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神计划
鹿爸爸收回了手,拿起了一旁的冰宝宝贴。
“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鹿澄说,“他对我说话语气会变温柔。”
鹿爸爸把冰宝宝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鹿澄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对了,他能看懂我的表情了,知道什么时候在笑,什么时候郁闷,什么时候闹脾气。”
鹿爸爸点了点头,没出声。
“就像你能理解妈妈那样。”鹿澄说。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门被敲响了。
鹿澄立刻看了过去。就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样,是陈最来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陈最把鹿澄的手机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没事儿叔叔你不用起来,我不累,你坐!”
“你坐吧,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鹿爸爸起身后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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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刚才睡不着,一见着陈最,鹿澄便莫名犯起了困。
爸爸离开以后,他才与陈最说了没几句话,声音就变得又轻又软。
“睡吧,”陈最拉住了他的一只手,“我陪着。”
鹿澄闭着眼,半梦半醒,依旧不肯老实休息,问道:“花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陈最闻言笑了起来:“人生处处有奇遇。你知道曹哥主业是做什么的吗?”
鹿澄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不知道,和曹哥有关?”
“我爸送我去拿你的手机,到了以后又说要替我向老板赔不是,上去跟曹哥聊了几句,”陈最说,“结果两个人口头上谈成了一笔生意。”
“啊?”鹿澄眼睛彻底睁开了,“和陈叔叔?生意?”
“对,算是生意吧,”陈最边说边笑,“从前几年开始,有一家公司一直想买我爸的小说版权,我爸没答应。刚才他们俩闲聊时无意中提起,原来那家公司是曹哥的家族企业。”
“……陈叔叔不是武术教练吗?”鹿澄震惊。
“兼职啦,”陈最说,“比起码字他更喜欢教小朋友打拳。”
“他好厉害呀,”鹿澄感叹,“文武双全,难怪你也那么优秀!”
陈最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鼻头:“就你会夸。”
“然后叔叔就答应了?”鹿澄问。
“嗯,”陈最点头,“曹哥高兴坏了,已经回去找人拟合同了。”
鹿澄也跟着高兴起来,又问:“羽纱他们还在吗?”
“你是困糊涂了,”陈最说,“都这么晚了,他们早就回去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跟他们见面。”鹿澄说。
“随时可以啊,”陈最说,“现在还没,想聚一下有什么难。等开学了也有休息日,俞锐霄已经放话了,只要羽纱一句话,他随时飞回来。”
鹿澄问:“他们在一起了?
“不知道,”陈最说,“不过……我有点担心。”
“什么?”
“你当初占卜的结果,他们现在不在一起才比较好吧?”陈最说。
鹿澄一阵好笑:“你那么相信我的占卜能力啊?”
“当然啦,”陈最说,“我们不是彼此生命中的礼物吗?多准。”
鹿澄笑了起来。当他看向陈最的眼睛,心里几乎能确定,陈最也捕捉到了这份笑意。
“或许,那两张卡还有不同的解释,只是我学艺不精,一时间没想到。”鹿澄说。
“是哪两张来着?”陈最问。
“玫瑰和审判者。”鹿澄说。
陈最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玫瑰象征着爱情对吧?审判者呢?”
“一切的终结、生命的尽头、之类的。”
陈最又想了会儿,忽然用力拍了一下病床,激动地:“那不就是‘相爱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吗?”
鹿澄愣了会儿,用力点头:“对哦!也说得通!你好厉害呀!你比我更有占卜的天赋!”
陈最大笑,说道:“这明明是瞎掰的天赋。”
“是想象力和创造力,”鹿澄说着打了个哈欠,眯起了眼,“还有逻辑思维能力。”
陈最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揉他脑袋:“快睡吧你。”
鹿澄乖乖闭上了眼。
他又困又糊涂,偏偏心底雀跃的小火苗一直不愿熄灭。
就这么躺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你知道吗,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什么?”陈最好奇。
鹿澄又把眼睛睁开了:“你上次说,你想要一张独一无二的白百卡。”
陈最一脸茫然,像是完全不记得了。
鹿澄强调:“你说过!”
陈最迟疑了两秒,姑且认下:“然后呢?”
“我给你设计了一张,”鹿澄得意地说道,“准备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
陈最的生日是九月,还有大半个月就到了。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陈最问。
鹿澄在心里复述了一遍这个问题。对哦,为什么现在说?这样一来,完全没有惊喜了。
“是烧糊涂了还是困糊涂了?”陈最问。
“反正已经说了,”鹿澄抬起另一只没有与陈最牵在一块儿的手在空中比划,“背面是跳舞的小松鼠,全世界独一无二!”
“那正面呢,”陈最问,“是哪张卡?”
“你猜!”
“……玫瑰?”
鹿澄摇头:“再猜!”
“审判者?”
“怎么可能,”鹿澄说,“是星空。”
陈最正要开口,很快想到了什么:“天空中会有属于你的那颗星?”
鹿澄摇头:“含义不重要,那是你从我手里抽到的第一张卡,很特别。”
“但天空中确实有属于我的那颗星。”陈最说。
说完,他捏住了鹿澄的脸:“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鹿澄点头:“对的对的。”
陈最满意地放开了手,说道:“星空这张牌不错,适合我。不瞒你说,我不只有占卜的天赋,还会夜观天象。”
鹿澄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配合地问道:“你能看出些什么呀?”
陈最走到窗边抬起头来,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观察了起来,时不时点一点头,片刻后转过身来:“星空说,你未来会跟我结婚。”
“……”
陈最回到床边坐了下来,抬起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嘴前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不如从现在就提前习惯起来。”
“怎、怎么习惯?”鹿澄问。
“比如……称呼什么的,”陈最说,“未来老婆也是老婆。”
鹿澄没吭声。
“怎么,”陈最戳他的脸蛋,“不乐意?”
鹿澄拉住了他的手:“我头晕晕的。”
陈最赶紧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面颊的皮肤,很快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刚才烫了。要不要叫护士再来量一下?”
“我晕会不会是因为在做梦啊,”鹿澄说,“我不睡了,万一现在睡了现实世界醒了怎么办?”
陈最失笑:“这就是现实世界。”
“你怎么证明?”鹿澄问。
陈最干脆站起身来,一齐捏住了他的两侧面颊:“你看,没醒吧?”
鹿澄口齿不清地:“也捂痛!”
“痛了还了得,”陈最又好笑又无奈,松开了手,“好吧,那你就当现在是在做梦吧。”
“醒来你会不认识我吗?”鹿澄问。
“不会,”陈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醒来你会发现,自己正在坐在躺椅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