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 NP
羞耻感让我夹紧了他。
他似乎觉得有趣,又开始说些奇怪的话来助兴。
我被他弄得站也站不住,最后几乎跪在了窗前。
“我和他订婚的时候,就在这个房间。”罗安用最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着最残忍的话,“Eric宝贝,别再想着Danny了,他不会爱你的。”
“那你呢?”我听见我自己用嘶哑的声音问他,“你会爱我吗?”
他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舌尖滑过我的上颌抵住我的舌根,这强烈的压迫性让我感到不适。
“我说了,我喜欢你。”
“哦。”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是喜欢。
不是爱。
倒也……没什么意外。
60.
我无比庆幸我白天的时候睡了一觉。
罗安像是上足了发条,捉着我断断续续弄了一夜。
他会隔一段时间给我喂一些水或是牛奶,以免我因为脱水感到不适。
我无比希望谁能给我一板砖,让我昏过去也行。
我不想再被这头驴上了。
我手头的工作还没做完呢。
我要是被他搞死,连个工作交接都没法完成,接手的同事怕是要骂死我。
“Eric,你在发抖。”
废话。
换你你试试。
我上半身无力地瘫在床上,下半身却被迫躺在他跪坐的大腿之上。
他那根巨物还牢牢地嵌在我体内进进出出。
“我想睡觉。”
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睡吧。”他倒是很好说话。
可这种姿势,我睡个屁。
我捉了个枕头,蒙住头,刻意忽略他在我身上的所作所为。
但紧接着,从身体深处传来了一阵战栗让我没法再置之不理。
“那是……那是什么?”我颤声问他。
我感觉到大腿在不由自主地震颤,因为一种陌生的,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快感。
是一种酸胀或是酥麻的感觉,但又不完全是。
微小的刺激慢慢累积,大概终于在此时到达临界。
随着他的进入,双腿又是一阵战栗,我扔下了枕头,撑起身问他:“那到底是什么?!”
罗安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深深浅浅的研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我的节奏,终于震颤传到了我的大脑。
我无法自控地在床上扭动,乞求他停下。
我害怕。
这感觉让我十分恐惧。
那种感觉像是一个黑洞,预示着危险会将我吞噬。
我在他身下抖得像是筛糠。
我们没再拉上窗帘,窗外的光线照亮他的侧脸。
“是快乐啊,宝贝。”
我无意识地咬住自己的胳膊想克制自己尖叫的冲动,却被他伸进我口中的手指打断了。
“你也喜欢我的,Eric。”他搅动我的舌头,甚至故意让我的口涎顺着嘴角流出,享受我失控的喘息呼救,“感受到了吗?你在挽留我。”
我像条被拖上岸的鱼,身体早已失去被快感驱动着控制地胡乱抽搐挺动。
我捉住他看起来纤细但却意外健硕的手臂,绷紧全身的肌肉,毫不客气地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指印。
混乱的呼吸间,我终于也喷出了自己的精液。
我累到几乎昏死过去。
61.
罗安说,我体力很好,他有一些激素亢进的症状,换句话说就是发作起来有点性瘾。可他不喜欢肌肉太过发达的床伴。他试过的四肢纤细的,大多承受不了他如此放肆的索取。
我一个常年疏于运动,第三天连床都起不来的人,对此持保留意见。
我就只是从没想过节食减肥罢了。
我其实一点也不瘦,久坐导致的腰腹部一点线条都没有,只是相对于他接近一米九的骨架,谁还不能被称作是小鸟依人了?
听他这么说,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床上玩死过人。
但有一件事,我是同意罗安的。
周飞羽不会爱我。
我虽然刚走出学校不久,可年纪上到底已经不再是个不明世事的年轻人,就眼下的情况,要是周飞羽哪天真跑来和我说,要和我在一起,即使抛下一切浪迹天涯也在所不惜,我才会觉得不正常呢。
梦之所以美好,全在于它的无法实现。
我的元旦假期就这么结束了。
三天时间,被罗安睡掉了两天,剩下一天被我自己拿来睡掉。
我感觉我最近的个人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生日在加班给领导做饭,圣诞在出差给领导做饭,元旦还是在给领导……
当饭。
如果我豁得出去,我应该起诉我的领导,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加班费才对。
但我觉得我的确也享受到了,我不能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哦对了,那之后我给我前女友发了条信息,问候她最近过得如何。
因为经过罗安的教育,我意识到自己以前的确很对不住她。
我活儿太差了,活该被踹。
当然我没告诉她她前男友,也就是我,在和她分手后爬上了男领导的床。
我怕她心里接受不了。
我想人还是需要上班的。
一上起班来,我就把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冲动抛到脑后了。
公司不一定有多需要我,但我十分需要公司。
在我找到新工作之前,我得把手上的bug调完。
可我的屁股还没好利索。
外面天寒地冻,我申请了两天在家办公,在床上架了张桌子,在酸软的腰下垫了好几层衣服,恨不得吃喝拉撒都能在床上解决才好。
叮咚。
大概是订的外卖到了。
我的门铃这两天利用率很高,不过我已经在订单上备注了饭给我挂在门把手上即可。我动作迟缓地下地,扶着腰扭着胯一步一拐地往门口蹭。
天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上厕所的,那几乎是一项可以入选奥运会的高难度项目。
我拉开门想要拿饭,没想到门口居然戳着个活人。
吓了我一跳。
“你几天没来了,我来看看你。”周飞羽手里提着我订的饭盒,“是病了吗?”
“不是,我就是想把年假用掉。”我家里暖气这两天不太好用,我穿着厚棉服,站在屋里,堵住他的路,“谢谢周总关心。”
他站在屋外:“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屋里乱。”
“我不介意。”他倒挺主动。
“我介意,”我又说,“而且暖气坏了,冷。”
“叫人修了吗?”周飞羽问,“没有我叫公司的后勤过来。”
62.
我曾经纠结过,那晚之后,我到底要用什么样的面目面对周飞羽。
比如,我可以和他开些低俗玩笑,询问他惯常采用怎样的姿势,是否在床上能够满足自己的另一半。
或者,我可以向他挑衅,说自己和他的未婚夫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元旦新年,我们抵死缠绵欲仙欲死。
再或者,我应该心怀愧疚连夜跑路,毕竟我绿了周总,不过我觉得他好像也不缺这一顶绿帽。
但实际上,我就只是泡了一壶热茶。
“你腰怎么了?”他见我走路姿势奇特,问道。
我自然不会二百五到和他说实情,便随口说道:“睡觉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
“可你的床是双人床。”他显然不信。
“双人床也可以的。”我回他,“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床有多宽,我就可以滚多远。”
他看着我笑起来。
我看愣了。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长在我的审美上。
罗安那种,五官精致到好像古代雕像的容貌,美是美,但我就当是欣赏一件艺术品。
而周飞羽一笑,我骨头都酥了。
“快把饭吃了吧,再放就凉了。”
我其实有一些忐忑,生怕他发现我衣服底下伤痕累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