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季凌舟说，“我太久没看，不记得内容都是什么了，决定权在你。”

　　盛寒机智地捕捉到重点：“什么叫太久没看？难道你以前经常看吗？你全都看过吗？”

　　季凌舟如实答：“看过大部分，不经常看。”

　　“？”盛寒滑动鼠标滚轮，视频文件多到翻不完，便板着脸教训，“这里有这么多，你竟然看过大部分？你怎么那么色.情？脑子里是不是全都装着这种东西？”

　　季凌舟坦然：“是啊。”

　　盛寒：“？”

　　季凌舟：“脑子里装的都是你。”

　　盛寒：“……”

　　这种东西和自己，两者结合起来，也就是说，辣鸡鸡脑子里想的，是在做视频里这种事情的……我？

　　意识到这点，他的脸又红透了：“你、你不准想！”

　　季凌舟无辜地笑了笑：“没办法，我喜欢你啊，宝贝。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到你的，做梦想着你，做那种事的时候也想着你。”

　　“……别说了！”盛寒羞得闭上眼睛，呼吸乱七八糟的，随手一指，“就这个叭！”

　　季凌舟：“好。”

　　·

　　鼠标左键被修长的指尖点击两下，影片开始播放。

　　盛寒却盯着指尖出神。

　　他还记得不久之前，他提议两人一起偷偷看av时，辣鸡鸡对他的警告，说“并不会只有‘看’这一种行为”。

　　他想着想着，就脑补出了这只手碰自己的样子。

　　……会碰吗？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还是有点紧张。

　　应该和自己碰是不一样的感觉吧，会不习惯不舒服吗，还是会更，更……更那个什么……

　　影片还没演什么，盛寒的脸就通红一片。

　　额角不知怎么的就冒出很多汗珠，顺着脸颊边缘往下淌，划过脖颈，隐没在睡衣领口间。

　　时不时还会从嗓子眼溢出不知因何而来的轻喘。

　　季凌舟看了看小孩儿，又看了看屏幕里面对面坐着讲话、什么都没开始做的男演员：“……”

　　这小孩儿怎么反应这么大？至于这样吗？还是说想到什么了？

　　季凌舟哭笑不得。

　　到底是个什么宝藏啊，全靠自我开发，都不用他费力……

　　他被害羞着的小孩儿勾得心里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左手探过，搂上小孩儿的皮肤细嫩的窄腰。

　　“！！”盛寒抖了抖，浑身汗毛竖起，下意识把季凌舟推开，惊声尖叫，“不、不要碰我！！啊！！！”

　　季凌舟：“……”

　　盛寒像个受惊的土拨鼠，猛地把毯子全部抽走，双腿蜷缩在胸口，用毯子把自己紧紧围成一个球，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红着脸大吼：“好好看！不要动手动脚的！！”

　　“嗯，不碰了，”季凌舟把手搭在膝盖上，好整以暇道，“一会儿也不碰。”

　　盛寒：“！”

　　季凌舟保证：“就算你求我，我也不碰。”

　　盛寒：“不是，不……”

　　季凌舟：“嗯？”

　　“没、没什么，”盛寒赌气，往旁边挪了挪，小声哔哔，“不碰就不碰，哼，讨厌你。”

　　季凌舟莞尔，没多说什么，认真看起了影片。

　　这部他应该是看过的，但已经不记得具体都是什么内容了。

　　不过没关系，这些其实都大同小异，最多就是演员、姿势和骚话的不同。

　　能达到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一边用余光打量旁边的小孩儿。

　　头发昨晚刚洗过，很松软，却被他揉乱了，蓬蓬地盖在头顶。

　　脸颊红扑扑的，唇色是漂亮的红润，似乎是被亲得有些肿了，微微嘟起，诱得人还想继续亲上去。

　　睫毛很长，鸦羽似的盖在眼睛上，随着眨眼颤动着。

　　眼里亮晶晶的，似乎是对影片很感兴趣，更是期待一些和脑补相似的情景到来。

　　季凌舟轻轻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再过一会儿，这小孩儿……还能不能继续保持这种纯真的样子。

　　·

　　影片进度很快，两个男主说了一会儿话，就相拥着吻了上去。

　　盛寒心跳开始加快，却嗤之以鼻：哼，不过如此！我刚才看的那部也亲了，还睡了好几秒呢，灯光昏暗不穿衣服的那种哦！

　　笔记本声音放的很大，再加上影片特意放大了某些音量，以至于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两个男主亲出的声音。

　　盛寒：“……”

　　小点声倒还好，现在这么大声，一想就知道亲得很激烈……哦天啊，这两个人还贴到一起去了……

　　啊，伸了舌头……

　　盛寒脸上通红一片，羞得闭上了眼睛。

　　季凌舟：“？”

　　只看个接吻就羞成这样？尺度还没有我们早上亲的大吧？这都不能看？那这小孩儿刚才看的到底是什么纯洁的电影？？

　　“不敢看了？”季凌舟故意挑衅。

　　“！！”盛寒猛地睁眼，大声反驳，“才没有！我就是眼睛看酸了！休息一下！！”

　　之后，像是急于要向对方证明似的，特意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一脸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就是接吻吗？不就是亲的时间长一点吗？呵呵，怎么可能不敢看！”

　　季凌舟偏过头，入目便是小孩儿红到滴血的耳廓：“……”

　　语气再凶又怎么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然而，两位男主只吻了一会儿，不到五分钟，刚把彼此的上衣脱下来，就勾肩搭背去了浴室。

　　盛寒：“？”

　　去浴室干什么？难道还要播半个小时洗澡？不直接开始睡吗？我哪有耐心看他们洗澡？？

　　……而且我也不想看两个男人洗澡啊！

　　他皱了皱眉，不禁对辣鸡鸡对影片的审美产生了怀疑，觉得还不如一起看刚才自己看的那部呢，可感人了，他一回忆就想哭。

　　季凌舟则是了然一笑。

　　哦……原来这部主要是在浴室的啊，大致想起来了，挺好看的，不知道小孩儿能不能顶得住。

　　两人各怀心事，继续安静看着。

　　影片内，他们关上浴室门后，一位男主打开淋浴间喷头，试了试水温，准备开始洗澡。

　　另一位男主把彼此刚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

　　“……”

　　盛寒终于忍不住了，打算对这无聊的洗澡情节点评一番，突然发现影片里的两个男主又亲到了一起，手也开始不再老实。

　　盛寒：“！！！”

　　不是要洗澡了吗？？为什么又开始亲了？？而且比刚才还要过分？？？

　　盛寒没敢提问，屏住呼吸看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只见一位男主挤了一些沐浴露放在掌心，揉了两下，揉出些泡沫，全都向另一位男主抹了过去。

　　另一位男主也如法炮制，两个人互相抹，抹的位置却不同。

　　盛寒：“！！？！？？”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互相抹沐浴露帮忙洗澡吗？？可是为什么都只抹在、抹在……那么小块的地方……

　　逐渐的，淋浴水声被掩盖，房间内回荡着不和谐的声音。

　　“……”

　　盛寒脸颊发烫，连带着浑身都烫。

　　他努力控制逐渐乱起来的呼吸，斜着眼睛偷偷看季凌舟。

　　见季凌舟专心看屏幕，盛寒狗狗祟祟把之前从毯子里拿出来凉快的手塞回毯子，小心翼翼碰自己。

　　似乎是怕被发现，每轻轻碰一下，就去胆战心惊地瞅一眼季凌舟，十分欲盖弥彰。

　　全都看在眼里的季凌舟：“……”

　　影片进行到一半，gv的性质已经完全显现出来，两位男主做完了准备，直接在浴室里就开始了，和盛寒再开始想象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