕没有说谎,这一次他弯下头,将脸埋进了郁松年的颈项,不再说话。
确实是说谎,海都要将床冲湿了,天赋异禀,又怎么会疼。
海边的灯塔亮了几乎整整一夜,一艘接着一艘的轮船满载而归。
狂风暴雨的天气里,一些船的货物及时地送到了岸上,还有绝大部分的货物,沉入了海边。
最后会在船离开海的时间里,被海浪一股接一股地冲到岸上。
天色从黑夜到日出的太阳升起,彼时刚从浴室出来的沈恕,被郁松年裹着薄被,抱着坐在了地毯上。
他背靠着郁松年,疲倦地看着升起的太阳。和日出一同升起的,还有郁松年。
裹着被子的沈恕挪动着,想要从郁松年怀里出来。
然而因为身体酸痛,行动笨拙,沈恕挪动的时候,往前倒,摔在了地毯上,以一个屁股撅起的姿势。
虽然不疼,但实在很丢脸,尤其是身后传来的凉意,让他知道被子没将他下半身裹住。
越急着想起来,上半身反而在被子里缠得越紧。
郁松年见他这个模样,笑了:“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动你。”
沈恕怀疑地停下了挣扎,用手扒拉开脸颊旁的被子,扭头往后看:“真的吗?”
从被子里艰难探出脑袋的他,头发是乱的,脸颊是粉的,嘴唇早已被弄肿了。尤其是大腿和屁股的位置,在阳光中痕迹鲜明,是开了一整晚船的痕迹。
郁松年轻松地将地上沈恕连同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亲了亲他的鼻尖。
沈恕刚放松下来,就面色一变,急促地喘了声,继而不可置信地望着郁松年,却没说什么谴责的话语,只是咬住了嘴唇,闭上眼睛,忍耐下来。
郁松年心满意足地抱紧了怀里的沈恕,慢声道:“当然是假的。”
什么时候昏过去的,沈恕不知道,他只知醒来的时候,腰酸得几乎动不了。只是这一次郁松年有了经验,提前给他做好了清理和上药,所以沈恕没有发烧。
以防万一,郁松年还给他买了X国有名的肠胃药。
虽然没想过要以这种方式体验X国的药,但是沈恕还是将药收进了床头柜里。
拉开柜子的时候,看见里面放着几盒不同型号的安全套,沈恕扶着酸痛的腰,站直望向郁松年:“你昨晚不是说没有吗?”
郁松年走了过来,扫了抽屉一眼,自然道:“没有我的尺寸。” “……”沈恕一时无言,又不能够确定郁松年话语的真假,毕竟他没有给郁松年戴过,确实不清楚合不合适。
况且,郁松年那处的确是凶器,一般型号应该都不合适。
昨晚闹得太晚,沈恕又在床上补了一觉,下午的时候,才戴上帽子和墨镜,和郁松年一起出门逛一逛。
虽说是蜜月,但也总不能一直在床上厮混。沈恕洗澡的时候,郁松年就问他要不要去附近走走。
这些地方不乏一些浪漫的景点,可以去逛一下。
X国向来有很多外国游客,他们不加掩饰地展现出对陌生人的善意。
他们坐在一家西餐厅外面的餐桌上,餐厅人很多,服务员忙不过来,郁松年确定沈恕要吃什么后,便起身拿着菜单走向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