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亲你
霍寻枢的脚步一顿,他缓缓地蹲下身跪在地上,拿起了戒指握在手心之中,竟如孩童一般痛哭出了声音。
从别墅出来的时候,橙红色的朝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
徐青临抱着手里的木盒,勾唇想笑,但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儿的气力。
天亮了,沅沅,我还是接到你了。
他恍然觉得脑袋昏沉,整个人都很空,眼前一黑就往地上倒去。
有人搂住了他的腰,江凭卿的嗓音带着贯有的冷淡,徐青临却在其中找到了一种安定,他低声道,“抱住你了,我带你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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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沅安葬在他父母的身边,徐青临安慰自己,说他只是到达了另一边的幸福,他重新做回了父母的宝贝,又还是无法控制心中的疼痛感。
可他表现的很平静,没有哭过,也很少再见过如以往一般灿烂又无赖的笑容。
只是格外的依赖江凭卿,他一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就会无意识的惶恐,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江凭卿放纵他依赖,公司的事情都在别墅处理,这段时间来几乎没有离开过徐青临一步。
他知道,徐青临的平静下,是能够把人席卷溺毙的惊涛骇浪。
晚上他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时总会忽然的惊醒,比如现在,前一秒还说了晚安,此刻突然从床上直直地坐了起来。
“老婆,老婆、老婆?”
房间里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壁灯,他茫然地看着四周,惊慌地喊着,希望有人给他回应。
江凭卿最近因为要一直关注他情绪的缘故,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在徐青临从他怀里坐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江凭卿捧过徐青临的脸,使他看着他,“怎么了?”
在目光触及到江凭卿时,徐青临明显地松了口气,他问道,“老婆,我的礼物呢?”
礼物。
江凭卿的眼神暗了暗。
那不过是他发现他瞒着他吃药,为了试探他而买的,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礼物。
那晚上回去见他在地上无助地一粒粒捡起来,气他对他满是谎言,又因为他的在意,没忍住在心疼间生了戾气。
见他不说话,徐青临就急了,焦躁地问道,“老婆,我的礼物呢?我的礼物!”
江凭卿终于有了反应,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我去给你找。”
维生素放在床边柜子的抽屉里,柜上花瓶中插着一支玫瑰,已经枯萎。
江凭卿把维生素的小瓶子递给他,徐青临赶紧接过,他打开盖子,确定里面的糖果都在,又安心地盖好,接着便伸手抱住了站在床边的江凭卿的腰。
他抬头,模样难过,惴惴不安地道,“我没有弄丢你给我的东西,也不会再把你弄丢,你别不要我。”
江凭卿抱住他,跟哄小孩似的顺他的背,低眸对上徐青临的目光,他郑重地,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会离开你,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到你身边。”
他直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被安抚下来,微微笑了一下,“我想要抱着睡。”
“好。”江凭卿抱着他躺下,把人紧紧地扣在怀里,“我抱着你睡。”
他就又安静了下来,和往日看不出任何区别。
清晨天还没有亮,徐青临站在阳台,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电话,发送消息。
房间里的灯早已关闭,室内一片漆黑,江凭卿躺在床上怕惊扰到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安葬完许斯沅的第二天之后,他就开始这异常的举动。
江凭卿看过他的手机,在徐青临父亲去世之后,徐青临一直都在给他父亲的号码发送短信。
爸,对不起,从来没告诉过你,对于我来说,你是很好的父亲。
爸,我和江凭卿在一起了,你不用再担心我了。
爸,我把他弄丢了,我告诉他,是因为你的原因才跟他在一起的。怎么会呢,我说的是气话,最根本的原因不过是我心动了,我爱他。
…………
诸如此类,很多很多,类似于在汇报生活。
江凭卿只以为他用自己贯有的方式倾诉和疗伤,谁知徐青临反复拨打电话和发送消息之后,似乎是久久得不到回应,便疾步要朝外面走去。
江凭卿立刻从床上下来,朝着他走过去,这才听清徐青临近乎是失神一般地在小声喃喃着,“沅沅怎么不回我消息啊,要天亮了,我得去接他了,我要早一点儿去,要早一点儿……”
他这副模样,直接把江凭卿带到他们吵完架,徐青临跑出去失踪的那一天,在寻找他的那几个小时里,他每一秒都在提心吊胆着,生怕他会出一点儿意外。
“徐青临。”
江凭卿在黑暗中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往外走去。
索性这次要好得多的是,他能够感知到外界的事物,感受到有人抓住他之后,他立马回握住了他的手。
他惊喜地问道,“沅沅,你是吗?你来我找了是吗?”
他并没有转好,甚至于急转而下,平时日的平静只是怕他担心的伪装,然后终于有在一天崩溃,不慎把真实的自己暴露,让江凭卿知道,他比他想象中的状况还要糟糕。
江凭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的语气又焦急起来,“你是沅沅,那江凭卿呢?”
江凭卿一怔,抓住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泄了力。
徐青临趁机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要往外面跑去,他哑着嗓子,像是要哭,“我不是故意说让你难过的话,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啊,老婆、你在哪里啊……”
他一声一声问着,一声比一声绝望。
就在徐青临的手握住房门的把手,要推开门出去时,江凭卿先一步反应过来,直接搂住他的腰,扳过他的身子,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他前进倾身上前,几乎把徐青临压在了门板上。
徐青临立刻就要挣脱开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显的很暴躁,“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江凭卿……”
他话还没有说完,江凭卿低头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江凭卿吻的很轻,摩挲着他的唇,沉声问道,“弄清楚了吗,我到底是谁?”
徐青临的脑子近乎是空白的,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耳畔那人的声音低落了下来,他说,“我是江凭卿,你答应过不会忘记的江凭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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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临只能在江凭卿的身上得到片刻的慰籍,他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清醒过来时总会因为带给江凭卿担心而重复说着抱歉,然后继续在恐慌中迷失自己。
江凭卿带他看了心理和精神科的医生,他大部分时间表现的很正常,但发呆的时间比有反应的时间要长许多。
医生开了药,因为伴有依赖性,所以并不建议长期服用,还是希望在陪伴和开导中自愈。
“手。”
江凭卿把瓶中的药丸倒了两粒在手中,递给他,可靠坐在床上的徐青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出神。
听到他的声音,徐青临眨了一下眼睛,终于回过神来,并没有伸手,只是长大了嘴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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