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带你躺着赢
写情书的男生说不知道、不清楚,跟班指着封舒文,说他写的。
封舒文不承认,和跟班、也就是那位叫乌泽的男生恼羞成怒地斗了几句嘴,吵起来之后动上了手,没打起来,被拉开了。
幸而几人态度还不错,当场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写情书,也不会再去找那个女生。
国际部的女生也认可这样的处理方式,事情算是得以解决。
之后便是各个班的班主任把人领走,该教育教育,该请家长请家长。
昨天封锐来学校的时候,也问过江玥,动手之后对方有没有伤到,需不需要赔偿。
江玥说不用,说乌泽的父母也是明事理的家长,来学校主要也是和老师沟通自家孩子的情况,没有在这方面多纠结。
何况没打起来,也没有伤。
结果好了,今天来了个奶奶。
其实在学校眼里,并不是每个学生亲属都算家长,一般情况下,父母做为第一监护人,才是学校认可的家长。
学生有什么问题,学校都是找家长,而不是找亲属。
所以乌奶奶一来,学校的做法就是先联系乌泽的父母,结果好了么,一个都联系不上。
乌泽的奶奶又一再强调她是以家长的身份来学校的,态度上非常强势,学校没办法,只能接待她。
再联系乌泽的班主任,把乌泽叫过去,又让江玥把封舒文领来,顺便叫家长。
封锐下意识想:对方又来学校,什么诉求。
又想:一家几口人,谁去学校其他人难道还能不知道?
乌泽的父母,恐怕不是碰巧联系不上。
封锐索性在联系“他哥”的电话里对封舒文道:“你也别来。”
封舒文激动道:“乌泽那王八!他胡说八道,他家里人也胡搅蛮缠!”
“我根本没写过什么情书,都是袁霸写的,他们让我送的,还栽赃我。”
“我也根本没打到他,他踢了我几脚我还没找他呢。”
封锐淡定道:“这就是让你别来的原因。”
激动什么?
封舒文却说:“我要去,现在我是你,我是家长,我不在,谁给你撑腰?”
封锐轻哼:“你也去给我找个奶奶?”
封舒文:“我……”
封锐:“家里呆着。”
封舒文不懂了,问:“那你干嘛给我打这个电话?”通知他,又不让他来?
封锐的余光往不远处的班主任那边扫了眼:“做做样子。”
挂了电话,封锐走向江玥。
江玥:“怎么样?”
封锐:“我哥不在市里,往回赶估计也要两个小时。”
江玥想了想:“我知道了。”正色脸,“我带你去,没事,我在。”
封锐心底挺佩服江玥的,年纪轻轻,责任感很强,还有担当。
但封锐既不需要顶着他壳子的封舒文作为家长为他出面,也不需要班主任给他撑腰。
他自己完全可以。
到了教务处,面对撸着乌泽袖口、露出几个红痕,指责他心狠手辣的老太太,封锐敛着神色,弯腰伸手拉起裤腿,露出腿上的几道青紫,“这怎么说?”
众人:“……?”
男生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脱口而出:“我踹你那几下能踹成这样?”
是不能——论踹弟弟,谁有他这个当哥的狠。
但谁规定不能污蔑回去?
还是只准你诬陷搞事情?
封锐有理有据:“你又没提前告诉我你奶奶会来,我难不成还会自己弄个伤在这儿等你?”
封锐:“伤成这样,我还没找你呢。”
第9章 “我去抱霍凌然的大腿”……
对付奶奶最好的方式是也找个奶奶过来?
关键点是奶奶?
当然不是。
是要掐寸劲儿,找准关键的点。
乌家这位奶奶既然是来学校呵护心疼自家孙子,人前指责别人家孩子心狠手辣的,那就得比他们孙子伤得更严重,肉眼可见、她赖不掉的重。
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势必就要比她站得更高。
还得铁证如山、证据确凿,让她无法争辩,甩不掉责任。
如此——
挠到你了?对不住啊,要不然你先给我报个跌打损伤的医药费?
“谁知道你这伤怎么来的?”
不承认?
那谁知道你这几下是不是猫挠的?
总归那天那么多人看到了,监控也拍到了,踹了就是踹了。
这青青紫紫也远比挠的那几下重多了。
有点印子就要找上门,青一块紫一块是不是就得医院躺着?
乌泽的奶奶没好气地走了。
能做出这种事的亲属,就不能指望她多有素质。
老太太嘀嘀咕咕,意有所指:没家教。
封锐扫过去的眼神冷了几分。
这一瞬间,他展露的自然不是一个高中生会有的神态,但神情的转变只有瞬息,很快敛下,没人发现。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乌泽奶奶走了,教导主任又把两个男生教育了一遍,教育完对乌泽道:“回去写两千字检查。”
乌泽见教导主任只让他一个写,瞪眼看看封锐,问教导主任:“为什么他不用写?”
教导主任不是江玥那种好脾气,严肃地绷着脸,虽然没有呵斥,但语气也不怎么好。
他问乌泽:“或者你再把你奶奶叫回来,我们讨论一下这两千字检查有没有必要?”
又扫了眼封锐,再问乌泽:“或者改天封舒文的哥哥也来一趟,问问你,为什么把封舒文的腿踹成这样?”
乌泽辩解:“我没踹他,我真没……”
在教导主任威严的目光下默默闭了嘴。
从教务处办公室出来,两个班的班主任各自领着人,封锐全程没说话,也没看乌泽一眼,乌泽趁着老师们不注意,悄悄瞪了眼封锐。
封锐察觉到,偏头回视过去。
乌泽挑眉:你等着。
封锐收回目光,懒得给他眼神。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江玥问封锐:“腿没事吧?”
封锐摇头。
江玥没说什么,低头扫了眼男生的腿。
回教室,午休时间刚好结束。
和早上进教室的时候一样,封锐一回来,不少目光跟着过来,封锐没理,径直回座位。
前座转过他一个早上加一个中午都不屑转过的脑袋,邻座也跟着看过来,两人的眼神、表情都写着:什么情况。纯八卦的那种。
封锐看看两人,是他自己的态度,不是在“扮演”封舒文:“看什么?眼珠子不想要了?”
“靠。”前座转回头。
邻座撇嘴。
封锐表情不善。
因为他在想今天中午在教务处,如果是封舒文自己面对,该有多慌。
对方奶奶说他下手狠挠了他宝贝孙子的胳膊——
封舒文:我没有!
面对胡搅蛮缠、指责——
辩驳无力、面红耳赤。
面对老师、教务处主任的从中调解——
委屈,不服,难过,丧气。
真的,倒不如不管不顾地当众喊一句:对!你孙子就是我挠的,怎么样?我下次还挠他!
倒显得张牙舞爪、不好欺负。
但封锐其实很清楚,他弟根本不是这样的人,连机灵都算不上,也不怎么聪明。
偶尔一点小聪明,还都是拿来对付他,行事风格也很中规中矩,遇事总是顺着情势思考,想不出多好的解决办法,经历又少。
用胖子的话:脑瓜还没开窍。
以前封锐总想,去个有钱人多的私校吧,富裕家庭长大的孩子,心性比起他这种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应该单纯许多。
就让他们单纯的孩子和单蠢的孩子在一起。
如今,学校里呆了半天,封锐完全推翻了这些想法。
心性如何,不看钱,只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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