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意味着，被子里的小孩儿……

　　季凌舟滚了滚喉结，眸色愈发幽深，轻轻坐到床边，把兔子尾巴和兔子耳朵放到一起。

　　盛寒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那目光里，应该是期待占了更多，剩下的全是好奇，没有恐惧和厌恶。

　　季凌舟静默片刻：“宝贝要不要戴上？”

　　盛寒抿唇：“应该怎么戴嘛……我没戴过，我不会。”

　　季凌舟正想继续说什么，就见小孩儿突然翻过身，拱了拱，又拽了两把被子，堆到一边。

　　盛寒扭过头，故意用软软的声音开口：“所以哥哥帮我嘛。”

　　季凌舟：“……”

　　热情得让人有点顶不住。

　　季凌舟叹了口气，翻身上床，坐到小孩儿的身后。

　　因为有之前洗澡时候的准备，过程很轻松。盛寒低低地“啊”了一声，手指紧缩，脸瞬间就红了。

　　季凌舟克制地移开目光：“好了，宝贝坐起来吧。”

　　盛寒：“喔。”

　　红着脸应声后，他翻身起来，打算坐到床上。

　　异物感有些强烈，但只要稍微忍一忍……一会儿一定就可以习惯的。

　　“啊，”盛寒刚坐下，就压到了，只能一边侧过身重新试验坐法，一边自言自语着，“这一大团在后面，要怎么才能坐下啊？”

　　季凌舟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只是眼神晦暗地盯着他。

　　盛寒试了两次，很快就成功了——用鸭子坐，稍微向后翘一点，可以正好让兔子尾巴在身后，而不是身下。

　　“这样就可以了！！”

　　激动过后，盛寒想了想，又把腿拢到一起，侧着向同一方向放倒，也成功了。

　　“很简单的，”盛寒总结经验，“只要往后翘就行了。”

　　季凌舟：“……嗯。”

　　他早知道如果要坐的话只能这么坐，在买的时候也想象过这种画面，可是在真的看到了之后……

　　他才意识到，他的忍耐力，其实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好。

　　盛寒不知道季凌舟的状态，秉承着“要热情”的原则，又把兔子耳朵拿起来，戴在有些湿的发间，固定好，努力做一只可爱的兔子。

　　季凌舟看着小孩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起身，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宽松的白T恤，扔给了小孩儿：“宝贝，穿上。”

　　声音已经哑得不像人话了。

　　盛寒：“？？？”

　　我好不容易那么热情了，主动戴兔子耳朵，结果你让我把衣服穿上？？

　　你要把我都挡起来？？你嫌弃我？？？

　　盛寒瞪着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抓过白T恤狠狠往身上套：“穿就穿！！”

　　季凌舟：“？”

　　“讨厌你！”盛寒的声音从衣领传来，因为动作太粗鲁，东拉西拽了半天头才伸出来，“不跟你玩了！”

　　季凌舟：“宝贝怎……”

　　盛寒打断：“不听不听！你闭嘴！”

　　穿完之后，盛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白T恤很长，很宽松，他这么坐着，衣服下摆可以盖到他的腿根。

　　衣服半遮不遮的，在兔子尾巴处被支起来，露出一小块白嫩的肌肤。

　　好像……看着……比不穿……更那啥了……

　　盛寒后知后觉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不免有些羞愧，连忙讨好地跪着挪到季凌舟旁边，亲了亲季凌舟嘴唇：“哥哥，我穿好啦。”

　　季凌舟挑眉：“刚才不是不想穿吗？”

　　盛寒：“……”

　　果然！辣鸡鸡总能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人家没有不想穿嘛，”盛寒不认账，“人家一直想穿哥哥的衣服嘛。”

　　季凌舟：“哦，是吗？”

　　“……”盛寒转移话题，“哥哥，要不要一起看电影？就看上次的那种！”

　　季凌舟欣然：“也可以。”

　　·

　　季凌舟坐在床头，曲起腿挡住小孩儿的视线。

　　他察觉到小孩儿想主动，就决定静观其变，看看小孩儿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季凌舟开机后，把笔记本推给小孩儿：“宝贝，再随便挑一个。”

　　盛寒脸红着，随手指了一个：“这个吧……”

　　很快，影片开始播放。

　　这次的影片是在卧室里拍的，剧情是两个主角在床上打游戏，打着打着就闹了起来，闹着闹着就……

　　看着屏幕里画面，盛寒咽了咽口水，嗓子好像有点发干，便偷偷瞄向季凌舟。

　　季凌舟察觉到视线，也看向小孩儿。

　　盛寒：“！！！”

　　惊吓的同时，心虚地把目光移开。

　　季凌舟：“……”

　　又过了一会儿，影片渐入佳境。

　　盛寒有些坐不住了。

　　他一直以那种姿势坐着，异物感虽然弱但始终存在着，在这种时候更是无法令他忽视。

　　察觉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后，盛寒的脸更红了，蜷了蜷手指，再次鄙视黄黄的自己。

　　他偷偷往后坐，去压兔子尾巴，却无济于事，还越来越难以忍受。

　　他快哭了。

　　终于，他受不了了，“啪”的一声，把笔记本盖子合上。

　　“我不看啦！”

　　季凌舟侧眸，安静地看着他。

　　盛寒眼圈红着，揪住季凌舟的衣角，可怜巴巴地小声开口，语气微喘：“我……我还想要。”

　　季凌舟眯了眯眼睛。

　　“要什么？”

　　盛寒咬了咬嘴唇，半晌后才忍着羞耻开口：“要你……”

　　听到小孩儿这么说，季凌舟真的忍不了了，单手把小孩儿揽进怀里，让小孩儿跨在自己腿上。

　　他眸光认真，深深望进小孩儿的眼里：“宝贝，真的不会后悔吗？”

　　盛寒：“嗯……”

　　季凌舟：“很疼，也没关系吗？”

　　“……”盛寒羞了片刻，轻轻靠上了季凌舟的胸口，“我又不是瓷器娃娃，只要不是特别特别疼，都可以忍一忍的嘛。”

　　“好。”

　　紧随而来的是热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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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盛寒眼角溢出泪水，抱紧季凌舟的脖子，“有、有点痛……”

　　季凌舟亲吻小孩儿的唇角：“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不过……没、没关系的，”盛寒闭着眼睛，小小声开口，“哥哥，继续吧，我可以……可以忍受。”

　　这小孩儿……

　　怎么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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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寒偷偷半睁开眼，看到的是对方咬袋子的画面，对方的脖颈线条流畅，他险些被帅哭了，赶紧把眼睛又闭紧了。

　　其实是痛的。

　　但季凌舟每次问的时候，盛寒都强笑着说不痛。

　　季凌舟就只能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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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寒像是茫茫大海之中的小船，被海浪逐渐推上高处，更高处。

　　·

　　结束之后已经黑天了。

　　盛寒满身是汗，窝在季凌舟的胸口，仰着头，盯着精致的喉结瞅——刚才，他每次睁开眼睛时，都会第一眼看到这个地方。

　　季凌舟：“宝贝？”

　　盛寒低声喃喃：“好喜欢你啊……”

　　“我知道，”季凌舟，“我也喜欢你。”

　　盛寒不满地拱了拱：“你知道就知道，我就是想说嘛，你不要打扰我说！”

　　季凌舟欣然：“好，不打扰了，你说吧。”

　　盛寒：“我好喜、喜……说不出来啦！都怪你！不喜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