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友又狠又乖
豆芽从地上起了身,想要将拖鞋叼给他,可叼了一只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是被锁上的,豆芽无奈,只能将两只拖鞋放在了门口,又趴下了。
浴室里,容错的内裤被脱下来扔在了盥洗台上,而他站在淋浴室中又洗了一次澡,与之前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冷水澡。
他没什么要压制的,因为刚才在梦里,他该释放不该释放的,都已经结束了,而他现在用冷水这么折腾自己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过于不清醒了。
是真的不清醒,是真的疯了。
那是江别故,是自己的哥哥,也是纪眠哥的爱人。
可自己对他都幻想了什么?即便是梦,容错也原谅不了自己。
‘啪’的一声,是容错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的声音,响到连门外的豆芽都抬了头,似是担心他,起身用前爪扒了扒门,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一个耳光而已,并不能消除容错心里的罪恶感,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牙齿都快要被他咬碎了,但那些已经发生的,他抹不掉。
冲了差不多能有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身体都冷到有些僵硬了,他走出淋浴间,看到盥洗台上的那条内裤,只觉得羞愧。
可他还是走过去,打开水龙头,将上面的东西一点点的搓洗干净了。
虽然这并不能让他觉得好过一些。
走出浴室的时候时间不过4点,外面的天色也才蒙蒙亮,豆芽从趴着的状态起了身,用前爪推了推拖鞋,示意他穿上,容错垂眸看着豆芽,穿上了,轻声道了谢。
容错不可能再睡得着,换了衣服就离开了房间,近乎逃跑。
8月下旬的北城清晨已经有些凉意了,容错短袖长裤的出来也感觉到了一点凉,但他不在乎,他觉得自己正需要这样的清醒。
或许是山里的缘故,整个庄园看起来都雾蒙蒙的,时间太早,山庄也并没有营业,所以就连服务人员都看不到,这偌大的山庄,他去哪里都可以。
可容错没什么目的地,就是随便走走,也只是随便走走,好像这样能让自己的心跳降下来一些,能让自己再冷静下来一些。
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来到了昨天野餐的河流边,这里已经被打扫干净,瞧不出一点昨天狂欢的痕迹。
什么都能抹去的,就连犯罪现场都能被打扫干净,可做错事且不能说出口的愧疚却抹不去。
至少,容错抹不去。
容错坐在了昨天晚上江别故和徐宴清坐过的藤椅上,看着比昨天要湍急一些的河流,表情有些沉重。
再过两三个小时,江别故差不多也要醒过来了,而他在做了那样的一个梦之后,要怎么面对江别故?
第37章
江别故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快8点了。
他难得会睡到这个时间才醒,虽然是喝了酒的缘故, 但睡眠质量不错,一夜无梦。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容错已经叫好了早餐, 大概是刚到, 正站在餐桌前摆放餐盘,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
“早,哥。”
容错是在半个小时之前回来的, 虽然有过不敢面对江别故,要先一步离开的冲动,但为了不让江别故担心, 他还是克制了自己心里的心虚和愧疚,回到了这栋房子。
努力的, 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没有做错事的正常人。
江别故应该打招呼的, 但却在看到容错脸上痕迹的时候微微蹙了眉:
“你脸怎么了?”
昨天晚上的那个耳光容错可谓是半点没手软, 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以至于现在都还有一点红, 一点肿,容错在照镜子练习微笑的的时候就发现了,可是也没什么办法,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遮掩一下,被江别故发现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半夜去厕所撞门框上了。”容错说。
江别故信了,也笑了:“你也喝了?”
容错笑笑:“忘记开灯了。”
纵然说了原因, 可江别故还是不太放心,迈步走过来在他的面前站立仔细看他的脸,甚至抬起了手想要碰触他脸上的痕迹。
以前江别故不是没做过这样的动作, 可对于容错来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江别故的动作好像是被慢放了一样,他每靠近一毫米都能让容错的心跳加速。
下意识的想逃,却又怕江别故看出什么端倪,所以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任由江别故的手指轻轻覆在自己的脸上。
“疼吗?”江别故开口说话时的呼吸也似乎带了某种魔法,落在容错的脸上,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心底滋生渐渐蔓延至全身。
容错摇了摇头,避开了江别故的手指碰触,也稍稍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说:
“不疼。”
原本容错是打算坐下来吃饭的,这样会让他拉开距离的动作看起来更自然一起,可江别故却拉住了他的手臂,在容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手又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容错错愕了一瞬,却并没有太长时间,因为他马上就被另一个感知而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他发现江别故的手很凉。
容错抓住江别故的手腕将他的手拉下来,蹙眉看着他:
“哥,你手怎么这么凉?冷吗?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着就要起身往楼上走,却被江别故按住肩膀,将他按在了餐椅上:
“你反应会不会太慢了?我摸你脸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凉?”
容错愣了一下,没回答,江别故倒是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不是我凉,是你太热了,你发烧了。”
容错条件反射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什么感觉。
“你自己能摸出来什么?”江别故边说边拿出手机给徐宴清发信息,让他通知山庄里的医生过来,继而落座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先吃点东西吧,等下让医生看看,没几天开学了,别到时候再出状况。”
“嗯。”容错听话的开始吃饭,纵然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可也强迫自己吃一点,只有这样,他才能减少一点和江别故沟通的时间。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医生来的很快,容错不过刚刚吃完饭,徐宴清就带着医生进了房间,走进房间的第一时间徐宴清的视线就锁定了江别故,面上的担心毫不遮掩:
“不舒服?”
“不是我。”江别故说:“是容错,发烧了。”
容错从餐桌前起了身,看到徐宴清打了招呼,徐宴清笑了笑:
“昨天晚上就说让医生给你看看,你逞什么强?”
容错这才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和徐宴清见过面,而那时的状态实在算不得正常,虽然用喝酒的理由搪塞了过去,可本就心虚的容错实在是担心他说出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找补,江别故就出了声:
“昨晚就不舒服了?”
“嗯。”徐宴清说:“我从河边回来的时候容错在门口,我看他样子就不太对,问他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他说不用。”
江别故看向容错,眉头是微微蹙着的,似乎不太认可他这样不拿身体当回事的做法,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教训他几句并不能让他的身体好起来,所以江别故也没再说什么,对站立在旁边的医生笑了下:
“麻烦您了。”
“客气了江总。”医生微微颔首:“这是我该做的。”
给容错量了体温,竟是39度7的高温,没有其余的症状,好像是单纯受了凉。
容错对于这个结果其实没什么意外的,冲了那么长时间的冷水澡,清晨气温最低的时间段又去河边坐了几个小时,发烧似乎也正常。
“打点滴吧。”医生说:“这个温度太高了,点滴会退烧快一点。”
江别故没意见,点点头:“好。”
容错也没意见,他什么都听江别故的,只要是江别故说的,他都愿意听。
退烧药里难免会有一些助眠的药物,或多或少,加上容错几乎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所以点滴打上没多久脑袋就开始有些昏昏沉沉了,江别故看出他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