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带你躺着赢
封舒文:哦,想起来了,好像是提过一嘴。
原来如此。
结果等到了中午,封锐正要拿饭卡去食堂吃饭,霍凌然跟上来:“一起。”
封锐扭头:“?”
霍凌然如常神色:“几食堂?”
封锐:“你要跟我一起吃?”
霍凌然反问:“我在和其他人说话?”
封锐真心实意地觉得纳闷。
以他上周那两天的所见所闻来看,霍凌然没什么事几乎不会理他,哦,正确来说是不会理封舒文,更别提一起吃饭。
今天怎么回事?
还是因为周六那顿饭的关系?
有可能,说来说去都是给他这个房东哥哥面子。
封锐心底挺高兴的。
一起吃饭?那就一起吃。
而恰恰是这顿饭,在育仁引起了一波蝴蝶效应——
一个中午,私下各种小群、尤其是高二三班学生所在的群都在传,说封舒文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一个周末过去,得到了霍凌然的“认可”,两人都一起吃饭了。
本来两个男生一起吃饭,不至于引起这样的关注,实在是霍凌然在育仁赫赫有名,封舒文这三个字臭名昭著,风马不相及的两个人,竟然处到一起了?
高二(三)的人也都知道,霍凌然以前从来不搭理封舒文,怎么现在……?
更让人震惊的是,午饭后,国际部的姜澜心也来班里找封舒文,两人站在走廊里聊了五分钟都不止。
姜澜心!那可是姜澜心!
育仁校花,国际部隗宝!
封舒文怕不是有什么隐藏的了不得的身份,比如本地首富的儿子这种,要不然怎么会同时让姜澜心和霍凌然都对他扭转态度?
而学生间的氛围是很微妙的,大部分人离一个人远远的,剩下的人也会随大流远离,而如果一个群体中算得上顶尖的少数人偏向一个人,其余人也会跟着转变风向。
大家有一个很相似的处世逻辑:如果这个人很差,最优秀的几个人怎么可能跟他接触?还一起吃饭,特意过来找他?
能一起吃饭、会过来找,肯定因为这个人其实还不错,至少可以接触看看。
何况同在一个班里,大家都长了眼睛,都看得到,“封舒文”已经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瞎混了,还按时交作业、认真上课,课间都在位子上对着稿纸写写画画……
“唉,封舒文。”班里终于有同学主动喊了这个名字。
封锐抬头看去,是个男生,男生有点犹豫,但还是带着好奇地问:“那个,能问问姜澜心找你做什么的吗?”
不做什么,只是来当面答复他有关社团的问题。
姜澜心:“我和我同学这学期刚好在组新社团,最近快弄好了。”
姜澜心:“你既然要参加社团,又没别的社团可以去,就来我这儿吧。”
不用封锐问,姜澜心傲气道:“放心,我这边我说了算,谁也管不了我招不招谁进来。”
如此,加入社团的事也基本搞定。
封锐条理清晰,把事情一个一个解决,同时不耽误别的,该上课上课,该整知识点整理知识点。
隔着一个邻座,霍凌然默默用余光看着。
他以为封锐会有很多东西搞不懂,会再像之前那样向他借卷子借笔记,结果没有,一次都没有。
霍凌然的目光不禁一直往角落里看,看着看着,视线的焦距对上了邻座疑惑回视的眼睛。
霍凌然:“……”
邻座:“?”看什么呢?在看封舒文?
霍凌然拿起桌上一本书,扫球似的把邻座的脑袋扫开点儿角度,挡着了,挡着他看人了。
被扫开的邻座:“?”不是,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
只要是封锐坐在那里,他情不自禁就想看。
余光看、瞥着看、盯着看,各种看,看着看着,很快就嫌两人之间的那位邻座碍眼了。
当天放学,封锐走了,邻座正收着书包、准备等会儿吃完晚饭去图书馆自习,霍凌然忽然对他道:“换一下。”
邻座:“?”
霍凌然两手抓着桌角,轻轻一抬,抬着桌子往后走了几步,把原先自己的位子空出来,示意邻座:“跟你换。”
邻座:就很突然。
次日一早来班里的封锐也觉得有点突然。
?
他旁边怎么换成霍凌然了。
不仅换了人,两张桌子还桌沿贴桌沿的靠在一起,成了整个高二三班唯二贴一起的两张书桌。
等霍凌然进班走到位子落座,刚好和墙一起,把封锐夹在中间。
夹也就夹了,他们反正最后一排的角落,夹一起也不妨碍其他人,结果霍凌然还要侧身正对着他,一脚踩自己的书桌横杠,一脚踩他椅子的横杠,成包抄之势。
封锐:“……”
包抄就包抄了,霍凌然又亲切地表示:“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封锐:“……哦。”
手机上对着封舒文一通开喷:你周六吃饭的时候到底和霍凌然说什么了?
好好的人怎么忽然变这样了?
封舒文茫然:啊?什么?
封锐:霍凌然现在就差把我栓裤腰带上盯着我了。
封舒文:????
封锐觉得眼下这情况还得靠他自己解决。
桌肚里摸出手机,准备以他房东哥哥的身份,给霍凌然发消息,让稍微盯盯就行了,别这么正儿八经,自己学习最重要。
结果消息还没发出去,霍凌然坐在旁边撑着脑袋看着他:“别刷手机了。”
封锐抬眼,扭头。
霍凌然关切的神色:“看书吧,我教你。”
封锐现在有点怀疑,周六那顿午饭,封舒文怕不是给霍凌然送豪宅了,这态度转变的,过分友爱了。
刚好那位被迫换了位子的邻座也有题目要问。
注意力都在封锐那边的霍凌然:“不会。”
“……”
邻座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中:“……那为什么封舒文问你你就会?”
霍凌然:“我乐意。”
邻座:“……”
刚好听到这段对话的封锐:“……”
这两天的霍凌然,还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太对。
啧,一天一个样的青春期。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一天一个样的青春期,是一日一整天的青春期(我在说什么)】
第19章 “帅”
周二,篮球选修课。
育仁财大气粗,光篮球场就有室内室外好几个,为了不和其他年级、班级的体育课撞上,选修课的场地定在室内馆,男女生分开教学。
上课前,要先换运动服和球鞋。
这个流程对每个上篮球课的学生来说都很稀松平常,对封锐来说却有点不太顺利——
他刚到球馆,刚走到更衣室门口,就被拦了。
男更衣室门口站着几个穿球服的男生,拦着路,不许他进,为首的高个男生还满脸讽刺地说:“国际部的舔狗来什么球场?不该去你的国际部?”
话难听,事难看,但封锐心底清楚,这就叫一报还一报,谁让他弟当初抱国际部大腿得罪统招班。
封锐再度陷入被孤立的处境中。
不但被阻挠被孤立,还被学生们围观、指指点点,说当初就是他跟着国际部的几个人一起嘲笑欺负统招班一个性格很软弱的男生的,那个男生当时都被欺负得停课回家了,休了足足一个月才回来。
一句话:人干事?
封锐也想:人干事。
要不是封舒文之前指天指地发誓他只抱腿没真的欺负谁,封锐都想扇这傻弟弟一顿。
这个真相,围观的学生里很多人都清楚。
但在错误的令人不悦的事实面前,抱团、站队也是一种错,很容易给人留下一个“虽然欺负人的不是你,但你做那群人的舔狗,说明你本人就是支持这种行为”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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