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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2-01-29 01:04:43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阴差阳错 打脸

  骆明翰对这家菜的水准很有把握,没想到缪存一脸平淡,“吃不惯?庙里的和尚都比你吃饭积极。”

  缪存点点头:“好吃,是我的问题,我对吃的不感兴趣。”

  棋差一招,臭了。

  骆明翰真没想到天底下还有断绝了口腹之欲的人。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缪存理所当然地回:“赚钱。”

  骆明翰诧异,又有点哭戏不得,想说你他妈的还真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他的追人之路举步维艰成果可怜,微信始终没加上,缪存冷热不吃,这还不止,原本浪漫的户外晚餐忽然间风起云涌,下一秒,暴雨噼里啪啦顷刻而至——

  骆明翰骂娘都没脾气,从餐桌上抢救起缪存的那盆花,抱着他往屋里跑。

  雷声阵阵,闪电鞭子般抽下来,将刚刚还浪漫的夜幕照得跟鬼一样。老教授笑得不行:“天公不作美啊。”

  骆明翰一边拍身上的雨水,一边忍下脏话。

  老教授看向骆明翰:“你送小同学回去?”

  小同学说:“我打车。”

  中大实在太大,到别墅得有四五公里,走回去的是傻子。老教授点开了APP,遗憾地说:“前边排队七十八个人。”

  骆明翰不骂天了,觉得自己此刻是玉皇大帝亲儿子。

  他抱着花,狼狈也倜傥:“还是让我送你。”

  缪存拒绝不了,心里隐隐叹了口气。

  倒霉。

  除了缪建成,看来这个骆明翰也是瘟神,瘟住他了。

  豪车密封好,这么世界末日般的雨硬是给阻隔得静谧无声,只有哗哗般的白噪音,听着反而有温柔的氛围了。骆明翰抽纸巾给缪存,问他地址。缪存报小区名,“到了我再给你指路。”

  “你这么小,怎么不住宿舍?”

  从来没人能管到缪存的闲事,他淡淡地说:“宿舍闹鬼。”

  骆明翰:“……”

  到地方,路灯惨淡在暴雨中,缪存自己都还不熟呢,一通指挥乱七八糟,绕了三圈才找到自己那栋。

  别墅门口可以就地停车,骆明翰按住他肩膀:“等一下。”继而自己拿着伞下车,绕到他那边,堪称绅士地拉开车门,将他在伞下遮得严严实实。

  不绅士不行啊,不然怎么有机会进门?

  送到门口而不入,说出去都是他的耻辱。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明翰:他脸红了,他喜欢我

  妙妙:瘟神,晦气

第5章

  别看是别墅,到底是十年了,基础设施和路况都跟不上,一下雨就积水,下车到门廊短短几步路功夫,雨水溅过皮鞋裤脚,等门口路灯感应亮起,缪存发现骆明翰半边肩膀都湿了。

  骆明翰收了伞,用无奈自嘲的目光着缪存。他眼睛很深邃,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如此,眉骨压着眼窝,天然就有深情的模样,这一点倒与骆远鹤不同,同样的五官放在骆远鹤身上就很温润忧郁。

  “没想到雨这么大。”他说,并没有马上离开。

  雷声轰隆隆,风吹得缪存手里那盆花骨朵颤了颤。

  缪存不说话,骆明翰不能步步紧逼,他笑了笑:“晚安,T恤记得寄给我,之后发你地址,种花方面有不懂的,也可以给我发短信。”

  他的衬衫淋得湿透了,隐约透出臂膀的线条,起伏而性感,一看就很有力。不得不说,这样气场的男人成了落汤鸡的那一刻,总是令人容易泛出多余的恻隐。

  何况他还这么识趣,没有调侃想一起进屋子,只把脚步止步于门槛之外。

  缪存抱紧了花,挣扎了很久才说,“屋子里有吹风机,……你要不要吹一吹。”

  他很快就要为自己心血来潮的善良后悔了。雨势急重,覆盖了别墅内的奇怪声响,也同时模糊了电子门锁的开启声。缪存推开门,在雨声之中,一声叠一声的“f**k”和低吟着的“oh yes”在一楼回荡,两具人影站着抵着楼梯扶手,正在激烈纠缠。

  缪存错愕地站住,眼神微微抬起,唇也微张开,显出茫然又震惊的神色。

  骆明翰略落后他一步,见他突然停住,骆明翰带上门的同时便碰到了他一下,“怎么了?”

  咔哒的关门阻隔了一切雨声,室内落入尴尬惊恐的安静中。

  状况超出人生经验之外,缪存傻站着,眼睁睁看着室友和对象手忙脚乱裹衣服,那场面像极了抓奸现场——直到骆明翰的手掌盖住了他眼睛,替他遮挡了所有的奇怪画面。

  “你也别看!”舍友怒气冲冲吼道。

  骆明翰耸了下肩,礼貌夸道:“很雄伟。”

  缪存:“……”

  一阵兵荒马乱后,以二楼卧室用力的摔门声为告终。

  骆明翰的手很热,一直盖着缪存的眼睛,睫毛扫到掌心,他知道是缪存睁开了眼,接着手就被不客气地撇下了。

  骆明翰一只手在半空中不尴不尬地停了会儿,无奈地一哂。

  缪存给他礼貌的两个字:“……多谢。”

  “会长针眼的。”

  缪存噎住,不情不愿地说:“……没看几眼。”

  都怪骆明翰。

  课表贴在玄关,明明白白写着今晚有大课,结果因为骆明翰的圈套晚饭而逃了。

  他满怀歉疚地喃喃自问:“他不会阳痿吧。”

  骆明翰硬是被呛了一下,“我想不会。”

  缪存抬眸,懵懂地问:“你怎么知道?”

  “刚才也没软。”

  缪存刷得一下从头红到脚。

  骆明翰笑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目光在安静下来的一楼扫了扫,“这是你室友?还是房东。”

  “室友。”

  “留学生?”

  “嗯。”

  “你不是说你很穷吗?”骆明翰饶有兴致。

  缪存:“……”

  “有钱住别墅,没钱请我吃顿饭?还是你的谢谢都只停留在口头上?难怪一句接一句,毕竟嘴上说说不要钱,对吗,”骆明翰埋汰他:“小气鬼?”

  缪存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啪一下打开冰箱,给他展示里面的包子花卷和速冻水饺,以及成排冰着的纯净水,“……我又没骗你。”

  骆明翰觉得自己指不定是有点什么病,觉得他自证的模样又笨拙又可爱,心里再度开始痒了起来。

  “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他廉价地关切人,别管是不是真关心,反正那股假惺惺的温柔味儿是挺能唬人的。

  “懒。”

  这个理由说服人,因为缪存居住的地方的确像是懒人能住出来的样子。

  倒不是说不干净,只是不整齐,到处堆满了杂物,连茶几都没有,游戏手柄就放在地毯上,沙发堆着山一样的书,画册在地上铺满,客厅最角落显然是他的画室,数不清的颜料和笔刷,以及白布蒙了一半的油画。

  老话说龙生九子个个不同,骆明翰根本没有艺术细胞,但被骆远鹤灌输久了,还是略懂了点,当即看出了缪存的水平,远非他自己所说的“业余学学”。

  “你画得很好,怎么没上美院?”

  一个谎言要靠百个谎言来圆,缪存算是懂了。为了把自己和骆远鹤撇清关系,他撒了职校的谎,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圆:“文化分不够。”

  学渣好。骆明翰很中意,以前处过一C9法硕,我天那叫一个能言善辩口若悬河,骆明翰又辩不过,窝火得满嘴溃疡。

  缪存走过去盖上油画,并不打算跟骆明翰一起欣赏,继而扒拉出吹风机:“快点吹。”

  骆明翰感动于他的体贴:“怕我感冒?”

  “吹好快点走。”

  骆明翰:“……”

  衬衫贴着的确难受,他接过吹风机,开最小档呼呼慢悠悠地吹,缪存抱起月季在客厅里没有头绪地转了三圈,最终把花慎重地在电视机柜上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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